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都撕破了,你们不如直接跟我断亲,把那几十万两的房屋地契从我这里买走,我还能高看你们一眼!
有事没事就慨他人之慷,得不到利益又开始哭哭啼啼示弱,好像受了天大委屈,真是让人恶心!”
“宋雁枝,你怎么跟娘说话!”
宋砚一拍桌子起身就要教训她,宋雁枝立马抄起桌上的茶壶。
眼见那茶壶就要像昨日的碗一样朝他头顶扣来,宋砚吓得脸色一白,连连后退。
“我的地盘,容得着你们在这里拿捏我?”
差一点就被茶壶盖顶的宋砚,此时还心有余悸。见宋雁枝没有追着砸他,他的气势和声音立刻就弱了:
“娘…… 娘,这人不识好赖!我们走,我们快走!”
见宋雁枝抄起的茶壶还没放到桌上,而且还把盖子掀开,明显昨天砸人砸得有些意犹未尽。
萧夫人也吓到了,赶紧战战兢兢地起身,让自家儿子扶着往外走。
宋砚临出门还气不过,见离宋雁枝远了大概十几步,应该不会被砸了,这才小声骂骂咧咧道:
“宋雁枝,好话跟你说你不听,现在断了你的财路,我看你以后怎么活!
没有我们这一家人的帮衬,我看你到时候还不是要朝我们哭穷服软!”
“放心,不会有那么一天。
等你们侯府一家子没钱花的时候,也别来找我哭穷!”
对此,宋砚却是嗤笑一声,觉得宋雁枝简直是天方夜谭。
他们侯府家大业大,况且又有了玻璃这种金元宝般的生意,怎么可能会朝这小丫头片子哭穷?
倒是宋雁枝,已经将匣子里的首饰全都典当了,恐怕没几个月就要知道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苦楚,回来找他们服软了。
宋雁枝见人走了,才好端端地把茶壶放回桌上。
毕竟现在能当的都当了,再扔个茶壶还得自己贴钱买呢,为这种人破财不值当。
很快,红玉等人回来,这些东西总共当了两千五百两银子。
虽说当初都是上好的首饰,但毕竟这么些年过去成了二手货,长安城里的当铺老板又尖嘴滑舌,总能挑出点瑕疵毛病,二手货也上不了钱。
那现在,还剩下一千两左右的缺口。
宋雁枝沉吟片刻,觉得实在不行,大不了她和赵婉容就五五分成好了。
大不了以后就少赚那么几万、几十万...几百万两?
但想想还是心痛啊!
就在这时,赵姨娘进了院子来,宋雁枝招呼人进屋喝茶,便见赵姨娘进屋后打开包裹,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五百两银子。
“赵姨娘,你这是!”
宋雁枝惊得站起身来,赵姨娘却将银子推到她这边,说道:
“我寻思着小姐最近应该挺缺钱的,我这些体己钱就当送小姐的,拿去花着玩好了。”
真不愧是富商之家,五百两银子都能说出花着玩?
“这怎么能行呢?”
这五百两要是放在现代,大约能抵上一百万了,着实让她这个现代打工人有些不好意思收:
“赵姨娘雪中送炭的这份情谊,我记着了。
不过这五百两就算借的,来日等到我的奶茶铺子分了钱,自然也有赵姨娘一份。”
赵姨娘摆了摆手,不觉得这五百两有什么,又说了会话便起身走了。
然而她却不知,就是这五百两银子,未来会为她带来多大的利润,足够她摆脱世间一切苦闷烦忧。
宋雁枝此时还在心里感动,忽然又听墙外 “扑通” 一声。
她一出去,就见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在院墙下的树下躲着。
宋雁枝以为又进贼了,正要让人去抓,结果那人扑上前来就捂住她的嘴:
“别叫,别叫!我可是偷摸到你府里来的,让我娘知道了非得教训我不可!”
原来这人,竟是顾未央。
“不是,有正门不走,你非要翻墙啊?没让家丁把你逮住都算好的!”
“你们府中这些家丁都是什么二流子身手,能跟我比?”
顾未央说到这里,挺了挺胸脯,骄傲地进了屋,关上门后才叹了口气,说道:
“还不是因为你昨天大闹荣国公府,把我娘给惊着了。
我娘回家又回味了好半天,最后三令五申让我少跟你接触,以免我受你‘传染’,也成个颠人……”
昨晚听她娘唠唠叨叨了半天,今天她才逮着机会溜出来。既然都溜出来了,外面她娘可就管不了了。
于是顾未央嘿嘿一笑,从兜里掏出个包裹打开:
“听说你缺钱花,你看我对你好吧?这就拿出我之前存的五百两私房钱来接济你。
拿去花着玩就好,姐妹之间嘛,咱们也不说什么欠不欠的。”
又是五百两白花花的雪花纹银,宋雁枝看着简直目瞪口呆。
怎么拿出一百万存款送人都这么随随便便啊!合着整个京城的豪门里,就只有她是个穷人?
跟你们这些天龙人拼了!
玩笑归玩笑,宋雁枝还是很感动的。
她跟顾未央说了自己想做奶茶生意才缺钱,又跟顾未央说了和赵姨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