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后,“夫人,您要去哪里?手术还没做完呢。”
陆小柔跑得腿都要断了,一转头却与医生鼻尖贴鼻尖。下一刻他的脑子炸开,白白红红的东西溅了她一脸。她近距离跟扭曲的鬼婴肉团面对面,它们笑嘻嘻地说,“你要跑去哪里呢?妈咪!”
“把他们两个扔在诊疗室安全吗?"浴室里,谢棠问身后的顾凛,“鬼婴还在陆小柔体内,它会不会跑出来把陆小柔跟陆昭野当场吃掉?”顾凛的手掌撑在她身前的瓷砖上,随即有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肩头,“是我不够好吗?为什么这种时刻姐姐还在惦记别的男人跟女人?”谢棠:“?”
不是哥们儿?
这种醋都吃是不是有点丧心病狂了?
“你正经一点,我在跟你讲正事。“她故意将他勒紧,弄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当场绵软无力地栽到她背上。
“他们死不了…"顾凛贴着她的耳朵轻声控诉道,“倒是我要被姐姐弄死了。”
烧东西,每天一睁眼就在见缝插针地发烧。好在她也烧,一人一鬼属于一触即燃。
谢棠反手将他按在瓷砖上,不怀好意地用指腹在他的肌肤上蜻蜓点水地撩拨,“喂,你后妈跟弟弟可是在隔壁诊疗室歇着呢,你说他们知道你在被女人玩弄吗?”
顾凛被她刺激得脸颊绯红,呼吸不稳,胸膛也在剧烈起伏。他那双金灿灿的眼珠雾蒙蒙的,衬得他如同一朵被暴风雨打湿的脆弱白莲。他缓缓摇头,“姐姐,你不要让他们知道。”他低三下四地哀求道,“只要你肯保密,我什么都愿意做。”谢棠如何不知道这是顾影帝又开始演上了?她的拇指指腹极具暗示性地按压他水润饱满的唇瓣,“答应与否,要看你的嘴上功夫如何了。”
该配合他演出的她,尽力在表演。
顾凛就好这一口,他立即温顺地跪在地面上,如同一只低眉顺眼的犬科动物。
他抬眼看着谢棠,扮演起可怜无助只能委身给邪恶势力的舔狗。此情此景下,谢棠不说点侮辱他的话语,倒显得她不解风情了。她抬手拽起顾凛的头发,邪笑着点评道,“呵呵,真是一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贱货。”
顾凛被她这样一骂,眼里的泪水几乎决堤。他坚强地昂着头,用红透了的双眼伤心欲绝地看向她。在谢棠以为自己真伤害到他,忙不迭要跟他道歉的时候,顾凛开口说话了,他说,“是了,若我不自感下贱给大女人当狗,像我这样的小男人又如何能在尔虞我诈的社会丛林中生存下来?”
他用鬼气森森的诡异美手擦拭自己脸上分不清是水珠还是泪珠的液体,强颜欢笑道,“我别无所求,只希望您糟蹋我过后,能给我提供一个好归宿。“您知道的,像我们这样柔弱无骨的小男人,离了您这样强壮有力的大女人是活不了的。”
谢棠:“。”
她输了。
在顾凛这样天才的演技跟编剧下,她毫无悬念地输了。见谢棠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顾凛拿起她的手贴上他精心保养的瓷滑脸蛋,“还望淑女垂怜。”
同一时间,在陆小柔在噩梦里被鬼婴缠得崩溃痛哭、陆昭野被卧床三人组逼逼叨叨得烦躁不已时,顾凛凭借自己的本事吃到了饱饭。1小时后,陆昭野敲响爱巢的房门,“顾先生睡了吗?”顾先生被睡得满头大汗,不仅自己装耳聋听不见,还抬手拽住要去开门的谢棠,让她跟自己一起装聋作哑。
他这只鬼很是有些恶趣味在身上。
他仰起修长的脖颈亲吻谢棠的锁骨,“我弟弟在外面,姐姐敢不敢继续爱我?”
谢棠不敢动,“门锁了吗?”
“记不清了。"顾凛清冷的面孔已经被欲望侵染,他白森森的手骨细致地描摹起谢棠腹肌的形状,“所以…”
他抬眼,“你要继续爱我吗?”
谢棠的喉咙做出明显的吞咽动作。
管不了那么多了!什么陆昭野、陆小柔她统统都不管了!这一刻狠狠给眼前鬼一点赤橙黄绿青蓝紫色看看才是正经事!当谢棠俯身再次将他狠狠吻住时,顾凛脸上挂着迷醉的笑容,用胳膊环住了她的脖颈。
门外的敲击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但房间内两人闹出的响动却没有停歇。后面陆昭野又来了几次,哪怕他将门砸得震天响,也没有人理一理他。又1个小时过后他抛开矜持破口大骂,“顾凛!你这个杀千刀的!你聋了吗?我妈本该在静脉注射葡萄糖的30分钟到1小时内清醒!结果两小时了她还毫无清醒迹象!”
“你有没有人性?能不能出来看她一眼!你开门啊!我知道你在家!你开门!”
“谢棠!你也别装死人!弯弯平时总跟我夸你人美心善!结果我母亲现在性命危在旦夕,你还在里面装聋作哑!你一”他的话没能说下去,因为房间门忽然被鬼从里面一把拽开。下一刻熟悉的骨爪掐着他的脖颈将他腾空举起,陆昭野双脚在空中乱蹬,却根本无济于事。
顾凛额头青筋直跳,面无表情道,“你再说她一个字不好,你就去死,明白吗?”
此刻陆昭野何止说不出诋毁谢棠的话语,他连正常呼吸都做不到了。没撑过几秒,他的身体彻底软成一摊烂泥,顾凛随手一扔,这个年轻人当场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