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这些黑袍人已经出手了!
他们动作迅速而狠辣,仅仅一个照面,就有数名捕快惨死当场。
这些黑袍人下手十分果断残忍,仿佛他们根本不具备人性,不知同情为何物一样。
那些捕快死状凄惨,有的被硬生生折断手臂,有的被巨力撕扯开胸膛,甚至死无全尸!
别说这些普通捕快了,就连武功最高的捕头,也在刚交手的一瞬间被打成了重伤。
捕头口吐鲜血,身体摇摇欲坠,眼神中满是震惊与恐惧。
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京城之中,竟然还有武者胆敢袭杀顺天府衙门的捕快,而且是如此残忍的……屠杀!
没错,这就是一场针对这些捕快们的屠杀!
这些人……当真无法无天吗?!
现场惨叫声、惊恐嘶喊、还有绝望哭泣的声音此起彼伏,交织成一曲悲惨的乐章。
捕头重伤躺在地上,眼睁睁看着自己手下兄弟一个接一个死去,心中满是悲痛与不解。
“怎……怎会如此?”
捕头心中万般悲凉。
这时,捕头忽然看到了梁进。
只见梁进一脸兴趣索然的模样,正在逐渐朝着远方走去。
他步伐平和,仿佛对这里发生的惨烈杀戮完全没有半点兴趣,甚至懒得多看一眼。
捕头忍不住奋力爬起身,伤口的疼痛让他脸色苍白如纸,但他还是强忍着疼痛,迅速冲到了梁进面前。
他这一奔跑牵扯到了身体的伤势,使得他忍不住单膝跪地,口中吐血不止。
可他依然还是不甘心地向梁进质问:
“为……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捕头声音颤抖,带着一丝绝望与愤怒。
捕头何尝不明白,这些黑袍人必然是梁进的帮手。
尤其这些黑袍人武功高强,比他都要高!
此时捕快们基本上已经死亡殆尽,遍地碎尸残块,血腥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捕头知道,自己恐怕也已经难逃一死。
他只想要在死前,问出自己想要知道的问题。
梁进脚步停下,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说道:
“你问我为什么?”
“你的意思是……只能你们杀我?”
“而我,不能反抗?”
梁进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仿佛在质问捕头的自大与无知。
捕头微微一愣。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思维似乎真的陷入了某个误区。
当府尹大人和营将席荣谋划杀梁进的时候,他就觉得梁进怎么都死定了。
两大高官,要一个小卒子去死,那小卒子哪来的活路?
至于小卒子的反抗……
那些小卒子哪敢反抗?
他们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但还能不顾家人吗?
官要民死,民不得不死。
官场权势滔天,如同巍峨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面对来自上位者的指令,底层百姓或小卒子,唯有乖乖认命的份儿。
即便真有人胆敢反抗,那也不过是蚍蜉撼树,自不量力。
在绝对的权势面前,他们的挣扎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完全可以被无视,就像一粒尘埃,轻轻一吹便消散无踪。
但如今,眼前这个被视作小卒子的梁进,却打破了捕头所有的认知。
他不仅胆大包天。
甚至,还有反抗的力量!
梁进目光冰冷,注视着捕头,缓缓继续说道:
“放心,你如此死心塌地忠于你的上官,我会送他下去陪你的。”
“周泉、席荣,今夜他们两个谁都活不了。”
梁进的声音平稳,却好似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一字一句,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捕头的心上。
捕头闻言,心中仿若掀起了惊涛骇浪,原本就因重伤而苍白的脸上,此刻更是毫无血色。
这小子……
竟口出狂言,想要杀顺天府尹!还要杀禁军营将!
在捕头眼中,顺天府尹和禁军营将位高权重,犹如天上的星辰,遥不可及且不可侵犯。
单单听到梁进说出这样的话,就足够令捕头心惊胆战。
此时,那些黑袍人动作干净利落地杀光了所有捕快。
随后,他们迈着沉稳的步伐,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捕头的身旁。
令人惊异的是,这些黑袍人刚刚经历了一场血腥屠杀,浑身上下却没有半点杀气外露。
有的……只有那仿若从九幽地狱涌出的森森阴冷气息。
这更能令人心底生寒。
捕头知道自己时辰到了。
此时此刻,他不由得回想起了之前和梁进刚刚相遇之时,梁进对他的劝告。
若那是他听进去了,双方就当谁都没见过谁。
那么如今……那么多弟兄也不至于惨死,他也不至于要横尸街头。
想到这里,捕头若是说不后悔是假的。
他的眼中甚至忍不住流出两行热泪。
是他的自大害了所有兄弟!
良言难劝该死鬼。
他偏偏要招惹这个恶魔,以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