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验收开始。
教室中的空气骤然凝固,下一秒,十多人同时抬手,指尖勾住大红裙摆的侧缝,猛地向两侧拉开,绸缎摩擦的轻响里,外层红裙如折翼的火鸟般腾空扬起,数十片浓烈的红在风中舒展、翻飞,遮住了半面天光,刺得人眼眶发烫。
飘落的红裙还在空中打着旋,内里素白的衬裙便暴露在光线下,与漫天红绸形成刺眼对比。
有人抬手时指节泛白,有人扯动裙摆的动作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却都没有半分犹豫。
扬起的红裙渐渐坠地,堆叠在脚边如凝固的血痕,她们垂手而立,脊背依旧挺直,却没了先前的沉毅,肩头微微垮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衬裙边缘,目光落在满地红绸上,空洞得没有一丝波澜。
每一个静止的姿态里,都裹着化不开的凄凉,连呼吸都似带着死寂的重量,让空旷的教室满是无声的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