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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到我了(2 / 2)

个漂亮的绳结,抬头看着神色窒息泛红的谢春庭,弯起嘴角,将他一把推倒在柴房陈旧木椅上,居高临下看着他:“殿下,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惹恼我吗?”

谢春庭咬着牙道:"奚叶,你放开我!”

放开他?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奚叶眸色润灿,一点点逼近被麻绳绑着动弹不得的殿下,缓缓跨坐在他身上。

被摆成这样屈辱的姿势,谢春庭眼中怒火盛势燎原,仰头看着奚叶咬牙切齿:“你用了术法?”

不然为何连这破损麻绳他都挣脱不了。

他瞪着奚叶:“你也会术法?”

殿下这样看自己的时候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惊异,就像路边遇到的大狗狗,可比自以为是发疯的时候有趣多了。

她笑意盈盈,比了比黄豆粒那般大小:“会一点点。”便是这一点点也让他如困兽之斗。

房间里。

女子尖叫声连连,听来令人心肝颤动。

奚叶尖叫一声:“救命,快来人救命!"手上却不曾停,一巴掌扇过去,谢春庭的脸上顿时肿起醒目的巴掌印。她甚至饶有兴致地掐细了嗓音,作出惊恐的模样:“来人啊,殿下他要杀了我,快来人救命!”如此恐慌情景下,奚叶的一双眼睛却淡漠无波,只有唇畔的微笑泄露了她是如何好心情。

女孩子尖细的嗓音听得门外人瑟瑟发抖,可想而知里面正发生着一场怎样的酷刑,可三皇子吩咐了不叫进去。他们再怜惜那位刚嫁进来不久的美人皇子妃,此刻也只能袖手旁观。

谢春庭打从身体被奚叶轻而易举捆住就已经呆愣住了,被这一巴掌扇得更是惊得愕然失语,他俊美的脸庞几近扭曲,甚至不知该用何种语言斥责奚叶。想了半天,他只想到一句话,她简直是个恶鬼!奚叶打得手疼,手掌发麻,瞥见身下谢春庭憋屈冒火的神色,慢悠悠挑起他的下巴,笑了笑:“殿下此刻不会在心里辱骂小女子吧。”她弯了弯唇:“看来殿下日子真的过得太顺遂了。”正是如此顺遂,才会不知人生疾苦,以为凡世皆可顺他的意,想磋磨谁就磋磨谁,想折辱谁就折辱谁。

谢春庭气怒,胸口起伏不平,不知该以何面目面对她。眼眶气得通红,忽地落了眼泪:“奚叶,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哭了?

奚叶不由失笑,低头看着谢春庭,他倔强地转过脸,唯独眼角泪痕清晰,闭唇不肯再说。

于他这样的天潢贵胄而言,方才那一句委屈之语已是大为失态。奚叶搂住他发烫的脖子,垂下眼与他琥珀色的眼眸静静对视着,手指流连过他的耳垂,轻轻笑起来。

“别这样嘛殿下。”

“你一哭我也想哭了。”

奚叶微微低头,掰过他的脸,蓦然印上他的唇,谢春庭在她身下瞪大了眼睛。

又来这一招!

他想,他是绝对不会轻易被她所惑的。

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就想轻松揭过去,未必想的也太美了。谢春庭心下恼怒,极力偏开头,一把推开奚叶。没想到方才半分不能挣脱的绳索现下松松垮垮,他轻而易举就挣开了,也因此,那推开的动作也变成了结结实实的力度,眼看面前的女子被他推开就要跌倒在地,谢春庭急忙起身拉起她,以身躯为垫背。两人一同滚落在地,谢春庭抬头看向压在他身上一脸了然的奚叶,耳后悄悄又红了几分。

“本殿……本殿只是看你身娇体弱,万一摔出个好歹,父皇肯定会责怪的。”他张嘴就来,也不管对不对,一通解释。

奚叶看着连眼睛都不敢与自己对视的少年郎,嘴边一丝笑意,食指挑起他的下巴,又亲了一下。

没等谢春庭色厉内荏拒绝,奚叶就竖起手指乖乖保证:“殿下,我绝对不再犯了。”

也不知道这不再犯说的是以后不再陷害他,还是不再这样调戏玩弄他。谢春庭僵着身子,十分不自在,轻咳一声转过脸看着柴房门扉透出来的光线,低垂着眼眸欲言又止:“你…压到我了…”奚叶不解,“嗯哼"询问,谢春庭见她一味装傻,实在忍受不了,恶狠狠推开她连滚带爬夺门而出,徒留奚叶靠在半旧的红影壁灯失笑不停。良久之后,她的笑意才停住。

柴房外西窗下,风摇翠竹,秋日明媚。

天道说要小心地杀,要让一切如从前,她得很小心才是。譬如此时她应该爱上殿下,殿下也应该爱着她才对。

长门街宁府。

谢春庭戴着帷帽,从马车下来大迈步进了宁府,直奔宁池意的书房。宁池意正对着苍苍竹林作画,闻得三皇子突然来府里,也有些许诧异。顿了顿,他走到溪涧山泉水旁洗净手上丹青,对着小厮垂眸淡淡道:“先将这幅画收起来罢,我过几日再来画。”

作画讲究意境,无论殿下来会对他说什么,当下洒然心境已经不复,不若搁置在此。

况且他这画得乃是鬼魅精灵,更讲究专心。宁池意甚至觉得,落笔的瞬间,心神都在被画上的桃妖攫取殆尽。他迈上竹林石阶,步履缓慢,行走间身后青色发带徐徐飘动,混着摇曳竹影,风绿满襟。

殿下来,所为何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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