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诡异、致命!
每一爪抓出,都带着刺骨的阴寒和腐蚀性的尸毒,无声无息,专攻岑睿峰的内力运转节点、关节要害!
它的动作虽然带着一丝非人的僵硬感,但力量却大得惊人,而且悍不畏死,完全不顾自身损伤,只求以伤换伤!
那股阴寒死气如同跗骨之蛆,不断试图钻入岑睿峰的经脉,侵蚀他的生机!
恐怖的劲气余波如同失控的飓风,疯狂地从两人交战的中心向四面八方扫荡!
下方本就残破不堪的县衙屋顶,如同被无数无形巨锤反复捶打,成片成片的琉璃瓦被震得粉碎,化作漫天齑粉!
支撑的梁柱发出痛苦的呻吟,裂痕迅速蔓延,终于支撑不住,“轰隆”一声巨响,整片屋顶彻底坍塌下来!
砖石木料如同暴雨般砸落!
“快跑啊!”
“要塌了!救命!”
大院中那些侥幸未死的官兵和衙役,此刻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哭爹喊娘地抱头鼠窜,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在这等强者战斗的余波面前,他们脆弱得如同蝼蚁!
这惊天动地的激战,甚至强行中断了不远处斐彪、韩童与钟离撼三人的殊死搏杀!
三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脸上充满了惊愕与难以置信,齐齐望向县衙上空那如同魔神般搏斗的身影。
那毁天灭地的气势,那令人窒息的能量波动,无不昭示着战斗的层级远超他们的想象!
钟离撼扛着巨钟,赤膊的上身布满细小的伤口,他瞪圆了铜铃般的眼睛,喃喃道:
“他娘的……那老匹夫……还有那鬼东西……到底是什么来头?”
原本以为今夜是他们三人的恩怨局。
却没想到风头被隔壁抢了个干净,自己三人倒成了无关紧要的配角。
斐彪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沫,看着县衙上空那狂暴的能量乱流,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和后怕:
“乖乖……三品境界的全力搏杀……幸亏离得远……”
他皮糙肉厚,硬抗钟离撼的巨钟也受了些内伤。
韩童小脸煞白,眼中除了惊骇,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他死死盯着那三品阴骨儡:
“不死之身……力大无穷……好宝贝!”
作为机关暗器大家,他一眼就认出阴骨儡是某种机关催动之物。
而韩童对这种非人的造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
木山青站在梁进身侧的屋顶上,黛眉微蹙,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
“先生,您的那位……特殊‘伙伴’,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
她的目光锐利如鹰,早已看透战局。
那三品阴骨儡境界虽高,力量也强,但动作间那一丝非人的迟滞与僵硬。
在岑睿峰这等身经百战、招式老辣的三品高手面前,便是致命的破绽!
如同精密的齿轮组中混入了一粒沙砾,终将导致崩坏。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阴骨儡的阴煞之气在岑睿峰那至刚至阳、连绵不断的“霹雳掌”轰击下,正在被快速消磨、压制,动作也越发滞涩。
“那岑睿峰武功至刚至阳,对先生的伙伴有一定克制效果。”
“恐怕不出十招,您那同伴必败无疑,恐有被彻底摧毁之虞。”
木山青做出了精准的判断。
她随即转头看向梁进,眼神清澈而坚定,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甚至隐隐透着一丝傲然:
“不过先生不必担忧。”
“既然木某在此,断不会让宵小之辈伤及先生分毫。”
“那岑睿峰,便交给木某来打发!”
她有心结交梁进这身负惊世之才的奇人,正苦于没有合适的契机展现诚意与实力。
眼下强敌环伺,正是雪中送炭、展露手腕的最佳时机。
为了这种惊世大才二出手,完全值得!
话音未落,木山青的身形已然动了。
她并未施展多么哨的身法,只是足尖在瓦片上轻轻一点,整个人便如同失去了重量。
又似被一缕清风托起,衣袂飘飘,姿态优雅从容到了极致,却又快如一道淡青色的流光,朝着县衙上空那混乱的战场中心飘然而去!
那并非武者的狂猛突进,更像是仙人御风,带着一种超然物外的气度。
梁进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饶有兴致的笑意。
这木山青行事果断,居然这么仗义。
有事她是真上啊!
“有意思,那就看看你的斤两。”
他并未阻拦,反而抱起双臂,更加专注地看向战场。
木山青的身形眨眼间便已凌空立于战场边缘,与激战中的岑睿峰和阴骨儡不过数丈之遥。
她没有立刻出手,也没有发出任何呵斥,只是静静地悬停在那里,双手自然垂于身侧,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岑睿峰。
然而,就是这份平静,这份无声的凝视,却仿佛蕴含着千钧重压!
正与阴骨儡激战、占据上风的岑睿峰,心头猛地一跳!
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刺骨的危机感瞬间攫住了他!
仿佛被一条隐藏在暗处的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