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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天言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同意了白子华的提议。
他如果靠着装修公司赚到了钱,那么今后在臭小子心目中说话的分量肯定更重。
这些几万几万的小打小闹就不说了。
到时候可以直接找臭小子要个几十几百万,直接从臭小子手里套个大的。
那这么一想,还算是可以。
苏天言没把这个想法说出来,而是藏在了心里。
他转而询问:“杜鹃那个案子怎么说?”
白子华见苏天言答应,便又开始介绍杜鹃的情况,以及案件的进展。
“啥?”
“这都多长时间了,连个方案都没拿出来呢?”
“这么简单的案子,怎么用了这么长时间,这帮人都是吃干饭的?”
根据苏天言所知,林琳、叶黎都是晟跃咨询的好手,她俩也都迷在里面了?
“臭小子那边呢,他不是也去了吗,怎么也犯迷糊了?”
“呃……苏总,少爷好像没有参与。”
“我知道他没参与,他不是在工厂吗,他看不出来里面的问题吗?”
这就是苏天言所担心的。
手里有了钱然后就不思进取,天天挂机装样子。
脑子里想的不再是工作和事业,而是怎么享受,怎么钱。
在苏天言看来,即便苏澄的职位是督察官,但他跟着小组在工厂那么长时间,就没发现点问题?
白子华敏锐地察觉到了苏天言愤怒的点。
和上一次有异曲同工之处。
态度问题还是能力问题。
从苏天言的反应来看,他似乎认定苏澄在这一次案件中两个问题都有。
那可难办了。
“杜鹃案件有什么难的?他们在里面犯什么迷糊呢?”
“直接把流水线给拆了就行了啊。”
苏天言甚至都没看文字版的资料,更没亲自下流水线,只是听白子华口述便发现了问题所在。
拆掉流水线,就能满足客户的需求。
再配合一波软广推广宣传,销量要是拉不上来才见鬼了。
“苏总,您别着急,这个案件还在进展当中,您得耐心等一下。”
苏天言脸沉了下来。
“苏总,我猜他们有可能是被这次杜鹃案件的分红金额给吓到了,所以有一些畏手畏脚的。”
“再者,这次的案件处理关系到年底评奖,再远一点还要关系到副主管的人选。”
苏天言才不管他们是不是被吓到了之类的。
这就好比一群硕士生去解个初中的几何题,结果以为是奥赛题,所以在那畏手畏脚不敢干?
废物!
说到副主管。
苏天言罕见地询问起叶黎的情况:“那妮子和臭小子怎么样了?”
“苏总,外勤组那边的人说少爷和叶黎的关系有所缓和,但还没有彻底冰释前嫌。”
“缓和?怎么个缓和法?”
“少爷给叶黎送了药和冰袋,叶黎收了,苏总,不得不说少爷还挺细心的,他很看重叶黎这个朋友。”
苏天言没什么表情,他敛目低眉不知道在沉思着什么。
最后一句话也没说,便径直离开了别墅,前往他今天晚上的休息场所。
……
第二天。
苏澄带着秦奋和张烊文过来收拾东西搬家。
他其实没什么东西,就俩行李箱,连货拉拉都不用叫。
主要是把俩人喊过来打扫卫生,给人房东收拾干净。
虽说苏澄的房东也是个尖酸刻薄的老白京,但苏澄作为一个租客,给人收拾干净是他的责任和义务。
三人在单元门口倒垃圾,一个路过的年迈的声音。
“诶,小澄!”
说话的是苏澄的邻居,住在另外一栋单元楼,是个已经退休很长时间的老头。
“诶?大爷?你这是?”
“我遛弯儿呢,这你朋友啊?”
“对,朋友。”
“你这是咋说,大扫除?”
“对。”
“是回老家了还是要搬家啊?”
“搬家。”
“搬哪儿了?”
“二环那。”
“哦哦,二环,好地方,上班更近。”
“没啥事儿我就先上去了大爷。”
“好嘞。”
三人继续回到楼上打扫卫生。
张烊文没想到,苏澄竟然就住这种地方。
先说这老小区也不是很行。
这种老小区过个三轮儿车都费劲,都是随意占车位的。
这倒无所谓,反正苏澄没车也不停车。
但这房子的环境吧,一言难尽,张烊文就不评价了。
关键。
这地方通勤也太远了。
他硬是坐了俩小时的地铁才到。
“远,但是便宜啊,才不到一千块钱。”苏澄解释,“我跟你说,这个价钱只能租到隔断房,我了很多时间才捡到的漏。”
“现在赚到点钱了,可以住的离公司近一点了。”
张烊文听到苏澄的租金以后顿感震惊。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