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爱情操碎了心嘛~所以到底怎么样啦?」
言书盯着屏幕,越想越觉得憋屈,忍不住打字吐槽:「嘤什么嘤,该嘤的是我,秦砚奚他……他让我一个人住一间房,他自己睡隔壁去了,身体有病还不去治,现在好了吧,我裤子都脱了!!!!」路墨:「看吧看吧!我就说我哥是正人君子吧,柳下惠转世,坐怀不乱秦砚奚」
言书气得把手机扔到一边,更加睡不着了。什么正人君子,什么柳下惠!
她一点也不想他当什么正人君子,此刻,她宁愿秦砚奚放纵些,贪婪些,也好过这般将她置于冰火两重天的煎熬之中。时间在辗转反侧中流逝,言书望着天花板,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秦砚奚的身影。
他冷漠的样子,他温柔的样子,他使坏的样子,他亲吻她的样子……无数个画面交替闪现,最终定格在他坦然说着"我睡隔壁"时那副清心寡欲的模样。
凌晨一点。
万籁俱寂,只有雨声潺潺。
言书从床上坐起来,赤着脚,悄无声息地溜下床,轻轻拧开自己房间的门把手,做贼似的溜到走廊上。
隔壁房间的门没有锁。她屏住呼吸,极其缓慢地推开一条缝隙,侧身钻了进去。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光线极其昏暗朦胧的睡眠灯。秦砚奚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清浅,深色的被子盖至腰际,露出线条流畅的上半身。
裸露的肌肤在昏黄的光线下泛着诱人的光泽。卧槽!秦砚奚竟然没有穿衣服!!
不穿衣服睡觉干嘛?这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用活色生香的景象来勾引她,考验她本就不甚坚定的意志力。
言书咬了咬唇,蹑手蹑脚靠近。
她掀开被子一角,像只寻求温暖的小猫一样,慢慢地躺了下去,蜷缩在秦砚奚身侧尚存余温的区域。
言书紧张得浑身僵硬,有色心却没色胆,连近在眼前,线条分明的腹肌都不敢伸手去触碰,只敢伸出颤抖的手,无限眷恋地抱住了秦砚奚的一只手臂,将发烫的脸颊紧紧贴在他坚实的手臂肌肤上,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本以为嗅着秦砚奚令人安心的气息,被他的温暖包裹着,自己会很快沉入梦乡。
然而,言书发现,自己不仅毫无睡意,反而越来越清醒。大脑异常活跃,像一台永不停歇的投影仪,反复播放今晚发生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吻,每一次触碰。
言书僵直着身体,一动不动,刻意轻缓呼吸,生怕一点点细微的动作就会吵醒身旁熟睡的人。
那种想做点什么又拼命抑制的感觉,简直是一种甜蜜的折磨。言书睁着眼睛,望着秦砚奚模糊的轮廓发呆,度秒如年。几分钟过去,十几分钟过去……
时间失去了意义。
她开始无所事事地轻数秦砚奚平稳的呼吸声,试图与之同步;又侧耳倾听,数着他沉稳的心跳;最后,连自己那失了节律、砰砰作响的心跳也成了计数的对象。
不行了,实在忍不住了!
有只小猫在不停地在用爪子挠她的心口,她需要做点什么来分散注意力,否则她可能会因为持续的紧张和兴奋而彻夜难眠。言书极其缓慢地松开了抱着秦砚奚手臂的手,用慢放十倍的动作,一点一点地从床上撑起身子。
每一下移动都伴随着床垫极其轻微的凹陷和回弹,她的心也随着这细微的动静而高悬着。
幸运的是,秦砚奚睡得很沉,对她的离开毫无察觉,呼吸依旧均匀。言书的目标很明确。
她过去找她的手机,现代人失眠时的最佳伴侣。拿到手机后,她又像一阵风,以同样的谨慎和敏捷,溜回了秦砚奚的房间,重新钻回温暖的被子里,躺回他身边。这一次,言书调整了一下姿势。
她先是轻轻移动秦砚奚的左臂,然后自然地将自己的脑袋枕了上去。嗯,人肉枕头,高度适中,肌肉结实又不失弹性,完美。远比酒店蓬松的羽绒枕来得有安全感。
一切准备就绪。言书拿出她心心念念的助眠工具。按下侧边键,屏幕亮起的光芒在昏暗的睡眠灯下有些刺眼。她侧过身,背对着秦砚奚,将手机屏幕的光亮调到最暗,以免打扰到他。好了,漫漫长夜,无心睡眠,只好让无穷无尽的短视频来消耗一下她过剩的精力和平息这躁动的神经了。
言书打开抖音。
但是,她忘记把耳机拿过来了。
耳机还好好地躺在隔壁房间的床头柜上。
言书无声地哀嚎了一声,捶了自己一下。她好不容易调整好姿势,等会将秦砚奚吵醒就得不偿失了。
但没有耳机,看视频就等于公放。在这安静的深夜里,任何一点声音都会被放大无数倍,更别提那些洗脑的BGM和夸张的笑声了。她怎么敢。
可是手机都拿来了,难道就这么干躺着?
言书只好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依靠字幕来理解内容。虽然乐趣少了一大半,但总比干瞪眼强。
起初,一切还算顺利。
言书刷到几个搞笑萌宠视频,虽然听不到叫声和配乐,但看着那些毛茸茸的小家伙出糗的样子,她还是忍不住抿嘴偷笑,肩膀微微抖动。但很快,大数据的魔力开始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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