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而是找自己的夫人,有什么不体统?”他把林笙笙重新搂进怀里。
林笙笙被他这言论震惊了,她坐起来,捏着谢辞昼的下巴左右看了看,“你真的是谢辞昼吗?他以前不这样啊。”谢辞昼把人压回床里侧,“夫人要仔仔细细检查一下吗?看看我是不是你夫君。”
两人玩闹了一会,直到佩兰在外头问:“姑娘,您起了吗?”林笙笙慌忙道:“没有,没有,我再睡会。”听着脚步声走远了,林笙笙催他,“快些穿衣裳回去!”谢辞昼无可奈何,只好起身,找了一套前一阵留宿疏影轩留下的澜衫穿上,薄薄的,是夏天穿的衣料。
他颇有怨气,“夫人就舍得我这般回去?”林笙笙寝衣披在身上,堪堪遮住雪白的肌肤,上前垫脚亲了亲谢辞昼的唇角,“快回去吧,到了谢府急得叫元青给你熬一碗姜汤喝下去去寒气。”谢辞昼垮着脸弯下腰,“那不够,还得再亲一会。”佩兰没问浴房里怎么全是水渍,也没问衣桁上为何多了一件宽大的玄黑袍子,只偷偷看了一眼歪在小榻上的林笙笙,问道:“姑娘……下回这药还泡吗?”好像适得其反了啊……
林笙笙瞪她一眼没说话,唤来白蔻吩咐道:“香云楼的价钱不必再压了,你去库房取钱吧。”
白蔻问:“那香云楼原先摆放的香料、樟木柜呢?”林笙笙略思忖,“香料都销毁,樟木柜找个典当铺子卖了吧。”白蔻又问:“那香云楼的布置与宝香楼一样吗?”林笙笙早有盘算,答道:“自然,也挂上宝香楼的匾,正街开对门,多大的排面!”
白蔻要去取钱,林笙笙叫住她,“工匠找好了之后,就交给妩儿监工。”白蔻道:“妩儿?她还那样小,能行吗?”林笙笙有把握,“也不小了,就叫她试试。”佩兰拾掇完从屏风后探出头来,“姑娘,殷围当真回不来了吗?”林笙笙细细回想方才谢辞昼翻窗前给她的消息。昨夜戚贵妃突发恶疾,流产后撒手人寰,肃王悲痛欲绝自请去皇陵守墓十年,不带任何姬妾孤身前往,
至于香云楼,毒杀贵妃罪不容诛,殷围必死无疑,香云楼也被收入官府手中另行拍卖。
那几个从香云楼搜查出来的外邦人销声匿迹,只有人马被暗中调派至北地数城。
积蓄成山洪的一场灾难就这样被遏制,新一日的太阳缓缓升起,昨日种种如东流之水奔腾不回头。
林笙笙迫不及待穿戴好,要去街上看看自己新得手的铺子。路上遇见了几位夫人,都喜笑颜开来道贺,仿佛林笙笙将香铺开成云京之最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林笙笙虽然觉得莫名其妙,却还是虚心受了这些喝彩。到了宝香楼,久不见面的朱掌柜又回来了,不似从前愁容满面,她容光焕发,甚至还穿了一件宝色长裙,从前她只穿灰绿、枣褐等颜色。林笙笙眼睛亮了亮,“朱掌柜的病养好了。”朱玉抿着笑,“哪来的什么病,庸人自扰罢了。”林笙笙笑而不语。
朱玉忽然神神秘秘拉她到一旁,“还未贺林姑娘终成眷属呐!”林笙笙啊了一声,没太听明白。
朱玉笑道:"听闻今日上午,谢公子去赌坊押了一千两!”“什么?!”
“押你们二人不和离。”
林笙笙缓了片刻,“一千两?!他……他疯了吧。”朱玉道:“这回云京可没人敢传你与谢公子和离了!”“一千两!你是不是疯了?!”
谢府书房中,谢长兴吹胡子瞪眼,负手走来走去。谢辞昼噙了一口茶,不说话。
谢长兴气急败坏,“你妹妹到现在还下落不明!你竞然还有心思去赌坊挥霍!”
谢辞昼冷笑,“我妹妹?枕欢如今在房里绣喜帕,哪来的下落不明?”谢长兴指着他道:“逆子!云霜难道不是你妹妹!就算你与她情分浅,那也好看在谢府的脸面上去找!尽快把人找到!”屏风后传来金姨娘呜呜哭泣声。
谢辞昼靠在太师椅上,气定神闲,“找?父亲有本事,那就派人去找找看,还有屏风后那位,一同出去找罢。”
谢长兴暴跳如雷,“你!你!逆子!”
片刻,谢长兴冷静下来,商量道:“好歹是你妹妹,昨日夜里出了宫门就不见影,现在都晌午了还没动静……你……上次枕欢与林家女被掳了去,你不是当天半夜就找到了吗?”
谢辞昼眼神更冷,“当日你的女儿和儿媳双双被掳,并不见你这般着急。”金姨娘忍无可忍,从屏风后冲出来抱住谢长兴的脚,“大人!救救云霜吧!她她…
谢辞昼居高临下睨着她,“她怎么了,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吗?”谢长兴蒙在鼓里,问脚底下的人,“什么?贱人,你们瞒着我什么?!金姨娘和盘托出,“云霜已有身孕……
谢辞昼嗤笑。
谢长兴腿脚一阵颤抖,怒到眼前发黑,“身孕?什么时候的事?是谁的?这个娼妇!”
金姨娘被吓得缩作一团,“是……是肃王的。”她紧接着理直气壮道:“那可是肃王的孩子!今后是要做皇子的!大人……您可千万不能撒手不管啊,今后咱们女儿是要入王府做侧妃的。”谢长兴一下子跌坐在地,指着金姨娘,“你……你这蠢货!戚贵妃没了,戚家散了,肃王早就成了弃子被发配到皇陵十年!还做什么春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