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是两女相争,难道被争抢的男子就没有错误吗?若不是他拉拉扯扯、总是让人拎不清楚,至于让旁人因此争论吗?”张二小姐脸都气红了。
看到时铮和陈珩佑惊讶的表情,尤其是陈珩佑听后已经近乎绝望的表情,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不够清楚:
“抱歉,我说的并不是陈大人,陈大人一开始就于我无意。”说罢,冲着陈珩佑抱歉点头。
“你个逆女!竟然敢当众说出如此伤风败俗的言论!我对你这么多年的心血,竟然被你直接毁于一旦!!”
张大人气得面目狰狞,没想到自己一向乖顺听话的女儿,竟然有如此大的胆子,敢当众对诸位大人进行反驳,抬起手就要打过去。
张二小姐闭上了眼睛,她早就知道此番言论所带来的后果,但是,她决不能眼睁睁看着别的女子莫名受辱。
但是预想的疼痛并没有落下。
“张大人,三思啊。”
时铮微微一笑,用力制住了张大人高高扬起的巴掌:“早就听闻张大人家风森严,怎能做出如此失礼的事情呢?”
虽然笑着,可声音却冰冷。
张大人见状,奋力想将手抽出来。毕竟,被一个女子拦住了动作,可实在是太丢人了。
但是事与愿违,他挣脱了数次,除了让自己的衣衫更加凌乱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甚至都没让时铮晃动哪怕一下。
“你!拉拉扯扯!成、成成何体统!时大将军就是这般教导你吗?”
“那倒不是。”时铮将人的手臂放下:“但是,父亲教导我,切莫污人清白,遇不平事切莫袖手旁观。”
陈珩佑此刻除了时铮之外,眼睛中看不到任何人。
明明时铮未施粉黛,但但为何如此让人移不开眼?
李明堂自时铮上前的一刻便已经在笑了。
这姓张的真是不长眼,惹谁不好,非惹大将军的女儿。
一想到有好戏看了,李明堂就压不住上扬的唇角,只能勉强用手挡住。
顺便还拦住了在张大人挣扎的时候想要上去帮时铮的十九,让他安安心心站着看戏。
果然,在张大人几次三番挣脱不得,只能逞口舌之快的时候,大厅中响起了一片笑声。
其中属李明堂笑的声音最大。
“主子,不合适吧?”十九实在看不过去,小声道。
李明堂的笑声被打断,不满地瞪了一眼十九,继续看戏。
被沦为全场笑柄的张大人此刻无所适从,“你你你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老夫只是教训自家女儿,用不着你这个外人来管!”
时铮松开手,张大人终于能够气愤地甩甩袖子,然后继续瞪着张二小姐。
因为时铮在旁边,他不敢再动手了。
刚才被时铮握住的地方,现在还是泛起阵阵疼痛。
张大人面上不显,可藏在袖中的手互相揉捏着,不由得发问,这时大将军家的女子怎地力气也这般大?
“爹爹。”张二小姐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不再闭紧双眼,而是直直回看父亲的眼睛:“您说您对我多年的心血今日被女儿一朝毁掉了。”
“是因为是因为女儿自从说出了这番话后,就不再是众人眼中那个如书中所说的那般女子了吧?”
张二小姐羡慕的看了一眼时铮,当时听说有女子敢在众人面前、天子眼前接过开箭的重任时,她就对这个没见过面的女子无比的敬佩。
真好,她好像没有被束缚那么多“礼数。”
随着张二小姐眼圈变红,整个人愈加楚楚可怜起来,周围又一次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不过与之前不同,这次的声音很快消散了,并没有传进张二小姐的耳朵。
因为每个正准备“欣赏”的人,都收获了时铮的格外关注,不由得背后升起一阵寒意。
在得到张大人确定的答案之后,张二小姐苦笑一声:“您无非就是觉得,女儿的名声不再如从前后,就无法嫁得更高了,对吗?”
“你这畜生!”被点明心事的张大人抬脚就要踹过去,却被时铮只一腿便直直放倒。
时铮真是有些抱歉,她没想到这张大人气势看起来这么足,竟然这般不禁打。
“您的养育之恩,女儿感激不尽,可可我是人,不是您升官更快的工具。之前您几次三番对我说起陈大人的好,多次暗示我应该同他亲近”
眼泪扑簌簌流下。
身边递来一块手帕。
上面绣着一个“铮”字。
张二小姐将手帕捏紧,再次抬起了头来:“女儿不愿永远以色示人,这般作态根本不是一个活人能够做到的,纯属是附加在观赏物件上的要求罢了!”
不知是不是时铮站在大厅中间的缘故,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反驳。
哪怕是刚才屡次出言不逊的人,此刻都已经紧紧闭上了嘴。
“凭什么这世间只有男子能够为国家出力?凭什么女子就要以恬静为美?”的声音本就不大,但是十分清晰: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