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书简直要抓狂了。
她不死心,换了个角度继续追问:「那你们兄妹总该有点相似之处吧?眼睛?鼻子?嘴巴?你告诉我一点点嘛,至少让我能想象一下!」路墨:「不像,完全不像!我长得随我爸,他长得像我妈,从脸型到气质都不是一个路子的,所以你真的别指望从我脸上找到任何参考啦!」路墨:「换句话说,还是我比较好看一点啦,他没有我好看~」言书好说歹说,不惜用绝交威胁,路墨始终铁了心,死活不肯透露半点关于秦砚奚容貌的具体信息。
只是反复用那几句车牯辘话安抚言书:“安啦安啦,相信我,也相信我哥的人品,他不会吃了你的!”
时间在言书的焦灼和不安中缓慢流淌,窗外的天色彻底暗沉下来,雨声也渐渐停歇,湿漉漉的地面反射着路灯破碎的光影。和秦砚奚见面的事,言书没有她和男朋友报备。一方面,怕他误会。
另一方面,还是怕他误会。
晚上七点,言书怀着一种奔赴刑场的悲壮心情,踏出寝室门。就在她准备打车时,路墨的保证再次传来:「把心放回肚子里,我哥要是敢对你有任何不轨举动,不用你动手,我立刻把我自己的头拧下来,抛光上油,给你当保龄球踢!」
言书:「信你一次」
出租车在湿滑的街道上行驶,不一会儿停在了以奢华和隐私性著称的酒店门囗。
言书深吸一口气,走进金碧辉煌的大堂。
她按照秦砚奚之前发来的信息,强作镇定地走到流光溢彩的前台,报上自己的名字和房号。
前台小姐露出无可挑剔的职业微笑,并未表现出任何好奇或多余的情绪,极其礼貌地微微躬身示意:“小姐您好,这边电梯直达,您可以直接上去。轿厢无声上行,楼层的红色数字一下一下地跳动。电梯内部光可鉴人,四壁映出言书有些紧张的脸和紧绷的身体线条。她瞧着不断变化的数字,感觉自己的心跳正不受控制地跟着一种奇怪的节奏一起加速,手心也沁出薄薄的冷汗,有点粘。“叮一一”
电梯门滑开。
眼前是一条铺着厚厚地毯的走廊,灯光被刻意调至一种极其柔和的颜色。言书不情不愿地向前走去,在一扇深色的、看起来无比厚重的房门前,抬手,按响门铃。
里面没有回应。
言书又按了几次。
依旧无人应答。
秦砚奚不会在玩她吧?
言书拿出手机,给秦砚奚发消息:「秦先生,我到门口了,麻烦您开一下门」
秦砚奚过了十几秒才回复:「嗯。输密码进来吧。」言书手指悬在密码锁上方,犹豫片刻,按照秦砚奚发来的数字,一个一个地按了下去。
“嘀”的一声轻响,门锁绿灯闪烁了一下。言书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她伸出手,轻轻推开了沉重的门。
房间里一片漆黑,没有开灯。
厚重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光线。“秦先生?您在吗?”
言书不敢贸然踏入,一只手紧张地扶在门框上,另一只手则急切地在身旁冰冷的墙壁上胡乱摸索,试图找到能带来安全感的光明开关。然而指尖所及,只有光滑的墙纸和冰冷的金属装饰条,根本摸不到任何类似开关的凸起。
就在这时,一阵极其轻微的,快要被厚地毯吸音的脚步声,从房间深处传了过来,正不紧不慢地朝门口靠近。
言书的第六感在瞬间拉响了最高级别的警报。危险,极度危险。
有一种器官要分家的错觉。
她根本不敢看过来的人,本能地转身逃跑。然而,她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拍。
就在言书转身的刹那,一只温热的手从浓郁的黑暗中伸出,如同早已等待猎物多时的狩猎者,攥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同时,另一只手越过她的肩头。
“咔哒。”
一声令人绝望的锁舌啮合声响起,言书前方唯一的逃生之门被关上,冰冷地扼杀了她所有逃跑的可能和与外界的联系。“我操!"言书短促地惊叫了一声,像受惊的幼兽般拼命挣扎,想要甩开铁钳般的禁锢,但被一股更强大的力量猛地一拽,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被拖入了另一个房间。
砰。
身后的房门在她被拽入的同时被那只手顺势带拢。最后一丝微弱光线也被斩断。
世界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牢笼。
“放开我!秦砚奚你干什么!”
黑暗中,言书的感官被无限放大。她感觉到一只手抚上了她腰侧的曲线,旋即用力一按,将她整个人钉在身后冰冷的墙面上。冰冷的墙面透过单薄的衣服激得言书浑身一颤,而身前骤然逼近的、带着强烈侵略性和压迫感的男性躯体更是让她浑身僵硬,血液冻结。“秦砚奚!你混蛋!放开一一”
言书所有的怒骂和恐惧的斥责,在下一秒,戛然而止。一个微凉的,湿润的柔软物体覆上了她因惊怒交加而微微张开的唇。言书的眼睛在浓稠的黑暗中瞪大到极致,即使什么都看不见,她的瞳孔里也必然充满了极致的震惊。
秦砚奚……他竟然……吻了她?
起初并不是一个粗暴的吻,它的开端是轻柔的,秦砚奚轻轻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