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她的身躯轻颤,心脏泛起一片酸涩。
这些日子他夜不能寐,一闭眼,就能看见裴云澈行不轨之事,伤害了她。
一想到这里,他恨不得将裴云澈砍成一滩烂泥。
殷红的血漫了过来,几乎要沾到云清婳的绣花鞋。
裴墨染弯下腰,打横将她抱起来,“走,一切都结束了。”
庭院内,周望舒以及他的爪牙跪了一地。
拥兵自重、暗养私兵一事牵连甚广,从布政使、刺史到县令都为裴云澈提供了便利。
他们瑟瑟发抖,惊恐地看着裴墨染。
“太子殿下!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
“养兵的事,我们根本不知道啊!”
“之前西和王造反,贤王只说是防止西和王打过来,为了保护江城百姓,才练兵的啊。”
裴墨染命人将他们押下去,打算带他们去京城等侯圣上发落,派亲信暂代布政使之职。
裴云澈私下养的兵,也全被囚禁在原地。
“这个蠢货!居然在江城养兵。”裴墨染被蠢笑了。
人应该待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学他养私兵,裴云澈配吗?
云清婳看着他,“不然呢?贤王管辖江城啊。”
“徜若是我,我会养在西北亦或是肃王府的地下。”
要么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要么养在天高皇帝远的地方。
忽地,裴墨染轻笑,他吻了吻她的鬓角,“是不是吓到了?我说笑呢,我的兵权早就交出去了。”
云清婳脊背发凉。
她知道,裴墨染没有说笑。
太子之位,他从不认为属于自己。
他早就做好了二手准备。
毕竟原着里,他就是养兵造反的。
“蛮蛮今日真好看。”他的脸色骤然阴鸷,“幸亏我来得及时,否则就被裴云澈这下作之人得逞。”
云清婳白了他一眼,“好看吗?我们成亲的时候,夫君才不爱看我呢!还差点被赵婉宁叫走!”
他一哽。
赵婉宁都死了,她怎么又想到赵婉宁了?
“成亲那一夜见你,我着实被惊艳到了。我从未见过像蛮蛮这么好看的女子,真的!”他正色解释。
只是当初他被赵婉宁蒙蔽,所以才下意识排斥她。
上了马车,他将她放在软垫上,“蛮蛮,之前都是我对不起你,可是你能不能多想想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