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道理他们都懂,可却又无可奈何!
这就是他们的命。
蜀汉。
刘禪看著天幕上说的那些,以及陷入沉思的相父,此刻满头的问號!
“相父,这说的什么意思?朕怎么听不懂啊?”
“不是说逗蛐蛐吗?”
“这说的也不是蛐蛐啊”
诸葛亮嘆息一声,摇摇头,“陛下这不是你能理解的,这蛐蛐也非你所斗之蛐蛐!”
“宣德元年的秋风裹著杀气,朕亲率的大军围了乐安州。”
“城墙垛口后,二叔的叛军像受惊的蛐蛐,弓著身子却不敢露头。”
“城楼上飘著他的叛军旗,红得像罐里凝固的血。”
“陛下,不如暂围不攻,再劝降?”杨荣在马前劝。
朱瞻基,目光霸气的扫视一周,勒住马韁,玄铁甲冑在阳光下泛著冷光。
“罐里的虫,不逼到绝境,不会认怂。”
“朕这个二叔没你们想的那么容易屈服!”
“那时,朕记得,传令兵带著劝降书进城时,二叔狂妄到了极点。”
“但是他那些亲兵却已被朕嚇破了胆,毫无疑问朕胜了!”
“城门“吱呀”开了道缝,二叔被亲兵架著出来,锦袍上沾著酒渍,脸白得像败虫的肚腹。
“但是眼中却仍旧不服,朕忽然想起小时候那只被斗断了腿的蛐蛐,跟如今的二叔简直一模一样!”
天幕前,朱高煦听到这脸顿时黑了下去。
竟然把他堂堂汉王比做断腿蛐蛐,这你是怎么敢的啊?
“大侄子,开二叔给你说个事!”
“二叔,別、別,侄儿侄儿知错了”朱瞻基此刻尷尬到了极点。
“哎!大侄子你没错,你怎么可能错了呢!”朱高煦边说著边把朱瞻基一把从地上提起来!
“大侄子你看看那门口是谁,你娘来了!”
朱瞻基条件反射的,顺著自己二叔手指的方向看去!
“嗨!嗨!嗨!”
“大侄子,我又来了呦!”
然后又是一记扫堂腿,朱瞻基又再次一屁股坐在地上!
朱瞻基做梦都没想到,他二叔会对他梅开二度?
“大哥,你这孩子废了废了,实在不行换个培养吧,都两次了,还上当,哎!”
听著朱高煦的话,大胖此刻心里也是这么想的,这孩子咋一点都不隨我呢?
你二叔啥人你不知道?
他的话能信吗?
“纵使二叔不服我,朕也没杀他,念及叔侄之情,我把他囚禁在逍遥城的一处院子里,好吃好喝的养著,让他做个瀟洒王爷!”
“可后来,发生的事你们也知道到了,朕被他一记扫堂腿给撩到了!”
“说实话那时朕的確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於是命人用铜缸將他扣住,想让二叔服个软,直到后来二叔他顶著缸乱冲乱撞,还嘲讽朕!”
“他在封地养私兵时,没想过骨肉情分;朕忍了,他举旗叛乱时,没想过江山动盪,朕也忍了。
“可二叔把朕的纵容认为是朕怕了他?”
“那一刻,朕懂了,罐里容不下两只称王的虫。” “於是一怒之下,我让人把周围柴火点燃了,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二叔!”
“或者应该说,朕扣下的不是叔叔,是搅乱乾坤的毒虫。”
“那晚回宫,朕摔碎了最爱的那只鏨金罐,碎片上沾著的虫的残骸,像极了乐安城头的落日。”
此时画面中,朱瞻基此刻祠堂之中,盯著上边的牌位。
眼睛通红无比!
“一世命,既万世命!”
“你要是愿意等,你就等”
朱瞻基声音也越来越高,眼中的疯狂之色尽显,看得出这对他打击很大。
“等到宣德之日,盛世降临!”
“我会一直活到那一天!”
“什么十殿阎罗、八府判官、千古骂名,我都不在乎!”
天幕前,宣德年间。
眾人,看著天幕上朱瞻基那决绝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
杨荣长嘆一声,道:“陛下心中定是痛苦万分,可这也是为了大明的安稳。”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吹起了朱瞻基的衣角。
他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眼神重新变得坚定,接著又是无奈!
现在他的身体他自己知道,已经快到了油尽灯枯之时。
就如同他养的蛐蛐一般!
想到这些朱瞻基自嘲的笑了笑,“二叔,你说的没错我的確活不到那天了”
“也没有把毒虫清理乾净!”
“可那又怎样,最起码朕把大明这个罐子个个铸就成了。”
“纵使没有那么牢不可破”
“宣德九年的边报来得急,瓦剌铁骑压境,二十万大军像黑压压的虫群,要啃食大明的疆土。”
“满朝文武在太和殿爭论不休!”
画面中,朱瞻基看著爭论不休的满朝文武,一脚踢翻了案几,奏章散落一地!
眼神坚定扫视一周,霸气无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