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足,鱼怎么会上钩?”赢子夜看向他。“届时,还要劳烦卫先生与逆流沙的人。”“若有来袭之人,无论是谁,一条活口都不必留!”“可以。”卫庄答应得干脆:“但墨玉麒麟那边…”“让他继续藏着。”赢子夜指尖划过咽喉,“他的刀,该用在更关键的时候……”赵弋苍领命而去。帐内重归寂静,只剩下沙盘旁跳跃的烛火。卫庄并未立刻离开,他打量着赢子夜:“你似乎一点也不担心机关兽真被破坏?”赢子夜抬手,抚平沙盘上一处微小的褶皱。“天泽若以为几具破烂外壳就能断我臂膀,未免太小看我,也太小看公输仇了。”他抬起眼,黑眸深不见底。“更何况,用一堆废铁换一次清洗军营的机会,很值!”卫庄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哼,转身欲走。“卫先生。”赢子夜忽然叫住他。“事后那些‘尸体’,处理得像是百越高层内部的灭口。”卫庄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笑意。“放心,逆流沙最擅长的……就是让人死得合情合理。”帐帘落下,赢子夜独自立于沙盘前,目光再次落回那片代表百越的崎岖之地,烛光将他的侧影拉得悠长而冰冷。饵已撒下,只待毒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