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天的怒火与恐慌涌上心头,他猛地拔剑指向东方辰、东方璃等人,声音因暴怒而沙哑
“够了!来人!御林军何在!这些东宇奸细勾结谋逆,意图谋害父皇、扰乱南蛮!给本太子全部拿下,格杀勿论!”
殿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数名私兵手持长枪,鱼贯而入,很快便将东方辰、东方璃一行人团团围住。
冰冷的枪尖对着众人,殿内的气氛瞬间凝固,连呼吸都带着压迫感,&nbp;拓跋苍看着这阵仗,嘴角勾起一抹狠厉的笑“东方璃,东方辰,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可殿外冲进来的私兵刚要动手,却被几道身影拦在前面,东方辰抢过私兵的剑,玄色剑光凌厉;璃王甩了甩手上的血,拳头上仍带着杀气;御风与卿书领着地煞卫呈扇形展开,武艺高强的地煞卫们动作迅捷,不过片刻便将司徒玥与拓跋烈护在中间。
私兵们冲了数次,竟连他们的衣角都碰不到,反倒被他们夺了武器,节节败退。
“废物!”&nbp;拓跋苍怒骂,可下一秒,殿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千名御林军手持长枪,涌进殿内将众人团团围住。
拓跋苍见状狂笑起来,剑指东方辰
“辰王,你以为凭几个地煞卫就能赢?这千名御林军都是我的人!今日我不仅要杀了你们,还要让东宇皇帝后继无人,看你们东宇还怎么跟南蛮斗!”
狂笑声中,拓跋烈突然上前一步,抬手摘下脸上的面具。
面具落地,露出一张与年轻时拓跋贺七分相似的脸,竟是南蛮前太子!
殿内瞬间死寂,大臣们惊得目瞪口呆。
拓跋苍的笑声戛然而止,随即冷笑“一个废太子而已,也敢出来蹦跶?御林军听令,把他们全部杀光!”
可御林军们却纹丝不动。拓跋烈上前一步,声音沉稳有力“御林军,谁敢动?”
“你是废太子!他们凭什么听你的?”&nbp;拓跋苍暴怒。
“废太子?”&nbp;司徒玥突然开口,声音清亮地传遍大殿,“当年陛下废除太子,是因为听了你的谗言,误以为太子非亲生!可若是亲生,他依旧是南蛮国嫡长子,是名正言顺的太子!”
她扫过众臣,目光锐利“各位,你们都是从小看着太子殿下长大的!他与陛下年轻时何止七分相似?除了身材不及陛下魁梧,长相简直如出一辙,你们是瞎的吗?”
大臣们面面相觑,随即纷纷点头,&nbp;是啊,当年太子还在时,多少人说他跟陛下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拓跋苍的脸色彻底惨白,伸手摸向腰间信号筒,用力吹响&nbp;他早安排了城外暗卫,只要信号响起就进城支援!
可信号响了许久,殿外却毫无动静。
拓跋苍心头一沉,突然明白过来,&nbp;他的暗卫,恐怕已经出事了!
“今日我就亲手杀了你这个废太子!”&nbp;拓跋苍红着眼,举剑朝拓跋烈冲去。
他身后的几十名心腹也跟着上前,却被东方辰与璃王拦住
“你的对手是他,这些小喽啰,交给我们。”
剑光闪过,东方辰一剑挑飞两名心腹的兵器,璃王则直接拳拳到肉,将心腹们打得落花流水。
两人默契地让出一条路,拓跋烈拔剑迎上拓跋苍,
“当!”
剑刃相撞的脆响震得殿内梁柱上的灰尘簌簌掉落,拓跋烈手中的长剑稳如磐石,剑身泛着南蛮皇室佩剑特有的冷冽银光,那是沉淀了数十年的正统威严;
而拓跋苍的剑却被震得微微脱手,虎口瞬间迸出血丝,&nbp;他本就靠急功近利的狠招撑场面,遇上拓跋烈沉厚扎实的剑法,刚一交锋便露了怯。
十几回合下来,拓跋苍已被打得节节败退,剑招愈发慌乱。
他见硬拼不敌,眼底突然闪过一丝阴狠,假意虚晃一招要退,左手却悄然摸向腰间藏着的毒针囊,&nbp;那是他暗中备下的保命阴招,针身淬了麻痹毒素,本想留着对付辰王和璃王的,此刻却被逼得提前使出。
“小心!”&nbp;高台上的慕容馨眼尖,一边给拓跋贺渡着内力,一边急忙出声提醒。
话音未落,拓跋苍指尖一弹,三枚泛着青黑的毒针直刺拓跋烈面门!
拓跋烈早有防备,手腕猛地翻转,长剑&nbp;“唰”&nbp;地扫过,不仅精准挡开毒针,剑脊还重重砸在拓跋苍持剑的手腕上。
“咔嚓”&nbp;一声轻响,拓跋苍吃痛惨叫,佩剑&nbp;“当啷”&nbp;落地。
他刚要去捡,拓跋烈已纵身上前,一脚将剑踢向殿角,随即反手扔掉自己的长剑&nbp;。
他要的不是痛快的斩杀,是要亲手讨回这些年积压的所有冤屈。
“你敢跟我肉搏?”&nbp;拓跋苍捂着发疼的手腕,色厉内荏地嘶吼。
拓跋烈没说话,只伸手揪住他的蟒袍衣领,像提小鸡般将他狠狠掼在殿中青砖上。
“砰”&nbp;的一声闷响,拓跋苍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震碎,刚要挣扎着爬起,拓跋烈的拳头已砸在他的胸口。
这一拳力道极沉,却避开了心肺要害,只让他疼得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