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音,低声恳求道:“萧敛哥哥,我错了,只是若实在无缘,你不要惩罚棠儿和身边下人好吗?我再也不敢耍花招了,再也不敢骗你.……”
萧敛脸色微变,旋即恢复如常,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棠儿,我又不是菩萨,做不得只求行善不求回报的好事。我既予你家人平安,你便需以身相许,我既予你富贵安宁,你便需生儿育女。”
“如今,我既定下时日,自有相应惩罚。只我还未想好,待之后再告诉你。”
柳茹萱一颤,抬眸,眼角落下一颗泪:“萧敛哥哥对我的爱,标满了条件,一桩一件,尽是一己私欲,可我的意愿呢?你又可有半点在意?”“我是人,萧敛哥哥.…“她拿起萧敛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脸旁,一滴泪落入萧敛的手心。
萧敛略一迟疑,抹掉了柳茹萱脸上泪:“如今你除我之外,别无选择。”见药送到了,萧敛端过来,递与柳茹萱。柳茹萱看了一眼热气腾腾的药,浓黑苦涩,她接过,轻轻吹了口气。
拿起药勺,手却不住抖擞。萧敛面色一沉:“江姨娘,让你怀个孩子是要你命了吗?你若想洒了这药,大可试试。”“你放心,我既答应了你,便不会反悔。”柳茹萱放下药,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后又端起药吹了几口,一勺勺喝了下去。
直至见了底,萧敛这才作罢,转头对连翘命令道:“方才嘱咐你的,可都记住了?“连翘垂眸,沉声道:“奴婢记住了,日后每日晚膳后服侍江姨娘服下汤药。”
萧敛微微颔首,便欲出屋。
他如今若是出去…
柳茹萱搁下碗,犹豫几瞬,忙追上去,从身后抱住萧敛,软声道:“别去书房了,留下来陪陪我可好?不是不喜欢,只是我才十七,一下子要为人母了,有些害怕。”
“看在棠儿尚小的份上,别与我一般见识了。”萧敛背对着她,不语,仍旧沉默。柳茹萱环住他腰的手又紧了几分,温软的声音带了几分娇俏:“萧敛哥哥,萧郎……夫君,好不好?”萧敛将她的手拿下,转身,蹲下些身子定定凝视着柳茹萱,直到柳茹萱被这双深邃眼眸看得发麻,他才不慌不忙启唇道:“以后听话些,一些小动作、小心思,我不是不知道,只是给你留些颜面,不愿拆穿而已。”萧敛依旧低着身,柳茹萱的反应在他眼里一览无遗。柳茹萱眼眸微闪,随即眼圈微红,楚楚道:“那我有些要与你直说,方才那药太苦了,以后加盘蜜饯好吗?”
萧敛听及前半句时脸色一沉,直到后半句神色才稍稍缓和,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只要不是单独出府、私自避子,其余的我又怎会与你为难。棠儿今晚把我留在房内,是想做什么?”
柳茹萱微红了脸,看了连翘一眼,见连翘低头出了门,这才柔声道:“今夜你的伤势要紧,我们便好好睡一觉,待你伤好些了,我再服侍你。”萧敛低眸看了一眼伤处,却并不欲此,眉梢微挑,似笑非笑道:“萧敛哥哥有伤在身,便只能劳烦棠儿多多努力,毕竟日子可不等人。”“两月的光阴,一晃即逝。”
柳茹萱掩在袖口中的手攥成拳,面上仍撒娇般抱怨道:“当真是好生霸道,孩子若来便干脆早些来,不然萧郎当真是要急坏了。”她一边说一边牵着萧敛往床榻走去,床帷落下,帐里二人身形隐隐绰绰。柳茹萱身子呈弓月状,青丝未绾,几缕碎发垂在颊侧,似是春日柳枝,柔得无了筋骨。“当真是受不住了。”
顺势往萧敛怀中娇弱无力地一靠,衣带松散,柳茹萱露出一截雪腻的颈子,偏生那肌肤透出几分薄汗,莹莹泛着光。她整个人似一泼了海棠汁子的仕女图,倦态里偏生出三分艳色,倒比往日更惹人怜惜。
萧敛抚摸着柳茹萱的青丝,骨节分明的手从腰下拂过。她的裙摆层层叠叠绽开,掩着绮糜之态。
“棠儿,"萧敛的单手抱住柳茹萱的腰身,轻笑道,“你可要多吃些,腰身竞比我的手只长了寸许,轻轻一扭怕就要断了。”柳茹萱心中一惊,他怎会自然而然联想到此处?想及先前清国寺,萧敛眼都不眨下地杀了三人,最后一女子死状更是凄惨,她心下恐慌。柳茹萱一双美目微微往上勾,眸里泛着秋水般的涟漪,色若桃花:“之后几日都要如此吗?”
萧敛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嘴角漾起浅浅弧度:“棠儿想要如何情态?只我今日这伤,本便是因岳父大人而受,你不给我些甜头?”提及爹爹,柳茹萱略一失神,随即手轻轻勾画着他的喉结,似漫不经心道:“萧郎,爹爹的眼睛还能好起来吗?”萧敛拿住她的手,摩挲着手中柔夷,凝脂的滑腻感停留在指尖,他腔调散漫:“棠儿先好好忙正事,若我高兴了,便告诉你,如何?”正事?他的孩子便是正事,至于她爹爹的安危则在其次?柳茹萱垂着眸,眼底几分不悦。萧敛扬唇一笑,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棠儿与其生闷气,不如好好想想,该如何让我心甘情愿地告诉你。”柳茹萱咬了咬唇,仰头轻含着他的耳垂,随后又在耳边呼了一口热气,声音柔媚:“萧郎的手使惯了刀剑,不如使些别的。”萧敛低眸,眼神悠悠地停在她身上,姿态闲散地向后轻靠,凤眸里端的是玩世不恭的笑意,挑了挑眉,似在等着她的下一步动作。软烟罗帐内,她轻握起萧敛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