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杨兴都在星河湾的小家里,因为顾忌罪犯会找到他,果断选择了减少外出。
沉雪萍因为公司总部股价大跌,回去处理内部问题,倒是无暇来找他;至于楚涵曦也再一次发出了约会邀请,时间在三天之后的晚上七点。
杨兴能够每天待在家里,陆依云乐见其闲,加之杨兴治愈之体的影响,她的精神与身体状况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
玄关处的立镜前,陆依云只穿着一身粉色卡通的内裤内衣,微微歪着脸注视着镜子中的自己。
红润的面色,白淅细腻的皮肤,明亮闪铄的眼睛,丰润的嘴唇,似乎这并不象是一个晚期病人的体征啊。
她在纵情地享受着与杨兴的独处时间,好象已经忘记了自己得了病,而且是一种无法医治的绝症。
虽然会被杨兴每天投喂好些营养品,喝参茶、中药料理包,但是原本的药已经被她禁用了,她以为这样的好日子过不了多久,但又好象给人一直日子悠长未来可期的感觉。
可能是日子有些太舒服了,阿兴太好了,甚至连以往饱受煎熬的胃绞痛似乎都不知不觉地消失了。
除了偶尔还会感到气虚,她似乎是个正常人了。
“怎么可能好起来啊?好起来才可怕,我真是会自己吓自己,那可是肝癌晚期哎,只剩下什么时候死掉的问题了,我到底在担忧什么?”
“快快死掉,好让阿兴能够开始新的生活,不必为了我再做这么多,他应该有自己更宽广璨烂的……”
“可是,我怎么这么留恋?我真的,我真的,不想死啊!”
陆依云眼神复杂地看向在沙发上打盹儿假寐的杨兴,心中升起许多不成熟的猜测,但很快又被自己否定。
她鼓起勇气,悄悄跪坐在了沙发前面,一张俏脸贴得杨兴很近。
“恩?”
“依依,你休息好了?我有些困了,轻眯了下,稍稍攒点力气我们进行下一轮。”
伪装说谎的男人最好笑。
尤其是在某些事情的胜负欲上。
陆依云嘴角微微上扬,一抹狡黠的弧度掀起:“我想现在就开始,可以吗?”
杨兴立马精神起来,短暂的迟疑过来,“没问题的!”
起身。
手掌却被陆依云紧紧抓住,他看向陆依云闪动的眼眸,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阿兴,我想我知道了什么了。”
“什么?”
“我感觉这两天我的身体好象好了很多,生活也更轻松惬意了。”
“是嘛……”
“我想这一切都与你有关。”
“我觉得……这些与个人的心态也挺分不开的,之前就看过电影说是女主因为生活条件变好,绝症都好了。”
“不,我有另外一种猜测。”
杨兴猛地咽了一下口水,心想,要不还是坦白吧,就说自己有个厉害的系统,还有个神奇的治愈之体,当然只要她别把我送进精神病院就行。
“我想了很多”,陆依云突然变得泪眼汪汪,抽泣着说道:“我想我现在应该是——回光返照……”
“啪!”
一巴掌打醒了陆依云沉睡的智慧。
杨兴解释道:“你现在每天早晚都会喝一包中药,你知道的吧?”
“当然知道,这不是我之前的药吗?”
“当然不是”,杨兴稍作沉吟:“我从国外请来了一名专门治疔肝脏病症的老中医,听说年轻时在英国、意大利、德意志留过学,后来辗转到日本侨居,获得过医学领域的诺贝尔数学奖提名,这药便是他研制的。”
什么?!
杨兴你在说什么啊!
国外还有老中医啊!德意志不早就不存在吗?诺贝尔数学奖到底是哪个盗版网站搞出来的幺蛾子啊!
杨兴口瓢胡诌,满嘴胡话是个人都能意识到假的吧?
可是陆依云深信不疑的样子让人震惊不已。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感到身体舒服了好多。”
杨兴重重地舒了一口气,不管怎样解释、过程怎样,结局是好的就可以了。
“所以,这个药能够让我能撑多久啊!”
杨兴言之凿凿地说道:“很快就恢复了,就这周周末,我们去做检查,你的病就好了。”
空气陡然凝固。
发丝坠地也会显得刺耳。
陆依云没有再追问,她或许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但目前的社会认知中,绝症就是绝症,一旦进入晚期便就是死亡倒计时。
或许阿兴是希望我最后时光能过得舒服一些吧!
既然如此,那又怎能不让他如愿?
“对了阿兴,这两天你不用出去吗?”
“周末晚上去。”
“已经定好了吗?有提前透露性别吗?”
“啊?你在胡说啊!小丫头,我觉得你是在玩火。”
杨兴将她一下扑倒,上下一顿痒痒挠,两人嬉闹了许久,力竭了才停下。
不知道是不是意识到绝症没法治,所以整个人都特别洒脱,陆依云的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