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刚起床。”青年的脸色微微一变。
谁也不知道,他在院子外面,站了一晚上。昨夜,他亲眼看见那位进入了院中,之后…整整一夜没有出来。孤男寡女,盖着被子,聊了一晚上吗?
尽管胧本人没有这种经历,不过他也不是小孩子了,并不是完全不懂。说实话,当事情真的发生时,胧并没有特别吃惊,反而生出一种“终于到这一天了"的想法。
虚归根究底也是“吉田松阳”。
吉田松阳喜欢的人,他怎么可能完全不喜欢呢?只是……太快了,这一切来得太快了,快得叫他猝不及防,快得让他…难受。
他沉沉地低下头,双手不自觉地握拳,满脑子都乱糟糟的,静不下心,也不想做任何事情。
就是感觉,整个世界,在某一瞬间,都失去了意义。“你怎么了?"忽然,她走到他的身前,仰着脸望着他,清澈的眼瞳里映出他那张“丑陋狼狈"的面孔,“你看起来精神不太好,该不会是晚上去执行任务了,没有睡好吧?”
“别想套我的话。"他决绝地撇过头去,声音冷硬。“唉。”他听到她叹了口气,“我们非要如此生疏冷漠吗,胧?我好歹也是你的师娘,在这个地方,我们应该是最熟悉,最亲近的人才对。”最熟悉?最亲近……
“呵。"男人朝她看了过来,锐利的眼眸里闪烁着冰冷而暗含期待的光芒,“你这样说,那位……知道吗,师娘?”
这是对方第一次称呼她为“师娘”,以至于说话的人说得别扭,听的人也很别扭。
按理来说,松原雪音年纪比他大一些,可两人站在一起,谁也不会认为女方更年长。
“那位?“她的口气听上去不太开心的样子,“你老是提起他干什么?他又不是松阳。”
“既然你知道他不是松阳。“他倏然抬首,脱口而出,“那你为什么还……”“什么?“女人眨了下眼,奇怪地问,“你怎么又不说了?”男人紧紧闭上了嘴巴:“没什么。”
难道要他说,他听了一晚上墙角吗?
多可笑啊。
太可笑了。
自己。
“你这人,怎么老是吞吞吐吐的?"松原雪音瞥了他一眼,接着勾起了嘴角,“有什么想说的说出来就行了,憋在心里多难受。”青年冷然道:“我没什么想说的。”
“真的吗?"她锁定他的双眼。
男人别过了脸。
“好吧。"她轻叹道,“看来你确实不太想跟我说话。说真的,我搞不懂,你为什么会帮虚做事?就因为他长得跟松阳一模一样吗?为了那个人,你居然能批自己的师娘关在这个地方。”
听了这番话,男人的拳头攥得更紧了。
喉结上下一滚,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又听到她说:“当然,也可能是我太自以为是了。我自以为是你的师娘,但也许在你眼里,从未将我视为师娘。”不……
他想说“不是”,可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想想,我和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松原雪音自嘲一笑,“反正你只会告诉我:与你无关,不要多问,一切都要听那位的。说不定,就算我被人欺负了,甚至死在这里……你也,毫不在意吧……
瞳孔一缩,男人怔怔地看着她,心脏怦怦直跳:莫非她是在向我求助吗?她不是自愿的吗?是……是那位强迫了她吗?胧的脑子更乱了。
可就算如此,他又能如何呢?
他无能为力,正如她所说,他只能听从那一位的。“我帮不了你。"他扯动干涩的嘴唇,声音带着颤意,“而那位,也绝不会,伤害你。”
“你确定吗?“她反问他。
胧沉默了。
“如果你确定……“她笑着说,“为什么不敢看我?昨晚,你都听见了不是吗,胧?”
瞳孔骤然一缩,男人僵在了原地。
“想要,亲眼看看,他是如何伤害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