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膝:“你别这样看着我。”萧敛抿下唇线,声音端的是漫不经心:“我自己的夫人,都看不得了吗?棠儿好生霸道,你不给我看,又该给谁看呢。”他愈靠愈近,伸手欲扯下沁湿的亵裤。
柳茹萱羞极,微微低垂着视线,脸颊有些泛红。萧敛见她不吭声,将自己的外袍褪下替她遮羞,细看着脚踝,稍肿。萧敛拿完药膏回来后,将柳茹萱的腿放在自己膝上,一手捧着足,另一手细细抹着药:“你走路就不能小心一点,一定要回头看我一眼做什么?往后一月先别出府了。”
柳茹萱摇摇头,不满道:“不行,好不容易出府一趟,明天就算是下刀子我也要出府。况且一月也太长了,你定是故意借此……”萧敛加重了手上力度,柳茹萱痛哼一声,小脸紧皱:"轻点。”萧敛看了她一眼:“好,我轻些,下次带你出去。”下次下次,又是下次。
柳茹萱见他如此凶,心下更是不满。不过萧敛此刻的一本正经,反倒有些勾起柳茹萱的胜负欲。
她将外袍拂下,以身上青纱外袍遮掩,一切在隐隐绰绰之间。她笑盈盈道:“你不满足我的要求,那也不准碰我。”柳茹萱斜倚在美人榻上,青丝如瀑从身后落下,肩上衣衫半褪,酥肩一览无遗,身前雪意随着呼吸而轻轻起伏着。
一青丝没入衣间,碎发亦染了雪而有些湿,沾在了花容上。分明是一风情模样,只澄澈干净的眼眸却让人似见了碧水,只愿与之共赴一春雨,却不及风尘。
萧敛眼底欲色渐浓。
他挑了挑眉,唇边扬起轻慢笑意:“明日不许去,但你,我也是要的。”柳茹萱见他还是未松开,兴致了无,正欲收回腿,萧敛握着足便将她拖了过来。
萧敛的神情,恍惚中又让她想起十六岁马车里的情形,近乎残暴,身子撕裂的痛楚。
柳茹萱花颜失色,踢腿欲逃:“你放开棠儿,我现在有些累了。”萧敛翻身压下,黑发垂落,金冠斜倚,吻落下:“可真是无理取闹,分明是你勾引了我,如今却又不愿负责了。”
“可我想要出府玩,你若答应,我自应你。“柳茹萱止住了他的吻,捂着胸囗。
萧敛嗤笑一声:“棠儿,不行。”
柳茹萱心底失落,抬手奋力推开,萧敛却岿然不动,眼底笑意渐浓,欣赏着身下人的反抗。
似狂风中无力柔弱的柳枝,摇摆着,起伏着。暴雪乍起,直压得柳树染了十分白,春来,化作捧捧雪水,汹涌而下。事后,柳茹萱无力瘫软在榻上,颈窝雪色点点红梅,雪山红樱蹂躏得愈发红润,青丝散乱铺陈,几缕发丝还黏在汗湿的颈上。唇上胭脂半残,眸光潋滟如春水初融。
萧敛拿了一毯替柳茹萱遮住满身春色,躺在她身侧。玄色锦袍在榻上展开,衣领稍敞,袍角金线绣的螭纹在烛光下忽明忽暗,他只是青丝微乱。
柳茹萱背过身去,紧闭着双眸,眼泪从眼尾划落,没入鬓间。肩轻颤,唇轻咬。
萧敛闭着眸,侧身,手揽着柳茹萱的腰肢,轻笑道:“棠儿想用身子和我交换自由是行不通的。去不去由我说了算,而要不要你亦是由我决定。”“你耍要小脾气,我自是包容的,但别太恃宠而骄。”袍上金线冰凉,凉得柳茹萱浑身一颤。萧敛轻掐着柳茹萱的腰肢一扭,强使她对着自己。
柳茹萱水汪汪的眸子正对上萧敛眼眸,她干脆闭眼。萧敛的手滑进外袍,揉捏着柳茹萱身前,一字一句清楚说道;“听清楚了吗?”
柳茹萱闭上眸子,不答。身前力度愈大,柳茹萱黛眉蹙得愈发紧,眼尾绯红。
“睁眼。“萧敛淡声道。柳茹萱恍若未闻,咬着唇,仍执拗地不肯低头。萧敛眼底笑意逐渐退却。
“好,你最好一直不说话。"萧敛将毯子扯下,强硬使她趴在榻上,欺身而下,重重撞击着柳茹萱仅存的傲气。
柳茹萱眼里水光粼粼,咬唇压住呻吟,却还是有低低细细的吟叫从唇间泻出来。
她身子一软,便要跌下,萧敛一把揽住柳茹萱的腰肢,强令她趴在榻上。柳茹萱长发凌乱地从颈后落到榻上,两人青丝交缠,不分你我,剧烈摇晃着。莹白的肩颈布满红痕,他另一手蹂躏着柔软,力度极大,摩挲得破了皮。身形一晃,柳茹萱痛吟出声,忍痛道:“听清楚了。”萧敛揽着腰肢的手一松,柳茹萱无力倒在了榻上,雪背上尽是指印、红痕,稍屈的膝盖亦通红一片,汗湿的头发散着,红唇翕张,有气无力地轻轻颤控“疼吗?"萧敛闭着眸,声线平平,听不出什么情绪。柳茹萱往他的怀中缩了缩,瘦削的肩微颤,放低了姿态,倔强地不说话。气得眼泪直打转。
萧敛这才睁眼,低眸看着怀中人儿,应了声,温声道:“棠儿,我不喜你出去,你乖乖待在我身边,安安稳稳的。”“除了出府,其他的,我能给则给。”
她点了点头,不再吭声。
下了一夜雪。雪落无声,渐渐掩了青石小径。檐角悬着的铜铃裹了层冰壳,风过时只微微地颤,再发不出日后的清响。院中海棠树枝干上承了三分白,恍若宣纸上喋开的笔墨。“江姨娘仔细寒气。"连翘捧着鎏金手炉赶来。柳茹萱摇头,伸手去接那飘摇的雪片。凉意触到手中便化了,唯余一点水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