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十点多,疯子率先醒来,看着漆黑的车厢,头疼欲裂,口渴的要命。
从铺位上起身,伸手拿起桌子上的一瓶山泉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
“醒啦?”
坐在过道板凳上的周振海,问了一句。
疯子脑袋还有点晕,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借着车厢里微弱的光亮,他仔细瞅了瞅坐在过道凳子上的两个模糊的人影,一个赵鹏举,一个周振海。
迷糊的说道:“你俩咋还不睡呢?”
周振海打趣道:“我俩在这等着闹洞房呢!”
赵鹏举在一旁抿嘴偷乐。
疯子从铺上坐起来,答了一句:“海哥,你净扯淡,在火车上闹什么洞房?”
赵鹏举笑盈盈的看着他,“疯子哥,昨天中午你干了啥,就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
疯子皱了皱眉,“我干啥了?不就是和燕子喝酒了吗?”
两人见他确实想不起来了,便不再追问。
疯子走过来,指了指空出来的下铺,“你俩谁去铺上睡一会儿。”
“鹏举,你去吧。”
“海叔,你去吧。”
看着两人互相谦让,疯子撇了撇嘴,上前拍了一下赵鹏举的肩膀,“鹏举,你去!等你睡醒了,再替海哥!”
赵鹏举无奈的点点头,在铺位上躺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车厢里的旅客陆续醒来。
周围几个卧铺的旅客,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疯子,脸上都挂着淡淡的笑意。
临铺的一个大哥双手抱拳,笑呵呵的说道:“兄弟,恭喜哈!”
疯子有点懵,一脸迷茫的看着他,“恭喜啥啊?”
“昨儿下午,你不拜天地了吗?”
一听这话,疯子更懵了,“净扯犊子,在火车上,我和谁拜天地啊!”
躺在上铺看热闹的陈旭东哈哈大笑,“疯子哥,麻烦把昨天中午结婚司仪的费用结一下。”
疯子一脸懵圈,他这是彻底喝断片了,完全记不起后面发生的事。
躺在下铺的蒋燕倒是想起来一些,“什么结婚?不是拜把子吗?”
“拜把子,和谁拜把子?”疯子一脑门子问号。
“哥,咱俩拜把子啊!”
疯子揉了揉脑袋,“是吗?我咋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昨天围观的旅客,给他俩来了一次情景再现。
蒋燕羞的满脸通红,低着头不再说话。
恼羞成怒的疯子,把陈旭东摁在铺上好顿捶。
众人哈哈一笑,就当是旅途中的一件趣事,谁也没当真。
车越往南开,车厢里的温度越高。
坐在火车上的旅客,开始一件件的往下脱衣服。
蒋燕换上了一套连衣裙,穿上了高跟鞋,一股成熟妩媚的少妇气质扑面而来。
疯子的眼睛一眨不眨,脸上的表情己经完全僵住,完全就像是一个痴汉。
“疯子哥,一会儿看眼睛里拔不出来了!”
陈旭东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疯子这才回过神来,冲着蒋燕的背影嘿嘿傻笑。
临近下车的时候,蒋燕问道:“你们在羊城找好住的地方了吗?”
疯子摇摇头,“住的地方还不好找吗,我们一帮老爷们,在哪儿还不能对付一下。”
蒋燕笑着说道:“你们要是不嫌弃,我有一套房子空着呢,你们就去那儿住!”
“不过是个两室的房子,得有一个人打地铺!”
陈旭东摆了摆手,“谢了,燕姐!好意心领了。”
疯子也说,“真不用,我们就是过来办点事,办完就走!”
见他俩这么说,蒋燕也就没再坚持,“那行,等你们办完事,给我打电话!我请你们吃饭。”
两人点点头,几个人又聊了两句,火车也终于到了终点站:羊城。
下了火车,首接一股热浪袭来。
虽然己经是下午4点多,但气温仍有20多度。
羊城这种湿热的气候,让习惯了北方干燥气候的几人,感觉不是很舒服。
走出火车站,就见一帮大妈正在拼命的拉客。
“靓仔,住店吗?20一位,带热水浴的哦!”
“靓仔,按摩吗?很舒服的哦!”
粤式普通话混着火车的鸣笛声,“请接站的同志往两侧靠,注意安全”的提醒,被淹没在嘈杂里。
栅栏外,举着纸牌的人踮着脚喊:“莞城还差两位”、“佛城上车就走”
纸牌上的字迹己经模糊,却仍有人凑过去问价,声音急切。
陈旭东这几个人都是初次来到羊城,感觉看啥都新鲜,一双眼睛西处乱看。
五人将蒋燕送上出租车后,周振海从兜里掏出烟,发了一圈,“接下来,咱们去哪儿?”
陈旭东抽了口烟,“先去丽湾区,找个地方住下,吃口饭,晚上再去那俩人待的地方看看。”
鬼叔给的那个纸条上,写的是:羊城丽湾区腾达货场。
几人抽完烟,陈旭东招手拦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