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完菜没多久,一道道菜品就端了上来。
还有两壶梨花醉和一壶流霞酿。
盛辞月自己抱了一壶梨花醉过去:“这是我的,另外两壶你们自己分。”
江焕哭笑不得,说的好像跟他们要抢她的似的。
“来,随意,尝尝流霞酿。”
他拿了两个酒杯,给李随意倒了一杯:“你是不是还从未喝过此酒?”
李随意想了想,发现居然还真没。
他每次来这吃饭,都有盛辞月在旁边。盛辞月不喝流霞酿,连带着他也没喝过。
“那正好,今日可以尝尝这天香楼第一招牌是什么味道了。”
江焕把酒杯推到李随意面前。
盛辞月也倒上了酒,崔乘风则是拿了茶盏。
四人于空中一举杯,然后一饮而尽。
“嘶”
李随意放下酒杯,眉头蹙起来,目光盯着杯沿,面露不解。
“怎么了?”江焕问他。
“这酒……招牌?”李随意语气里全是「就这玩意也能当招牌’的诧异。
崔乘风看他这个反应也有点懵。
这流霞酿他之前也喝过,不仅好喝,喝完还心情舒畅,令人回味无穷。
要不是今日有伤在身不能饮酒,他高低也是得喝一杯仔细品品的。
谁知这神仙佳酿到了李随意嘴里,莫名的就被嫌弃了。
李随意拿起装着流霞酿的酒壶打开闻了闻,然后递给江焕:“这流霞酿就是这个味道?”
江焕接过来看了一眼:“是啊。”
他刚喝过,这味道一直都没变的。
李随意更疑惑了:“你们没喝出来里面有点苦味吗?类似于……什么东西烧焦了的那种味道?唔……有点熟悉,但说不来是什么。”
“没有啊。”江焕又倒了一杯小抿一口,“酒味醇香,后味还带有花香,没有你说的什么苦味。”“瞎,别管他。”盛辞月出言打趣,指着李随意道:“这家伙味觉有问题,之前还总是说我身上有香粉味呢,你们能闻到吗?”
她抬着胳膊凑到崔乘风脸前:“你闻闻?”
崔乘风连连摇头。
她又隔着半张桌子伸到江焕脸前:“你也闻闻?”
江焕忍俊不禁:“放心,没有的。”
“哎呀去去去!”
李随意抓着她的胳膊给她按回来。
“老子鼻子才没问题,少在这污蔑人!”
盛辞月吡牙:“那你就是狗鼻子!”
李随意拿着筷子作势要敲她:“你再吡你那小狗牙?”
眼见两人又剑拔弩张的准备大干一架,崔乘风赶紧出来当和事佬。
“先别吵了,怀袖兄,李兄,菜都快凉了!”
他夹起一块鱼片放在盛辞月盘子里。
“先吃,先吃饭!”
两人这才悻悻作罢。
因为崔乘风回家有门禁,所以吃完饭他就先一步离开,留盛辞月三人继续在这喝酒聊天。
一聊起来,三壶酒就显得不太够。
于是又要了几壶梨花醉。
没敢再添流霞酿。
流霞酿虽是招牌,也不能贪杯一一它实在是醉人得很。
普通人能喝三壶梨花醉酒量的,在流霞酿面前半壶就瘫软如泥了。
三人越聊越兴奋,越喝越多,直到深夜把江焕灌趴下才算罢休。
“三殿下?”盛辞月醉醺醺的推推江焕,“别睡呀,起来继续!”
江焕趴着不动。
李随意又去踢他的凳子:“别装!给老子起来!”
踢了一脚,第二脚踢了个空,身子直接从凳子上滑下来坐到了地上。
盛辞月指着他笑了好一会儿,才去扶他起来。
两人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的出门找茅房。
此时天香楼里的客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没什么人了。
伙计们也都该下工的下工,该打扫卫生的打扫卫生,只剩几个在有人的雅间外守着。
两个醉鬼东倒西歪的往后院方向走,到了一扇木门前,左右都没了人的踪迹之后,总算是站直了身子。盛辞月拉着外衫袖子来回扇:“怎么酒倒在地上还能沾一身酒味?”
李随意一边贴在木门上听里边的动静,一边还能腾出心思回她:“满屋子都是酒味,衣服上肯定少不了说完他已经对门里面的情形有了判断,拉住盛辞月的胳膊。
“跟紧我,留意脚下。”
盛辞月无声朝他一眨眼,两道身影轻快的跃上墙头,翻进院内。
有此行动,是因为昨日江焕和盛扶光互通了线索,又把新到手的证据捋了捋,突然发现一件有意思的事。
这天香楼的幕后东家,和江诀关系匪浅。
而且天香楼的那几道招牌菜的主要食材来源,就是京城周围最早开始种植风罗的那几个县城。这发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具体内情如何,还得查探了才知道。
两人趁着夜色,偷偷潜入天香楼从不对外开放的后院,分头查探。
盛辞月挨个房间摸过去,从伙计们的住处到库房,一路小心翼翼,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和李随意汇合后,两人一交换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