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桌旁,眼睛紧紧盯着桌上的大盘子。
何雨柱将满满一盘孜然鸡块端上桌,金黄的鸡肉上撒着翠绿的葱花和褐色的孜然粒,香气扑鼻。
狗娃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最大的塞进嘴里,烫得他龇牙咧嘴,却还是舍不得吐出来。
这小子含糊不清地说道:“好吃!太好吃了!姑父你做的比我娘做的好吃太多了!”
说着,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小嘴巴塞得鼓鼓囊囊的,嘴角还沾了不少油。
湘茹坐在一旁,笑着给狗娃夹菜:“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不够还有呢。”
何雨柱看着狗娃那副馋样,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自己也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不知不觉间,夕阳已经染红了西边的天空,天边的云彩像是被火烧过一样,绚烂夺目。
何雨柱看了看手表,末班车就要发车了,他知道不能再耽搁了,只好起身准备告辞。
湘茹见他要走,脸上的笑容瞬间淡了下来,眼神里充满了不舍。
她默默地帮何雨柱整理了一下衣领,轻声说:“柱子哥,路上小心点。”
何雨柱握住她的手,用力捏了捏,柔声说:“放心吧媳妇,你在家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太累了。”
狗娃还在埋头苦吃,小脸和嘴角都亮晶晶地沾着油星子。
听到何雨柱要走,他才猛地抬起头,嘴里还塞得鼓鼓囊囊的,含混不清地嘟囔着:“姑……姑父……再……再见……”
何雨柱看着他那副馋样,忍不住笑了,伸手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声音放得又轻又柔:“哎,狗娃乖。姑父下次来,一定再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狗娃用力点了点头,大眼睛里满是期待,又低下头,飞快地把嘴里的鸡肉咽下去,生怕慢了一步,好吃的就没了。
何雨柱拎起放在墙角的背包,依依不舍地看了湘茹一眼,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湘茹送他到门口,一直看着他的身影走出院子,走向村口。
何雨柱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见湘茹还站在门口望着他,便朝她挥了挥手,示意她回去。
湘茹也朝他挥了挥手,直到何雨柱的身影消失在远处的拐角处,她才恋恋不舍地转身回了家,心里暗暗期盼着他下次能早点来。
何雨柱走后,湘茹便一头扎进了厨房里,开始忙活晚饭。
秋收时节,家里人从早到晚在地里忙碌,消耗极大,晚饭必须得是顶饿的干食才行。
她打开墙角的陶瓮,何雨柱上次带来的白面还剩下小半袋,雪白雪白的,透着精米细面的香气。
湘茹盘算着,用白面和家里的棒子面掺在一起,做成二合面窝头,既有白面的松软,又有棒子面的香甜,家里人肯定爱吃。
和面的活儿不轻松,湘茹挽起袖子,将白面和棒子面按三七的比例倒在瓦盆里,中间挖个坑,慢慢往里面加水,边加边用手搅拌。
面粉渐渐成了絮状,她便开始用力揉搓,直到面团变得光滑筋道,不粘手了,才把盆盖上,让面团醒一会儿。
趁着醒面的功夫,湘茹拿起墙角的小竹篮,走到屋旁的菜地里。
十月的北方农村,地里的蔬菜虽不如夏天丰富,却也有两样当家菜正鲜嫩——翠绿的大白菜和红彤彤的心里美萝卜。
她先选了一颗饱满的大白菜,用手掐了掐菜帮,紧实又水灵,便连根拔起,抖了抖根部的泥土。
又挑了两个圆滚滚的心里美萝卜,表皮红得透亮,看着就喜人。
回到厨房,湘茹先把大白菜外层的老叶子剥掉,剩下的嫩叶和菜帮洗净,切成细丝,打算做一个凉拌白菜丝,再用醋和香油调一下,清爽解腻。
心里美萝卜则切成了滚刀块,准备和家里剩下的最后一点腊肉一起炖,萝卜吸饱了肉香,软糯入味,是秦父最爱吃的一道菜。
她正忙着切菜,院子里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伴随着农具碰撞的清脆声响。
湘茹探头一看,秦父秦母还有大哥秦铁牛、大嫂张桂芝正拖着疲惫的身影从地里回来。
每个人脸上都沾着尘土,额头上还挂着未干的汗珠,身上的粗布衣服也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
“爹,娘,大哥,大嫂,你们回来啦!辛苦了。”
湘茹连忙放下手里的菜刀,迎了出去。
秦母叹了口气,揉着发酸的腰说:“可不是嘛,这秋收的活儿真是熬人,一天下来,骨头都快散架了。”
就在这时,在院子里追着蝴蝶玩耍的狗娃看见张桂芝回来了,立马像个小炮弹似的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她的腿。
“妈,妈!你快看!”狗娃仰着小脸,举起手里一个巴掌大的铁皮猴子,献宝似的说道,“这是姑父给我的,还会翻跟头呢!”
说着,他把铁皮猴子的发条拧了拧,放在地上,那猴子果然“啪嗒啪嗒”地翻起了跟头,逗得狗娃咯咯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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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桂芝摸了摸儿子的小脑瓜,脸上露出了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