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的表情,摩挲着下巴。
随后,他认可地点点头:
“没错,他大概率打不过厂公。”
“但是,玩玩嘛,也不是不行。”
“就看厂公,接不接受他的挑战了。”
席荣闻言,已经无言以对。
疯了……
若不是疯了,怎么可能说得出这种疯话?
玩玩?
玩,可是要付出生命代价的!
席荣扭动僵硬的脖子,继续看向大街上战傀荒行子。
战傀荒行子依然提着靳进良,对着新宅的方向。
就是不知道,新宅之中,厂公是否已经知晓这一切?
………………
另一边。
一座高楼上。
赵以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远处的场景,正在向老妇人描述着她所看到的一切。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和紧张而微微颤抖,双手也不自觉地比划着。
老妇人一只耳朵听着赵以衣的话,另一只耳朵则细细听着远处传来的动静,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
当她听到靳进良居然被击败之后,也不由得大为感叹,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这人倒是厉害,居然连靳进良都能打败!”
“要知道整个京城之中,能够打败靳进良的人,恐怕不会超过两个巴掌。”
“就连老婆子我,以前眼睛还在的时候想要将靳进良给击败,也得费很大的劲,可做不到像他那么轻松。”
“更别说现在眼睛瞎了,如今老婆子想打败那靳进良,恐怕不付出点代价是不行了。”
赵以衣刚学武,对于各种境界的实力并不算太了解。
但是她刚才看到那战傀荒行子和靳进良的打斗,使得一整条街道都被摧毁,建筑崩塌,尘土飞扬。
这种恐怖的力量,已经给赵以衣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就仿佛……
看到了另外一个层次的世界一样!
如今听到老妇人的话,不由得惊叹道:
“婆婆,原来你这么厉害啊!”
她双目看着老妇人,眼神中不由得浮现出崇拜的神情。
随后,现场又出现了变故。
赵以衣当即将那战傀荒行子把靳进良提了起来,对向太液池方向的事情,完完全全讲给了老妇人听。
老妇人听完,脸上流露出震惊的神色,嘴巴微微张开,露出没剩几颗牙齿的牙床:
“这人莫非是个疯子?”
“他这是想要干什么?挑衅皇上?还是挑衅厂公?”
“他即便能杀靳进良,但老婆子我耳朵还没聋,听得出他确实只是个三品武者,哪里来的资格这样疯狂挑衅?”
“真是奇了怪了,究竟是哪个地方跑出来这么一个疯子?”
赵以衣听到这话,也一脸好奇,眼中闪烁着疑惑的光芒。
她问道:
“婆婆,厂公很厉害吗?”
老妇人闻言,仿佛被勾起了回忆,脸上的皱纹更深了。
只听她正色说道:
“不是厉害,而是……可怕!”
她苍老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丝惧色,那惧色犹如阴影,笼罩着她的面容。
“老婆子我六年前见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深不可测。”
“如今六年过去,他究竟达到一个怎样的地步,已经不得而知。”
“恐怕……”
说道这里,老妇人微微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仿佛她要说的内容,赵以衣也听不懂,说了也是白说。
赵以衣闻言,疑惑地问道:
“婆婆,那厂公会接受这场挑战吗?”
“他会出来,跟那个疯子打一架吗?”
老妇人闻言笑了,那笑声有些干涩,就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她笑得裂开嘴巴,露出了没剩几颗牙齿的牙床。
“厂公可是被称之为九千岁。”
“他高高在上,大权在握,早已经超脱凡尘。”
“这样的人,会跟一个疯子打架吗?”
“那疯子,他够格吗?”
老妇人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摇头,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仿佛在嘲笑赵以衣的这个问题太过天真。
而这个时候,赵以衣忽然咦了一声,眼睛睁得更大了:
“婆婆,那个疯子好像提着那个靳进良飞起来了。”
“诶!他朝着太液池对岸飞去了,他莫非要去新宅找厂公打架?”
这一次,不用赵以衣说,老妇人也已经听到了那划破夜空的呼啸声。
而这也让老妇人的笑声戛然而止,苍老的脸上流露出浓浓的不可思议,眼睛瞪得老大:
“什么?!他竟敢这样做!”
“疯子!真的是个疯子!”
“一个自己送上门去找死的疯子!!!”
“他想要干什么?想要通过自己死,来向世人证明他敢挑战权威吗?”
“他可是世间稀有的三品武者!又不是无关紧要之人!”
“真的只有疯子,才会有这样的想法,才会这样做!”
老妇人惊声叫着,声音在夜空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