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统领在城外守着呢,不可能让荒鬼进得来的,如今的天下,除了小渡洲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哪里还容得下荒鬼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一个男人“嘁”了一声:“小渡洲那位乾坤圣就是脑残!说什么荒鬼没害人前亦是无辜生灵,她可知当初荒鬼屠洲,手段之残忍,从极洲内万万民一夜被屠,竟是猫啊狗啊之类的畜生都没有活下来,那时她可曾想过‘无辜’二字?!”
“我伯娘一家,连同她刚出生十五天的孩子都死了,从极洲沉洲,尸骨无存……活着的人,没人能原谅,也没人有资格替逝去的人原谅。”
“就是!我三舅娘也是死在一只荒鬼奴隶手中的,我三舅娘早上起来还给那荒鬼奴隶送饭呢,转头就被穿胸挖心了,可怜我三舅娘一生行善积德,最后连个全尸都没有,进不了家族祠堂,她无不无辜?!”
说这话的听起来是一个胖子,嘴里面还嚼着东西。
他接着道:“那些荒鬼都未开智,只有本能,哪里知道什么是恩情什么是无辜,在他们眼中只有屠杀二字,只有清除异己。
可偏偏这样一群蠢人修行天赋却过人,能短时间内将天地八气转化为破坏力更加强的蛮神力量,蛮神之力修至八级以上那简直就是行走的杀人机器,轻易就能将人捏死了,你们说,这公平吗?”
“你们还磕咱们师姐与荒鬼首领之间那点情事呢,我就磕不起来,师姐不是你们偶像吗?你们不心疼师姐?不担心那符云佑将她杀了?”
青衣女子一时泄了气:“我没这么说,说起来我一个远房亲戚家也是,他家老太爷弥留之际,每日都有荒鬼在宅院外头候着,就等着那老太爷死了之后剖心食之,亲戚家每天过得战战兢兢,不堪其扰,最后花了高价钱请了清剿卫队的来才驱散了。”
“荒鬼报丧,无死不休。”
“还好清剿卫队也驻扎学院城了,这次又新进了一批弟子,若是没有他们在城门口守着,我天天得提心吊胆吓死。”
“别让我看见荒鬼,见一只,打死一只!最好是趁未成年之前打死,那样不费力气。”
“就是就是,哈哈哈哈——”
一群人嬉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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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瑶带着符云佑左拐右拐,来到弟子舍区西北面一处小院面前。
院中一颗硕大的槐花树十分惹眼,眼下正是花开的季节,空气中弥漫着淡雅的甜香,一场雨过后,铺陈一地的槐花,远看过去像是夜晚天上的星子。
院门上有门锁,符云佑行云流水般打开锁推门往院中去,拐进去走了两步,却没听见师瑶跟上来的声音,便又原路返回去看。
只见师瑶站在门口,手中握着门上的栓,歪着头问他:
“子默是如何知道,这门怎么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