边点头一遍啃饼,道:“看在土豆饼的面子上,明日就先不进秘境了,我陪师兄去看烟火。”
庚誉感动得老泪纵横,满意地摸摸师瑶的头,心道师妹果然是小棉袄。
符云佑油盐不进,挑起一边眉来挑衅师瑶:“那我们的决战呢?你要临阵退缩了?懦夫!”
庚誉:……若是嫌命太长,他不介意帮他一二。
师瑶被他说得烦了,将咬剩下的半张土豆饼直接塞进符云佑的嘴里,疼符云佑龇牙咧嘴,“过了明夜子时正好是你的生日,一并看看烟火不行么?”
庚誉点头如捣蒜:“是呀是呀。”
“生日有什么好过的……”符云佑捂着右脸。
师瑶一把子打在他脑门上,“蠢也要有个限度!”
师瑶少有这样高声说话,这样说话的次数都给符云佑了,他有这个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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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火大会的美食长街戌时正式开放运营,方便大家伙儿看表演和烟火之前吃好玩儿好。在此之前,符云佑还是将“昏迷”的师瑶从床上扛起来,又进了一次秘境。
这次秘境闯得极快,寅时进,申时便出了。出来的时候符云佑容光焕发,前阵子闯境落下的伤一瞬间全都好了。这是破境之后的疗愈效果,意味着他在一日之内离字满境,如今是四言十二境的强者了。
师瑶从秘境出来的时候脚都在打颤,她没睡醒就会这样,早起会毁了她的一天,同时她的脾气会变得非常的暴躁。
“符云佑!背我!”师瑶眯着眼睛颐指气使。
她没睡醒,现在很烦,特别烦符云佑。
符云佑却高兴得紧,当即半蹲下来:“上来。”
师瑶乐得他主动,也不跟他客气,一下蹦到了符云佑的背上。
她实在困倦,闯境的时候几遭符云佑差点死了,她废了好大的劲将他从熔岩漩涡当中捞出来,又从喷火岩龙腹中将他救下几次,还在他破境的时候行气帮他疏通。
眼下她眼睛也睁不开了,身上的每一寸都疲惫不堪,真想立马沐浴洗漱,窝进自己的被窝里补觉。
沾到符云佑阔背那一刻,她就昏睡过去了。
迷迷糊糊之间,她感觉此刻就躺在一张宽阔温暖的床上,“被子”上传来的香味是她没闻过的,很香,很甜,很干净,应该是师兄为她换了新的熏香,又或者晒过太阳。
她的脸靠着的地方是个柔软的窝,触感丝滑又温热,她忍不住反复蹭了蹭,随后将脸整个猫进去,她感觉到那个“窝”瞬间变硬了。
因为感觉到不舒服了,她开始喃喃:“符云佑,你个坏东西,又把我的枕头换成痰盂了,等我睡醒……等我睡醒……”
符云佑没好气地“嘁”了一声,干脆将她往上这么一耸,结果没将她弄醒,反倒让她双手勒得更紧了。
符云佑没了手段,放松下来,师瑶立马察觉到,往他的颈窝里噌,然后呼吸均匀地睡过去。
他埋头走着,听到路边有人在小声议论。
“你看,那只荒鬼奴隶,又被咱们师姐使唤呢。他平日在我们面前作威作福,唯独在师姐面前横不起来。”
“或许他是装的呢,你说,他该不会是想要用自己的美貌诱惑师姐吧?那日卢院士的课上,我还看见他在偷看趴在桌上补觉的师姐。”
“怎么可能,如果真的是那也是他单方面在觊觎师姐吧。师姐如今已是乾坤圣,怎么会看上一只低贱的荒鬼,还真是荒鬼开智难,我看他啊就是脑袋不清醒在痴心妄想。”
“我倒觉得师姐有点喜欢坎字院的陆丰大师兄,我常常看见师姐冲他笑,两个人也经常在一起切磋,师姐和陆丰师兄!这门亲事我同意了!”
“师姐的亲事可轮不到你来同意。”
“哈哈哈哈哈————!”
背上的师瑶挪了挪身子,柔软的部分紧挨着他。
平常不觉得,甚至还会觉得师瑶讨厌,她将他买回来之后足足将他关了七天七夜,而后还不给饭吃不给水喝,等到他服了软,便开始使唤他烧水洗衣做饭擦地板,还成日把“狗奴隶”几个字挂在嘴边,随时随地拿他练手。
可是最近师瑶很奇怪,愈加没有边界感了,总喜欢对他上下其手,摸进他的房间里来,躺到他身边要与他一起睡觉。
好几次,他因为胸口正中的那颗心的躁动,一整晚都睡不着,她却睡得安稳,晨起还能神游出新的奇技。
进了小院,符云佑将师瑶叫醒去洗漱,自己也进了房间泡进了凉水里。然而燥热难以压制,他索性起身,开始为晚上的烟火大会收拾打扮。
他从床底下摸出来此前师瑶给他买的新衣裳,浅紫色的长袍上有水墨山水的繁复暗纹,腰带镶金饰玉,十分华贵。
奇怪师瑶哪里来这么多钱?
而后他看着手中一根浅紫色的羽毛发起呆来。
这玩意儿,是个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