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宇被噎得脸都要红了,他咬牙切齿道:“我要是不傻能被你当个傻子似的捏着玩儿。”
包厢里隐在暗处的摄像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林嘉月的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摄像头的方向,唇角慢慢扬出些笑,妩媚又动人。她收回目光,懒洋洋地伸出手,勾着江宇的下巴跟逗小狗似的蹭了蹭:“别装委屈,你被我玩儿得不也挺开心。”江宇一口气没倒过来,差点去了半条命,他要是有一天英年早逝,一半是被林嘉月这个女人给气的,一半是被陈淮安那个男人给吓的。所以…他说的女朋友是呦呦!!!!怎么可能,他不是拿呦呦当亲妹子?江宇被林嘉月气得脑子稍微清明了些,又细想,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当”亲妹子,又不是真的亲妹子,俩人又不在一个户口本上。他又想到他前阵子说要给陈老大当妹夫的玩笑话,顿时觉得脖子后面有些凉飕飕的,他能活到现在,也挺不容易的,江宇歪头靠到林嘉月肩上求安慰,材嘉月难得没推开他,拿手胡乱地揉了揉他的头发。摄像头后面的盛默言看着沙发上黏在一起的两个人,一向以温和示人的脸上慢慢覆上冷寒。
江宇莫名地觉得哪儿又吹来一阵凉飕飕的风。许鹿呦也觉得自己脖子后面有些凉飕飕的,她能感觉到有目光时不时地落在她身上,只是她不敢往后看,她从酒吧包厢一直装死到了现在,有些把握不好醒来的时机。
她保持一个动作太久,肩膀很酸,刚想动一下,旁边的人手伸过来,托着她歪扭着的脖子给她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许鹿呦犹豫着要不要睁开眼,他的气息又向下,贴近她的唇,许鹿呦眼皮颤了颤,随后把眼睛闭得更紧了些。
可他的气息迟迟没有落下,许鹿呦最终憋不住,睁开了眼睛,视线模模糊糊的,装成刚睡醒的样子,小声道:“你干嘛要偷亲我?”陈淮安俯身把唇印在她的唇角,轻轻碰了下:“你没偷亲过我?”许鹿呦想到他发烧的那次,眼神晃了下,可那次也不算偷亲,是他先亲上来的,她确定回道:“没有。”
陈淮安又咬咬她的唇,直起身靠回驾驶座:“那你下次可以找机会偷亲回来。”
许鹿呦咕哝道:“我干嘛要偷亲你,你现在是我男朋友,我想什么时候亲你就什么时候亲。”
陈淮安转头看过来。
许鹿呦回视他,理所当然的语气:“我有说错?”陈淮安捏捏她的脸,黑沉沉的眸子里总算有了点温度,许鹿呦攥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从她脸上拿下来,放到自己唇边,没亲上去,留着将碰未碰的一线距离,陈淮安看着她,面上无波澜。
许鹿呦看他一眼,唇又贴近他的手背一点,刚要碰上去,又扯着他的手腕离开她的唇,拉着他的手放回到方向盘上,提醒道:“绿灯了。”陈淮安气息翻涌开,又压下去,冷笑了声,他握紧方向盘,踩下油门启动车,平静的话里压着许鹿呦听不出的危险:“许呦呦,你每次喝醉了胆子大得都能飞上天。”
许鹿呦脸有些热,可装醉这件事又给她些勇气,反正她喝醉了会断片儿,已经有了两次前科,今晚就算做下了什么荒唐事儿,明天直接装失忆就好了。她掰弄着自己的手指,轻轻哼了声:“酒壮怂人胆嘛,喝醉了胆子不大什么时候胆子大。”
陈淮安不冷不淡道:“酒吧里好玩儿?”
许鹿呦不怕死地点头:“好玩儿。”
“什么好玩儿?”
“酒好喝。”
“只有酒好喝?”
小哥哥们当然也好看,许鹿呦想起自己那幅没有完成的画,觉得有些可惜了。
有视线扫过来,许鹿呦对上他的眼神,脑子里打了个激灵,人又往座椅上歪:“我的头又开始晕了。”
陈淮安似笑非笑道:“晕就再睡一会儿,马上就到家。”许鹿呦听他话里的语气,心里忐忑更多,她怎么觉得她今晚会死得很惨,她索性一晕到底,连车进到停车场她都没醒来。他抱着她下车,进电梯,出电梯,门打开,又关上,她被放到玄关柜上,有什么"咚"的一声掉了下来。
许鹿呦靠在他肩上,偷偷睁开了一只眼,是她的包掉到了玄关柜上,里面的东西散出来了些,画册被他捡了起来,现在重要的不是画册,包里还斜出来一个白色的纸袋子,许鹿呦再装睡不下去,急着从他怀里起身,将那个白色袋子塞回到包里。
陈淮安扫一眼那个袋子,又看她:“头还难受?”许鹿呦下意识地要摇头,反应过来又点点头,含混道:“稍微好一点了。”陈淮安将画册给她放回包里,俯身给她脱鞋。许鹿呦看着他黑漆漆的后脑勺,决定还是直面问题,她开口问:“淮安哥,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陈淮安道:“我不能生气?”
大晚上的,手机联系不上人,说是去吃饭,结果是往酒吧里跑,她当酒吧是什么好地儿,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儿,他连她的人都找不到,好在不算傻,还知道找林嘉月当靠山。
许鹿呦摸摸他的头发:“我知道错了。”
陈淮安将拖鞋给她套到脚上:“错哪儿了?”许鹿呦回:“我不该跟你说谎,我就是对酒吧比较好奇,想着去看看,今晚的事儿跟嘉月姐也没关系,是我央着嘉月姐带我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