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的期望落空了?“雷米尔再度出现。迟柠不愉快。
他再次拿起来信息素清除剂朝着迟柠喷洒了好几下,以避免自己被迟柠诱导得失控。
雷米尔后知后觉:“处于易敏感期,但你的信息素居然没有泛滥?”“与你有什么关系?"迟柠冷道。
雷米尔佩服她:“你看起来拥有很强大的自制力。”迟柠准备离开雷米尔的病房,她刚走到病房门口,雷米尔就叫住她,“你准备离开?你还什么都没问到。”
“你很好奇埃利斯?”
迟柠的手放在门把手上,人背对着他,扭头勾着嘴角对他笑道:“错了,我没打算走。”
“我只是给自己争取一点时间。”
迟柠早在病床上画好了魔法阵。
雷米尔现在翘着二郎腿坐在病床上,主动进入了她的束缚圈。迟柠走到他的面前,道:“乖孩子,陷入沉睡吧。”雷米尔根本控制不了他自己,他的眼皮直打架。他变成了一个傀儡,迟柠问什么他就答什么。迟柠:“爱丽丝就是埃利斯?”
“当然是的。”
“他为什么要将自己变成向导?”
“每个人都会有人意想不到的癖好。”
“他怎么做到的?”
“地下城有一种善于伪装自己的虫族,被地下商人抓住后提取成了神秘药丸。”
“副作用呢?”
“猎奇的人不会关注副作用,也许他现在的失踪正是因为副作用。”“埃利斯现在在哪?”
“我不知道。"埃利斯继续补充道:“迟檬知道,爱丽丝在失踪前与迟檬打了一架,之后他们似乎就此成为利益一致的朋友。”迟柠:“醒来吧。”
雷米尔缓缓苏醒,他的时间就像暂停了一样,记忆停留在迟柠站在门口的那一刻。
“你对我做了什么?"雷米尔的眼神微眯着,以他常年在险境求生的经历告诉他,显然他现在很不对劲。
在雷米尔主动来威胁迟柠的性命之前,迟柠再次催动魔法。窗台、病床、门口三点一面,雷米尔在这病房里完全动不了她。雷米尔的四肢被无形的锁链捆绑,一动不能动的趴在地上,他抬起头,最高只能瞧见迟柠的裙摆,根本看不到迟柠傲慢的脸庞。迟柠搂着裙摆,在他脸旁蹲下:“雷米尔,我们是盟友,盟友之间是不会互相动手的。”
今天发生的意外插曲告诉她,雷米尔就像个定时炸弹,而她生活在这样的星际世界里,速度会成为她致命的缺陷。
她需要重新驯养一些侍从,用来避免这些风险。于是,迟柠推起雷米尔的病服,露出他整个后背。雷米尔肋骨处的伤横插了他整个前胸和后背,以至于他后背和前胸都能看见巴掌大的伤疤。
迟柠:“希望我们的友谊长存。”
雷米尔长了嘴,但发不出声音,他的嘴一样被无形的锁铐紧紧的桎梏着。迟柠在他的后背写下一个魔咒,这是一个用来表示永远效忠的魔咒,通常会画在女巫侍从身上,以免女巫遭到侍从的报复和反扑。魔咒写入后背,表面的涂抹的魔药渗透进肌理之间,画完后图案上长满了荆棘,代表着他们从此以后的羁绊。
完成写入后的魔咒像如同活过来了一样,盛开着鲜红的花,这是雷米尔与迟柠的生命之花,表示他们两人目前旺盛的生命力。最后,荆棘与花朵都彻底与雷米尔的后背融为一体,变成了黑色的图案。雷米尔是哨兵,是拥有强大感知力的S级哨兵,迟柠做的一切他都一清二楚,包括让他的后背开花这种诡异的事。
正因为这样,雷米尔才第一次对眼前这个不起眼的红发少女感到无比的恐惧。
迟柠在雷米尔的病服上擦拭掉手上的魔药擦留,随后她朝着雷米尔伸手,要与他握手:“你好,我亲爱的盟友西亚里斯.L.LemUR与雷米尔.L.LemUR。“不对,是我侍从雷米尔先生。”
雷米尔的手不受他控制的放在迟柠的手心,大手被小手握着。迟柠:“以后我说东你可不能往西。”
“我最不喜欢以下犯上的奴仆。”
她的笑容是那么肆意,她是一朵真正的菟丝花,会寄托在宿主身上,要命的那种!
虽然是强迫雷米尔的,但她也因此有了一名S级哨兵的奴仆,迟柠一扫最近的坏心情。
只是那魔药的后遗症能早点消除就好了,迟柠走两步就腿软,背着人后力气更像是被从浑身抽离。
迟柠离开西亚里斯的病房后就得扶着墙。
这条走廊太长了,长到尽头不知道站着谁,等着她的又是谁。迟柠只知道自己走不动了,低头片刻间,她就被人拦腰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