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名,大贤良师,天公將军张角,冀州人士,他们也称之我为贼寇”
“吾想问问,诸君唤吾为贼,然我所窃何物?”
“难道是替万民截来那一丝生的希望吗?”
“诸君称吾等为乱党,可吾等所乱又是何序?”
“是这吃人的世道吗?还是那豪强並起的天下?”
“难道我们就该饿殍遍野,你们这些官老爷就该高高在上纸醉金迷?”
“这到底谁才是这混乱的根源?”
天幕下的眾人听著张角那充满质问的语气!
所有人都沉默了。
没什么原因被称为贼寇,就是因为你败了,被称为乱党就是你败了!
歷史没有英雄,只有胜者,这些道理,所有人都懂。
大汉。
汉景帝刘启,看著天幕张角说的振聋发聵。
但他们真的能保证,再换一个朝代能比大汉更好吗?
晋朝好吗?八王之乱好吗?
如今汉室虽衰,根基犹存,过个数十年,未必不能迎来明君!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那时的百姓早已没了活路。
也並不是所有事忍忍都过去了,有可能忍著忍著人就没了
“他们凭什么用轻飘飘几个字,就决定天底下百姓的生死?又凭什么说吾是窃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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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弃和睦“,道什么“谋叛乱“——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
“这天下早就是个烂透了的脓疮,那些衣冠禽兽把百姓的骨头敲碎了熬油,把孩童的血肉混进酒里喝。
“我不掀桌子,难道等著苍生都变成路边的枯骨吗?”
“你问我东汉末年是什么样的,我来告诉你什么叫东汉末年,那是人间炼狱!”
“瘟疫像饿狼一样啃噬中原,母亲攥著几根草药跪在地上磕头,却连自己的孩儿都救不了。”
“而郡守府里堆满了救命的药草,明码標价——想用?可以!”
“拿你的女儿或女眷来换!”
“许多人就是这样被他们逼著,眼睁睁看著亲生骨肉被拖进那吃人的府邸!”
“朝堂上那些所谓的“圣人“那时你们在哪?”
张角的声音如滚滚惊雷,在天幕下迴荡。
眾人听著,心中的震撼如波涛般汹涌,一些百姓此刻眼神也有了动摇。
大秦。
嬴政看著天幕中张角的慷慨陈词,心中也不免泛起波澜。
可世间哪有什么,太平?
这张角所言,虽有叛逆之意,但也道出了百姓的疾苦。
若一个王朝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那这王朝存在的意义又何在?
此刻那些大臣们听著耳边的怒吼,皆低头沉思。
大汉。
“什么狗屁圣人,乃公从来不信这!”刘邦也被张角的话调动了情绪。
在他看来这张角虽起兵反的是他建立的大汉,可他所说句句在理。
“老刘家的子孙要是把这天下弄得民不聊生,那也怪不得別人起来反!”
一旁的臣子们听了刘邦这番话,皆是大惊失色,纷纷劝諫:“陛下慎言!张角乃逆贼,不可如此褒奖。”
刘邦却一摆手,满不在乎道:“逆贼?那不过是胜者对败者的称呼罢了。”
“若张角成了那胜者,这史书上怕就又是另一番记载。”
此时天幕画面中,只见张角身后是一片惨状。
无数百姓骨瘦如柴,倒在乾裂一道道土缝的黄土之中,身旁是饿死的孩童和亲人的尸体,苍蝇嗡嗡乱飞。
远处,郡守府的楼阁却依旧金碧辉煌,丝竹之声隱隱传来。
“诸君看看这人间,这就是你们守护的天下吗?”
“吾等这脚下是裂得能吞掉孩童的黄土,头顶毒日头晒得人皮都要焦了。”
“草蓆上的娃子们肚子凹得能盛水”
“百姓手里那把麦麩,风一吹就散了。”
“听见了吗?官差的马蹄声踏碎骨头的声音,他们来催粮了!”
“黄河决堤那天,冀州早就饿殍千里,人相食的惨状堵了官道,可朝廷的征粮文书照样像雪片似的飞来!”
“交不出?他们会用烧红的铁链刺穿你的肩胛,拖著你游街示眾,让你看著自己的孩儿被扔进官衙的狼窝。”
张角悲愤的声音继续在天幕下炸响,眾人的情绪被彻底点燃。
百姓们眼中燃起怒火,他们回想起自己亲身经歷的苦难,那些被压榨、被欺凌的过往如潮水般涌来。
而朝堂之上的一些贪官污吏,上至三公下至小小的官吏,全部都默不作声。
有的面色苍白,额头冷汗直下。
有的则强装镇定,试图用威严来掩盖內心的慌乱。
然而他们掩盖的了吗?
汉灵帝刘宏扫视著底下站立难安的百官,嘴角微微上扬。
朝堂上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三分人相,七分鬼相,谁做了什么,他心里都清楚得很。
毕竟清官在这朝堂上的鬼窝里可活不了!
“诸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