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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姐姐先验(1 / 3)

符云佑在想,是否不管轮回几世,她从来都只当他是炼气的工具人?荒鬼的宿命在她师瑶手里,也没有什么不同?

可当年一战,紧急关头若不是他发现师瑶心底里的那一片荒地,他不可能将荒鬼之心安然托付出去,还得以重生。

说到底,师瑶既杀了他,也救了他。

——师瑶啊师瑶,你说你不爱我,却在内心深处为我留了一块地,又是为何?叫我该如何自处?

符云佑一边在怨着师瑶,一边又情难自控。

他常常在想,是不是自己哪一辈子得罪过师瑶和她祖上十八代,欠过她许多恩情,这才致使自己即便被她以飞花落叶千万遍地洞穿身体,身首异处,还能在重生之后见到她时,心甘情愿地跟她走。

“少提他。”符云佑轻哼了一声转过身去。

师瑶知道他是又生气了。

每回她提起符云佑,总是能精准点燃符子默的怒火,她想不通,符子默对符云佑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怨气。

莫不是符云佑苛待了他亲生娘亲?

一想到符子默生下来就死了爹,又丢了娘,师瑶就鼻尖泛酸,心中酸楚。

她走过去拍了拍符云佑的肩膀,眼中还泛着泪花,“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找到你亲生娘亲。”

符云佑后槽牙都咬紧了:又发什么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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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船不知在迷宫一般的海域通道中变换方位游走了多久。

师瑶每次来一趟,都会玩儿记方位的游戏,无奈每次渡船行进的方向都不同,她记住了一次,下一次就又变了。

每当这时候,符云佑总会枕着双臂说,这就是专门防她这样的人的。

彼时已经是乾坤圣的师瑶会扭头冷哼一声告诉他,海域通道不过就是藏在太一真灵院里的洲武所释放的气,只要将每一股气与海域本身的气剥离开来,再抽丝剥茧理顺,便能找到正确的道,她不乐意费劲去感知气罢了。

符云佑会持续逼逼赖赖她破不了她师父的阵,直至被她倒吊在船顶打一顿。

船驶至尾程后,舱内传来阵阵悦耳铃音,随后能感受到渡船在气的催动下,一跃出海面,紧接着便是海天相接的盛世美景。

朝霞自渡船两侧的琉璃撒进船舱里,让潮湿阴暗,挂上了一层橙红色的糖霜。

而船舱外,天高海阔,大团大团胭脂色的云随海风游移,更远处是碎金浮动,掩映着一方世外天地。

码头人头攒动,高墙之后则是楼宇层叠的学院内城。

师瑶靠坐窗边等着渡船靠抵码头,符云佑则在收拾行李,准备退房下船。

两人下到一层的时候遇见支琼带着相雅几个从食堂那边过来,原是想打招呼的,却被一队黑压压的队伍冲上前来生硬打断。

是清剿卫队。

为首的满面胡茬,眼下乌青,像是没日没夜地值守烙下来的印记。只见他手拿“剿”字令牌,喝道:“魏某奉命,在此查验入城的一干人等。”

有人将两台日晷一样的仪器搬了上了,左右各一个,两根又圆盘中间伸出来的长长的指针斜插向中间,指针尖端极尖,光是看着就令人恐惧,更不用说两个仪器上密密麻麻刻满了看不懂的黑色咒文,以及无数凹槽里欲干未干的血迹。

船舱内拥挤不堪,不停有人耳语。

“那是荒器!专验荒鬼的,一验一个准儿,验出来必剥除荒鬼之心,塞进‘盒子’里遣返。”

“谁知是不是遣返,把人拖到哪里去有谁弄清楚过?何况,何况这位魏大人出了名的厌恶荒鬼。”

“不知咱们这船上有没有荒鬼,若是有,那真是倒霉了,遇上他。”

“哎,如今这世道,人鬼之间嫌隙越来越大,荒鬼难以生存,也不知是福是祸。”

“荒鬼以人心为食,多少人惨死在他们手中,他们荒鬼的首领还将从极洲一洲万万民一夜杀了个干净,你却道说什么不知是福是祸,你疯了不成?”

“就是,这样危险的东西,杀干净了才好,如今清剿卫队却只是剥除荒鬼之心而已,还放他们一条生路,如何不是造福祉,积功德?”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嘿,话说,那荒鬼之心,剥除出来有什么用?”

“能有什么用,这么恶心的东西,会被荒器直接碾碎。”

“……”

符云佑的眼角在议论声中逐渐变冷。

从极洲之祸,是他与师瑶正式成为对立面的起点,也是终点。

思绪被师瑶握上来的手打断,他淡然回到:“荒器利用天地八气为基,运转六十四卦象,捕捉蛮神之力,具象于阴阳,能完美剥除荒鬼之心。”

师瑶瞧着他面色有些不对,半蹲下来摸摸他的头:“国学院先生教的?子默懂得真多。”

符云佑:“……”

黑衣卫队将人群如同羊羔一般撵来撵去,最终形成几道长而有序的队伍。

为首的发话:“按照惯例,排队,一个一个给我入荒器查验,凡查验出来荒鬼之外的,请送入城,若查出是荒鬼,那便不好意思,一概剥心遣返。”

“请吧,各位。”

盔甲在他身上发出沉重的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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