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是。
老登一句话也没说。
硬是把一大碗白面糊涂和两个白面馒头给吃完了。
苏澄看完都惊了。
这老登还真是个人物啊?
你不怕把自己撑死啊?
苏天言把碗往前面一推,身体不自觉地靠在了椅子上,他还接连打了两个饱嗝。
苏天言此时已经难受到了极点,他是硬着头皮把这些食物给塞进肚子的。
早知道他晚上就不吃那块牛排了。
情报组是怎么回事?
不是一直盯着苏澄吗?
怎么还让他给自己做了饭?
都不给自己通知一声?
早知道,他就半夜十二点回来了,那时候苏澄估计都睡着了,自己偷偷把饭倒掉,不就不用遭这个罪了吗?
苏天言感觉自己这会都快被撑死了,连道儿都有点走不稳。
“爸,你够吃吗?”
“不够吃的话,我再去给你做点。”
“够了够了,我吃饱了。”
“爸,你今天吃的不多啊,平常您可是能吃三个大馒头的,哪里不舒服吗?是不是生病了?”
苏天言脸上挂满了问号。
哪里不舒服?
他tmd现在胃不舒服。
“没生病,就是累的没什么胃口。”
“哦哦,辛苦了爸。”
“嗯,知道爸辛苦就行,我赚的钱我自己又不,不都留着给你吗?”
“嗯嗯。”
“今天店里怎么样?有没有客户去店里问?”
“有倒是有……”
“嗯?”
苏澄把店铺的情况告诉了老登,同时也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下店铺的账目问题。
从客流量来看,一个月能做十单生意就已经是相当厉害了。
“那是你不懂怎么跟人介绍,怎么给人聊。”
“你要是只给人家介绍一下,报个价格,人家指定不找你做。”
“这里面学问大着呢!”
苏澄:???
学问?
啥学问?
苏澄不懂老登说的啥学问能tm一个月干四五十个客户。
“爸,那我就要向您讨教一下了,您是怎么签客户的?”
苏天言本想跟苏澄侃侃而谈一下,但他这会的胃是真难受,往肚子里收拾了那么多东西,想说话但气儿都有点不顺了。
“这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
“改天吧,改天爸给你传授点经验。”
“没啥事儿就赶紧休息吧,明天还得去你姥姥家。”
苏天言催促苏澄赶紧上床睡觉。
“哦哦,好吧。”
半夜。
苏天言在确定苏澄已经睡着以后,终于憋不住了。
他来不及去楼上或者楼下的指挥中心,匆匆忙忙跑进了自家的卫生间。
苏天言的胃里翻江倒海,一阵阵发酵的味道从肠胃直涌口腔。
他想吐,但是又吐不出来。
他想拉,可是又拉不动。
最后没办法,苏天言只能对着马桶抠自己的嗓子眼。
几经尝试,终于把胃里的东西给吐出来了。
鸡蛋糊涂、白面馒头,包括他晚上吃的牛排和牛腱子,一并给吐出来了。
苏天言因为呕吐,眼眶红红的,生理性地流出了眼泪和鼻涕。
他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草!
吐出来以后舒服多了。
……
第二天一早。
苏澄和苏天言都穿的干干净净,来到姥姥家帮忙。
其实俩人也不用干什么活儿,大活儿的准备工作前几天就已经由大舅和二舅的朋友以及请来的掌勺师傅给干完了,菜基本上都是那种半成品,鱼和丸子那些东西都是炸好了。
一直到半上午,宾客们基本上就都到齐了。
门庭若市谈不上,没有战神文和女婿文参加寿宴的那种超级大场面。
但东屋、西屋、北屋,还有院子里基本上都簇拥着人,也算是很热闹了。
大家伙儿拎的礼品也并非几百万上千万的古董和字画,而是常规的营养品,连鸡蛋都很少很少拎。
这些宾客们哪路人都有,除了姥姥的那些老闺蜜,基本上就是大舅二舅小姨的同事还有曾经的同学。
还有关系不错的邻居,以及姥姥姥爷多年以来教过的部分学生。
这些学生们值得一提,基本上都是一脸的“官相”,身上有一股常年呆在机关单位的那种味道。
不过这些苏澄都不关心,他留意这些宾客人群,是想看看会不会有人跟老登打招呼。
老登的熟人,或许也是苏澄的一个突破口。
很可惜。
基本上没人搭理老登。
鲜有跟老登打招呼的人看起来也是十分客套,不像是跟老登很熟络。
前天他们自己家里人已经小聚过一次了,所以今天主要是招待宾客。
大人们分散坐在不同的桌上招待各自的朋友。
至于苏澄则坐的是小孩和妇女那一桌。
桌子是那种很老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