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灿的桃花眼里泪水流个不停,“嫌我难伺候,你想离开我。”
“我跟你开玩笑呢,"谢棠无奈地揉捏他的耳朵,“脏衣服你洗、同居的屋子你找、家务活你做,你一点都不难伺候,我才是难伺候的那一个。”顾凛闻言更是哀莫大于心死,“你都不解释后半句,你就是想跟我分手。”谢棠…”
她沉默了一会儿,没忍住自己的吐槽欲,“你这样很像生理期之前多愁善感的我。”
顾凛的重点也是与众不同,闻言他竞终于露出一点点笑意,“很像你吗?我愿意。″
谢棠:“?”
那是重点吗?
重点在激素控制下的多愁善感好吧!
两人对牛弹琴好一会儿,顾凛又紧握她的手,仰头哀怨地看向她,连眼角的泪痣都显得湿漉漉的,“说了这么久你都没有针对想分手的猜测作出解释,你就是想跟我分手。”
谢棠这次没顺着他的逻辑走,而是一张嘴用一句话让他当场哽住,她问,“我寝室里是不是有你的特务?”
顾凛眼泪瞬间收敛,金灿灿的人眼珠又变成狐狸皎洁的竖瞳。他与谢棠对视片刻,到底是顶不住对方的压力,选择主动移开视线,“你寝室只有两位大小姐,我哪有能力让她们帮我做事。”说完他还心虚地要把手抽开,却被谢棠一把握住,她俯下身来目光如电地射向他,别有深意道,“我寝室不仅有人,还有一位吊死鬼呢。”顾凛闻言颤颤巍巍地回头看她,见她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他在这一瞬间宛如被照妖镜钉在案板上的妖魔。
明明事先撒泼打滚追责的是顾凛,这会儿反倒是他被谢棠追着杀,各方面完完全全地处于弱势。
此前顾凛一直忧心谢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邪祟,为此还让美甲姐拿禽兽院士的事亲自去试探。
结果美甲姐笨得要死,完全没懂他的意思,什么东西都没试探出来。顾凛现在不仅觉得美甲姐是笨蛋,他发现其实自己也没聪明到哪里去,这会儿他想知道的真相近在咫尺,他却不敢吭声问谢棠究竞是什么意思。明明之前百般试探的是他,现在临阵做逃兵的也是他。他害怕了,他怂兮兮地拿着谢棠与他交握的手覆盖在自己面部,将整张脸往里面拱,以此逃避现实。
他哼哼唧唧说,“我胆子小,子不语怪力乱神。”谢棠差点被他气笑了。
这么胆小还当什么怪物?干脆做鸵鸟算了!谢棠试图把他的脑袋从自己掌心里拿出来,但是刚捏着耳朵拉出来一点,他自己立刻又钻回去了。
她面无表情,吐出四个字,“出来做恨。”狐狸身体一僵,接着整个人从床上就弹到卫生间去洗脸,接着穿着拖鞋啪嗒啪嗒走到她脚边直接下跪,两只爪子搭在她运动裤边缘兴致勃勃就准备吃饭。谢棠:“??”
真是好一套丝滑小连招。
顾凛!你这跟记吃不记打的狗有什么区别啊?虽然他头上没有放出来耳朵,但是这个时候他看出谢棠的质疑,整个人肉眼可见地萎靡下去,他将下巴搭在她的腿上,一副很可怜很无措的样子,很像犯错事的狗子。
谢棠不想狗塑自己男朋友,但这真的就是他本人!“算了,吃吧。"她也被他整无奈了,只能解开运动裤松紧绳放饭吃。他吃饭的时候,她就以摸小狗的手段摸他的头发。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顾凛现在的发质要比刚认识时候更好。他现在的乌发简直柔顺明亮宛如绸缎。
她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一句广告词:【我家狗子皮毛之所以如此蓬松明亮,全都多亏x牌狗粮。】
糟糕了,她现在不仅狗塑自己男朋友,她还狗粮塑她自己啊!她在无语中舒爽了一会儿,抬手捏住他的下巴不给吃了。顾凛不护食,不会因为她拿走饭碗就咬她。他只是用那张湿漉漉的绝美脸蛋眼巴巴地看着她,无声无息地问她怎么了。谢棠凝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朋友的朋友被禽兽侵犯了,她需要一笔钱来打翻身仗,你近期拾一点旁人不用还的善款给我。”她这样讲摆明了是知道他的钱来路不正。
顾凛也不敢多问,只是点点头,“好。”
他这样干脆利落的态度让谢棠很欣赏,于是松开桎梏他的手示意他可以继续吃饭了。
当然开过荤的顾凛并不仅仅满足口腹之欲,他还惦记着孕育孩子。他翻出狐狸尾巴跟耳朵佩戴好,又从冰箱那里倒了一杯补酒,他就这样端着杯子坐到谢棠腿上说,“姐姐,该喝药了。”谢棠被他逗笑了,“刚才不是还寻死觅活?”顾凛小声解释,“你不跟我分手,我就不死了。”谢棠扬起眉梢,故意逗他,“话不能说这么绝对。”顾凛想起自己方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死出,自己也觉得头疼。他撇开脸不跟她对视,“你不要笑我,我刚刚只是负面情绪上头。”谢棠多半已经猜到他是邪祟,还愿意跟他亲热,还好声好气哄他,她怎么会跟他分手呢?
“刚刚饿懵了,这会儿吃饱了智商就在线是吗?"谢棠的手掌摸他没有丝毫赘肉的劲瘦腰线,感慨道,“小男人身材保养得不错。”那当然,他全身上下就没有不保养的地方,不然黄脸公要怎么勾引女人?吸饱阳气的顾凛面色红润,对于前半句话感到羞愧,“没有特别饿。”似乎怕谢棠不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