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烬夜的脸色十分不好,又刚才和周絮打了一架,苍白的毫无血色。
现在她才看见,男人脱了西装外套,里面只有一件黑色绸缎的衬衫,完全了没有往日的平整,很是褶皱甚至带着一些泥土。
很显然从工厂那边回来后,他就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去换衣服。
这个男人那么爱干净,平时都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他怎么会容忍自己穿这么脏的衣服。“你啊,出了什么事情都要揽在自己的身上,”姜眠叹息一口气,“这件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是误会,你到底是揪着周絮不放,还是你自己?”
现在他们还没有在意,他就已经如此的偏执没有办法想通。
如果真的在一起,那还了得。
她觉得他们应该不合适在一起。
或许只有医生和病人的资格的关系他才会争取的处理他们的关系。
两人面对面,周围静悄悄的,渡尘和渡天对周絮招了招手。
现在不跑还等着什么时候。
等三人离开后,整个拳击场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渡烬夜死死的攥着拳头,喉咙一股血腥味涌出,但是看着姜眠,又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头上的白炽灯的灯光照射在他的身上,苍白纤细无力的身影好像随时都能倒下来。
渡烬夜声音嘶哑,“这是可以避免的,如果不是你……”你的身手好一些,或许眼前的女孩现在就已经躺在了医院。
只要想到女孩会因为自己的人受伤,他就完全受不了。
整个人的心都在颤抖着。
空气中的氧气都在一瞬间被榨干,让他无法呼吸起来,连说话都是打着冷颤。
“你的担心,我理解,谢谢……”姜眠淡淡一笑,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但是”
渡烬夜听到第一句话,那冰冷的心似乎还回温了一些,但是两个字出来,瞬间心就提了起来。她的声音穿透了整个拳击场,宛若几乎瞬间让渡烬夜掉入了冰窟,“我们不合适。从现在起我拒绝了你的追求,希望我们只有医生和病患的关系。”
渡烬夜眼神明显微微的一颤。
姜眠继续说道,“我也该回玲珑了,毕竟我的朋友在这里,要是住在你这里也不方便。”
她微微颔首,转身不带任何的留恋离开了。
渡烬夜刚想抬手拦住眼前的人,腿一软整个人直接跪在了上面,然后大口大口的吐着血。
他死死的攥着拳头,甚至完全不许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不能让眠眠可怜自己,不能让眠眠可怜自己。
等渡烬夜再次醒来,身边只有南宫朔。
“你醒了?”南宫朔调试着输液管,“你倒在了拳击馆台上,有印象吗?怎么回事,你和姜眠吵架了吗?”
按照渡天说的,他们离开后,就只剩下姜眠和渡烬夜,如果他晕倒之前姜眠还在,那她不会将昏迷的渡烬夜扔在哪里。
渡烬夜俊美的脸颊带着一丝丝的幽深,声音嘶哑,“她走了吧?”
“嗯,说是朋友来了,住在这里不方便。”他回答着,再次重复的问道,“你们两个人怎么回事?”渡烬夜冷笑一声,“我被甩了。不,我们还没有在一起……”
就在拒绝了。
这两天姜眠找了两次渡烬夜针灸,却始终没有见到人。
这次五一连着周末,一共五天,现在三天已经过去了。
她站在别墅门口,第五次打了渡烬夜的电话,依旧没有人。
靠。
她忍不住爆粗口。
就算她拒绝了渡烬夜,那身体治疗也不该拒绝吧,这人真是把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
“呵呵,反正也不是我的身体,”说着姜眠直接来到摩托车身前,迈着腿潇洒的坐了上去,刚想带着安全帽,兜里的手机铃声便想起来。
她本应的以为是渡烬夜,甚至都没有看屏幕直接接下了电话,“渡爷,您老人家忙完了,我……”“眠姐?”里面疑惑的声音打断了姜眠的话。
她听到孟川的声音,皱了皱眉头,将手机从耳边拿起,看着是孟川那个死小子的手机号,忍了,“怎么你回来了?”
孟川嘿嘿的笑着,“嗯,眠姐,机场来接我呗?我刚一到机场钱包就被小偷给偷了,那个我虽然报警了,但是警察还没有来。”
姜眠说了一句知道了,直接开车驶向机场。
机场。
孟川看着开车摩托车来的姜眠:…….”
接过被扔过来的头盔,“那个眠姐,要不我……”骑?
“赶紧上来,这里不许一直听着车。”姜眠直接打断了磨磨蹭蹭的眼前的人,火气显然很大。孟川咳咳两声,坐在了后面,他可不敢扶着眠姐的腰间,手不自觉的拉着后面,“那个眠姐,我们要去哪里?”
“酒吧,罂粟和南宫梦都在。”
孟川听说罂粟来了,没有想到他们几个人都要凑齐了。
轰隆隆,一阵引擎的声音响起,摩托车几乎飞驰在高速公路上。
酒吧。
包厢里。
渡烬夜是很讨厌很讨厌喝酒的,但最近他却沉醉了酒水了,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姜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