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周祺后也只是懒懒的拱了下手,颇有些不情不愿,可在发现床前熟悉的背影,几个人顿时眼前一亮。“公子怎会来此?!”
说罢,张簧立马拍了下那个人脑袋,“脑子塞草了?公子当然是来探望将军的!”
霎那间,几个人都赶紧走了上去,可当看到床上的人时,一时之间不由呼吸一顿,面色大变。
死人的味道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
“怎么回事?!”
张簧突然拔剑对准周祺,面上全是怒色,“你说过带将军回城养伤,为什么将军还会变成这样,是不是你!”
霎那间,所有人都拔出长剑,面上悲愤交加,外面也涌来无数士兵,双方就这么剑拔弩张对峙起来。
他们淮北军不受大王待见,这一点众人皆知,什么脏活累活都是他们冲在前面,将军一直让他们不要多心,可是他们怎么能不多心,如今将军竞然…几人瞬间眼含热泪,满腔悲愤。
“不可无礼。”
沈屹忽然站起身,面色如常的看向几人,唇角微抿,“父亲是中了吴军埋伏,中箭坠马,你们都亲眼所见,若是不信,就让仵作来验尸,此事与周将军毫无干系。”
听到这话,众人才收起长剑,一个个跪倒在床前泣不成声,“将军!”沈屹来至周祺跟前,躬身作揖,“张将军他们一时情急,绝无冒犯之意,晚辈替他们致歉。”
周祺连连摆手,“张将军他们都是性情中人,我能理解,沈将军因伤而逝,在下亦是悲痛难忍,未免军心涣散,还是请个仵作验尸为好。”霎那间,床前几个大汉都是抹了抹泪,又看向沈屹,“公子说验就验,我们都听公子的!”
沈屹手心微紧,“不了。”
听到这话,张簧几人都是眉头一皱,虽说将军是中箭坠马,可他们送进城时明明还有一口气,现在没把人救好,谁知道是不是周祺故意的,公子怎么能不验尸!
“还是验一下,此后才好宣告沈将军死讯。"李宝儿忽然道。众人都看向女子,不明白此地怎会出现女子。“那就按公主之意。”沈屹微微颔首。
听到这话,几人也都反应过来,立马躬身作揖,“臣拜见公主。”“此乃父王旨意,还望各位接旨。“她拿出一卷密旨。霎那间,屋内屋外所有人都跪倒在地。
李宝儿缓缓打开密旨,正声道:“孤闻沈爱卿噩耗悲痛交加,然百姓尚处于水深火热,吴军背信弃义不得天命,特令驸马沈屹接管淮北军全军事宜,由周祺为主帅,继续伐吴大业。”
听到这个,张簧几人都是神情肃穆,略带一丝不满,他们好不容易撕开一个口子,现如今让周祺为主帅,那以后他们淮北军岂不更加是后娘养的了?“臣接旨。”
沈屹与周祺都齐齐接过密旨。
“我与驸马一路彻夜奔来,已然疲乏,不知可有房间歇息?"李宝儿看向周祺。
后者立即低下头,“臣这就让人收拾。”
说罢,恭敬的领着她出去,外面的士兵也随之退下。见状,张簧看了后面一眼,立马就有二人守住门口,他握紧拳头愤怒交加的看着沈屹,“公子真要听大王的?届时卖命的是我们,可功劳全是周祺的,那我们又能得到什么?就连将军他也落得如此下场,又有谁会记得!”沈屹目光凌厉的盯着他,“父亲说过,参军者应已保家卫国为己任,若有功绩,大王定会看在眼里,为臣者切忌自满。”“可倘若有朝一日大王要卸磨杀驴,我们也要束手就擒吗?"张簧不甘的握紧拳头。
“对!我们岂能坐以待毙!"其他人都愤怒出声。沈屹眉间微蹙,“此乃之后之事,冤有头债有主,父亲是死于吴军之手,我定会取下此人首级,替父亲报仇。”
闻言,众人心中仇恨瞬间被点燃,纷纷跪倒一地,“我们定会追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