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顿道,您说得对。
得到了他的肯定,投资人更有底气了:“那小裴,你还是回去修改一下设计图好吧,目前这个我不太满意,但我相信你肯定能做出一个更好的。”
裴舒衡忍了忍,没有纠正对方,从审美上来说那不是更好的,那只是更符合他廉价和粗糙要求的。
方渝回家以后点了个外卖,四十分钟后门被敲响,方渝想起自己忘记备注让外卖员直接放门口了。
被外卖员骚扰的新闻看得太多,她已经好一阵子不敢直接从男性外卖员手里接东西,方渝有时候会想,在这个世界上,做女孩子真的好辛苦。
外卖员敲完门把东西放下走了,她从猫眼里窥望了一下,确定他的确离开之后才打开门把外卖拿了进来。
拆开外卖包装的时候,她的手机在桌上震动起来。
方渝看了一眼,是应菲菲给她打了个视频。
她按下接听,应菲菲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屏幕上。
“小鱼,我今天出外勤,可以在外面磨蹭一会儿,我就找了个咖啡店想着给你打个电话,我真的好想你啊。”
应菲菲毕业以后留在了首都的大厂,每天早十一晚十一上下班,跟方渝总是见缝插针地联系,偶尔才能像今天这样打一通完整的电话来聊天。
方渝边吃饭边说:“我也想你。”
她是真的想念应菲菲,也很想念关于学生时代的一切。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毕业才几个月,她却觉得自己变得跟之前在学校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那些年轻的、跳动的心绪如同花店过夜后折价出售的鲜花,变得不再崭新和晶莹。
应菲菲仔细打量了一下方渝:“小鱼,你头发怎么留长了?之前不一直是短发吗?”
方渝咬了咬筷子尖,云淡风轻地说:“觉得没必要继续剪短了。”
她之前的头发一直只留到不过肩膀的位置,因为平时去比较远的地方拍摄经常要过夜,留得太长洗头发不方便,她相信自己以后也是要做这类工作的,等进了MR的野外摄制组,面对的一定是更艰苦的环境和条件。
但现在没有必要了。
应菲菲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连忙道:“反正你怎么都好看,之前一直都没留长过,趁这次尝试一下新风格。”
方渝笑笑,跟她交流了一下近况,告诉她自己的账号接到了第一次广告。
应菲菲的反应比她还激动:“真的吗!你太厉害了小鱼!”
方渝客观地分析道:“可能还是裴舒衡那张脸比较吸粉,感觉真美女好找,真帅哥太少了。”
应菲菲总结了一下:“男的不行。”
方渝跟着点头:“男的不行。”
应菲菲又鼓励她道:“不过你们俩确实很有CP感啊,光看长相就很搭,而且我觉得你们的视频之所以那么有意思,主要是靠你写的脚本,小鱼,你自信点儿。”
方渝说“好”,又说:“等我赚到钱,下个假期就去找你。”
一周很快地过去,方渝总觉得上班之后自己的时间被压缩了,每天只剩早晚是自由的,在公司的时候她就像一颗封存在锡箔板里的胶囊,被困在比自己身体大不了多少的空间中,做一些自由度有限的规定动作。
周六那天上午她又让裴舒衡来了她家,这次方渝提前做好了准备,把拍摄地点移到了自己的小客厅,设备用的是她的相机里最适合录像的那一款,提前调整好角度,支起补光板,把品牌方寄给她的口红套盒放在了两张沙发椅前面的桌子上。
裴舒衡挑了下眉:“这么专业。”
方渝纠正他:“我本来就是专业选手。”
裴舒衡笑眯眯地抬起双手投降:“不好意思,说错话了,小方专家。”
这次方渝也提前写了个脚本给他,大体流程是她介绍口红,他在旁边展示,两个人按照她的设想录了一段,裴舒衡忽然打断了她:“你不觉得这样有问题?”
方渝没觉得,虚心地请教他哪里有问题。
“问题大了,”裴舒衡偏过头,敲了敲她沙发的木质扶手,“你恋爱就是这么谈的?天天离你男朋友一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