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今天第一天来,根本啥都不知道,别说认识工具了,连工件儿和工具她都分不清楚。“诶,秦淮茹是吧。”张淑华上下打量着秦淮茹。
然后说道:“明天抽个时间去把头发剪一下,车工车间别人我不管,但是想和我学,不让留辫子。”说完,也不管秦淮茹怎么说,直接转身忙去了。
秦淮茹傻眼了:剪辫子?这和工作有关系吗?东旭说最喜欢我这辫子,这要是剪了,不是和男人一样了吗?
她以为是张淑华因为自己留了个短头发,见不得别人留长头发为难她,其实是安全操作规程!车工机床动起来那速度飞快,长辫子在别的地方还好,放到车工身上,那就是灾难。
万一头发卷进去,那就能把脑袋扯过来…
张淑华只是本着教一天负责一天的原则,通知了她一下,没想到,秦淮茹想歪了。
不过张淑华也没想着教她,刚才车间主任通知她来着:搬工件的事儿,就别找她了。
得!早上来不了,中午要喂奶,晚上看孩子,还不搬工件。
这是学徒吗?这简直就是奶奶啊,既然不让使唤,干脆咱也别惹人烦,我不教了行不行?
于是,张淑华今天车床右手边多了个站岗的……
“淮茹啊,今天学一天学了什么?”易中海问道。
“今天一天张师父也没说什么啊,只是让我把辫子剪了,可是,可是我这辫子真剪不得!您……”“这倒不是为难你,操作规范上倒是有这一条,不过明天你带个帽子去,把头发藏里就行了。我那边还有一些书,你找找东旭那里还应该有我以前的笔记,你多看看,只要掌握了,一年一级不成问题。”
易中海说道。
易中海这话说的纯粹没牙,贾东旭一个大老爷们儿,还念了那么多书都没一年一级,你让一个扫盲班肄业的妇女一年一级?
开什么玩笑?
不过秦淮茹不知道啊,听易中海这么安排,秦淮茹点了点头,拿了书,回家去了,家里槐花还没喂呢。“回来了!手里拿的什么啊,今儿下午槐花这个哭啊,这小当也跟着哭,要不是后来棒梗下学回来,我都不知道怎么带。
诶呦我这腰啊,你回来可救了我的命了,我先躺一会儿,饭好了叫我一声。”
贾张氏没等秦淮茹说话呢,连忙开口说道。
“嗯,妈,你先躺一会儿吧。”秦淮茹没说什么,被贾张氏压迫那么多年了,可不是上一天班就能立的起来的。
“尿布我给你泡上了,到时候你洗一下,今天的菜是一大妈捎回来的,还没给钱呢,你记得给一下。”贾张氏回屋之前,开口说了一下。
秦淮茹……
“妈,怎么没给钱啊,我菜钱不是给你了吗?”秦淮茹说道。
“嗨,这不是没来得及嘛,一大妈把菜放到那就走了,那时候槐花使劲儿哭,还拉了,我正换尿布呢,没腾开手。
你甭管了,我明天抽空再给她吧。哎!你说他们家一大爷一个月光工资就九十九,就两口子花,他用的了那些吗……”
贾张氏说道。
“妈,花了花不了是人家的事儿,和咱们没关系。
另外,我这个车工的师父都是人家一大爷给找的·…”
“男的女的?”贾张氏立刻问道。
“女的!”秦淮茹随口回答道。
“哦!”贾张氏放心了。
“妈,你都想什么呢。”
“不是我想,是我知道这寡妇的日子不好过,有时候不是你身正影子就不斜,要不然也不会出现寡妇门前是非多这句话了。
没了男人啊,只要你张嘴求到谁,谁都想动点儿歪心思欺负欺负你…”
贾张氏很显然是怕秦淮茹把握不住。
“妈,那可是轧钢厂,没人敢的,另外还有一大爷呢,一大爷和车间主任熟的很。
今天一大爷找到车间主任,车间主任二话不说就给我安排了个师父。
而且还特别关照了,学徒工都要搬工件,我不用,学徒工要打扫卫生,我不用,学徒工要下班以后擦机床,我也不用。
你看王铁锤,哪天下班不是比我晚一个小时?
人这都是车间主任看在一大爷的份上照顾我,人家还说了:如果这个师父不行,还能给我换一个师父。今天一大爷还给我拿了书,待会儿把东旭的笔记拿出来,我好好学学,到时候哪怕过了一级工,那也有三十三块五的工资呢,加上东旭的补偿,一个月那就是三十七块五。
妈,咱们可不能因小失大,不能为了点儿菜金钱就把一大爷得罪了。”
秦淮茹也想进步,自己能赚钱,谁要施舍啊,出门都低人一头。
你和贾张氏讲别的,贾张氏听不进去,你和她讲钱,她肯定能听的进去。
“那么多钱?不过淮茹啊,你字都认不全,能行吗?”贾张氏表示怀疑。
一个扫盲班肄业,能研究高科技?
“努力学呗,一大爷说我要是把这本书吃透了,再结合东旭的笔记,一年一级都有可能。”秦淮茹说的是易中海忽悠她的原话。
“诶呦,那你可要好好学习,争取早点儿考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