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筒木舍人站在月球表面,静静注视三十八万公里之外的星球。
注视纷乱、忙碌的忍界,越是看下去,他越是觉得……
恶心。
“人类的历史,就到此为止吧。”
他的身形淡去,消失在月球。
……
日向一族驻地。
自打纲手一纸禁令下达,日向一族的气氛就变得诡异起来。
分家和宗家,原本的上下级关系,谁站着,谁跪着,分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这种病态的处理方式,实行了多年后,早已成为了一种“习俗”、“规矩”,在日向一族的人们心中打下烙印。
不论是受益者,还是受压迫者,在时间的惯性下,都会习惯性的遵从。
一旦失去了这份规则,反而就会感到惶惶不安,茫然无措。
这就是“体制化”。
如今的日向一族,就象是一辆疾驰的马车,骤然急停,车夫和乘客,同时甩了出去,摔了个七荤八素,头破血流。
首当其冲,第一个狠狠摔在地上的,就是日向一族的家主,日向日足。
对于宗家、分家的制度,过去的日向日足是深恶痛绝的。
因为他的手足兄弟,日向日差就是分家成员,最后落得一个身死的结局。
那时候的日向日足对宗、分家制度,极为憎恨。
可是……
人是会变的。
以日向日足为首的既得利益者,享受了制度的好处,就开始维护起这早已腐朽的制度。
甚至别人家都是兄弟、姐妹成为宗家、分家。
到了日向日足,愣是用“雏田太弱了,是宗家弃子”把自己的次女·日向花火也定义为了宗家。
从这点来看,所谓的规矩,其实就是上位者的一言堂。
现在,日向日足失去了“一言堂”的权力。
他一方面想到自己年轻时对规矩的痛恨,一方面又无法克制的怀念规矩的好处。
复杂的思绪下,日向日足小声骂了一句:
“都怪“那个人”,他就是一个臭……坏蛋。”
别说打,连骂,日向日足都不敢骂出来,一句“臭坏蛋”说的象是撒娇一样。
憋屈。
一个男人活成这样,太他妈憋屈了。
一时间只剩下不断的叹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闷酒。
“你看起来很痛苦。”
陌生、冰冷嗓音出现在身后。
日向日足猛地转过身,就见一位皮肤苍白,有着蓝白色长发,双眸紧闭,容貌俊秀,身穿白衣的少年站在身后。
“你是谁?!”
“你可以叫我舍人。”
舍人语气清冷,搭配月色下苍白如玉的皮肤,看起来如同一个来自过去的幽灵,继续说:
“我看出你有困扰,是因为林青,没错吧?”
日向日足沉默。
这话他可不敢随便答应。
谁知道眼前的家伙是什么人,没准是林青或纲手,看他不爽,派人过来钓鱼执法。
日向日足要是真傻了吧唧的咬钩了,第二天忍界可能就没他这号人了。
日向日足毫不尤豫的激活白眼。
作为日向一族的族长,全木叶村,不,全忍界都没有几个人比他的侦察能力要更强。
眼前的少年能无声无息的摸到他身后,这件事本就透着诡异。
况且,护卫呢?
就算对方的隐匿技术很好,之前没发现。
现在对方已经开口说话,为什么还没有家族护卫出现?
下一秒,日向日足就愣住了。
入目所及,全是尸体。
所有的护卫、暗哨全都被干掉了,只剩下稍微住的远一些的日向族人,没有受到残害。
这显然不是因为眼前自称舍人的家伙仁慈。
他是觉得太远,懒得找过去!
日向日足收起了侥幸。
这绝对不是林青、纲手的手笔。
以他们两人的性格,要是真想杀人,哪还需要偷偷摸摸,光明正大就杀过来了。
入侵者!
一个悄无声息,潜入木叶的入侵者!
“你到底想做什么?!”
日向日足微微弯下腰,摆出战斗的姿势:
“不,不论你想要做什么,你都不可能成功——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我告诉你,木叶村、日向家,可是林青大人麾下的!”
说到“林青麾下”的时候,日向日足心中涌现了坚实的底气,完全忘记了几分钟前,还偷偷骂林青。
舍人嗤笑一声:“所谓的“宗家”,果然就是一群畏战的胆小鬼。”
“没关系,你不敢骂的人,我来骂。”
“你不敢杀的人,我来杀。”
“我会杀了林青、纲手,以及所有敢于反抗我的人,不过在此之前——”
舍人睁开眼皮,露出两颗空洞洞的眼窝。
“我记得你有两个女儿对吧?”
舍人咧嘴一笑:“我需要一个健全的妻子,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