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泪了,暗道自己是不是今日就不该出门,一天净闹了些笑话出来。
“对不起.…”
勉强将自己的情绪稳定好后,许乐芙先是嗫嚅着道了声歉,随后掏出手帕就想要替他擦拭,可谢北舟却已经将手伸了回去。他默默将那湿了的袖子卷起,以减少那湿濡感带给他的不适。虽然许乐芙光顾着哭,并没有透露出太多事情的原委,可谢北舟大概还是猜到了原因。
只怕是许丞相的继妻一直在暗中作梗,想要阻止许乐芙的信寄往西北。思及此,谢北舟便忽然觉得有股无名火从心底油然而生。顾大将军如今已经一把年岁了,却仍未下前线,始终驻扎在西北保家卫国,可他唯一的外孙女却在京城被人欺负。会出现这样的事,朝廷也不是没有原因,许相纵容继妻做下如此恶毒之事,可见他品行恶劣,可这样的人,竞然官拜宰相,想来他在官场的作风也好不到哪里去。
看来是该好好肃清一下官场风气了。
而且谢北舟还觉得自己身为摄政王,不该让顾大将军这样赤胆忠勇的将士寒心。
因此既然他知晓了此事,便不该袖手旁观。于是谢北舟挑了挑眉,漆黑又深沉的眸子重新瞥向了许乐芙。却见晶莹的泪珠还悬挂在小姑娘被打湿的睫毛之上,鼻尖红红的样子可怜得像是冬日里在外头流浪的小猫。
忽然之间,一个荒唐的念头在谢北舟的脑海中蹿过,他竞然会觉得,反正摄政王府大得很,把人捡回去权当只流浪猫儿养着好像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