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来,她在这里便显得多余了。
“元大人,我来看看小水。”
元青聿脸色没什么变化,“夫人慎言。”
姜夫人脸色僵了僵,还是改了称呼:“娘娘,你会喜欢她的。”说完便没在多留,跟元衾水到了别。
元青聿喝了酒,身上全是酒味,等姜夫人走出院门,他才一边脱下外衫一边问元衾水:“她同你说什么了?”
元衾水如实道:“一些客套话。”
“还打听我跟谢浔怎么不要孩子。”
元青聿听见"孩子”就头皮一炸。
他看了眼元衾水,只说年龄,妹妹的确已然不再年少,是该怀孕生子了。但他想起谢浔,又浑身都难受起来。
“不必听她胡说,你的事你自己决定。”
元衾水嗯了一声,她本就没放在心上,想了想又道:“还要介绍朋友给我。”
“什么朋友?”
“说是姜家表小姐。”
元青聿回房的步子顿了顿,他回头道:“日后莫要理会她,她想借你往谢浔身边送人。”
“什么?”
元青聿道:“你露面不多,京中人多得是把主意打他身上的。”虽然谢浔早已明示厌恶,京中基本不会再有不长眼的再做这种事。但他刻意没提这一点,又道:“所以小水,你进东宫后不仅被皇宫限制,还要总是提防这一点,多麻烦呀。”
元衾水道:“我才不麻烦。”
“要提防的是谢浔,他总不至于连拒绝别人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吧。”她说完又追上元青聿,问:“她真是我舅母吗?”元青聿嗯了一声。
他继续道:“王爷继位后,虽追封王妃为皇后,但并未赐姜老太爷国公爵位。”
“这几年谢浔跟姜家亦无来往,你初才回京,他们大概想借你拉进跟皇室的关系。”
“总之不必理会。”
元衾水哦了一声。
其实就算元青聿不说,她大概也不会理会,她认为自己虽然长了张好说话的脸庞,但实际是个冷漠的女人。
见元青聿轻揉眉心,元衾水没再多说,便跑进小厨房给他煮了碗醒酒汤,端过去时,兄长正在灯下看那本母子云雨情。元衾水很是感动。
她推荐给元青聿时其实没太指望兄长真的会看,“哥,酒喝多了会伤身。你休息一会吧,不要看书了。”
元青聿接过醒酒汤,没提在衙门的事,“这两天谢浔没有偷偷找你吧。”元衾水略显窘迫,“没有。”
她忍不住为谢浔辩解:“他不会做这样幼稚的事,而且他平日都很忙的。”元青聿一口将醒酒汤饮了大半,对此存疑:“总之你要提防一些,如若他来找你,你莫要见他。不过才几日而已,这都等不及,可见是个全无耐心的男人。”
元衾水:…我知道了。”
“小水,你打算何时回东宫。”
元衾水道:"哥想让我何时走?”
元青聿放下碗,明亮烛火照在男人略有醉意的眼睛。他跟元衾水虽是兄妹,但两人真正相处的时间根本没有几年。幼时他总想,长大了就好了,如今长大了,妹妹似乎也没那么需要他了。“必须要走吗?”
元衾水愣了愣,尚未答话时,元青聿便道:“同你说笑,差点都要忘了,一转眼你居然都成亲三年了。”
“后天吧,待的太久旁人也许会说闲话。正好明日我休沐,带你在京城走走。”
元衾水点点头,道:“好。”
夜色渐浓,元衾水送完醒酒汤后,从元青聿房间走出来。她仰头看了眼,圆月悬挂苍穹,清辉落在小院里,兄长房里依然亮着烛火,让他好好休息,他大概没有听她的话。元衾水叹了口气,转身回房。
刚一开门,黑漆漆的房间里突然伸出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捂住了元衾水的口鼻。
男人动作迅速地把她带进房间里,长腿一勾,木门被吱呀一声带上。元衾水瞪大眼睛,想发出声音,但嘴巴被捂得严严实实,她只能无力地推着他的胸口,很快两只手腕便被攥住了。
她被抵在圆桌前,后腰靠在桌沿。
男人以一种完全掌控的姿态钳制她,低声在她耳边威胁:“敢叫人你是知道下场的。”
元衾水连忙摇头,向他妥协。
但男人并未就此松手,将她禁锢在怀里揉棉花似的揉了半天,又重重亲了口她的脸颊,“这位夫人,你好香。”
“陪我一晚,准你去见你丈夫。”
他松开手,得获自由的那一瞬,元衾水便转了身,她不轻不重地推了他一下,红着脸道:“谢浔,你在胡说什么!”谢浔握住她的手,“怎么样?”
元衾水:“什么怎么样?”
谢浔:“这出匪寇强占新婚夫人的戏码。”元衾水”
她转身去燃灯,幽幽火光照亮男人如霜如雪的冷峻面容。是跟匪寇八竿子打不着的长相。
“不怎么样,你演技不好。”
谢浔:“唔,我需要勤学多练。”
元衾水害怕兄长听见他说话,又跑去关了窗,回来才问谢浔:“你怎么来了?”
谢浔:“今夜想见你。”
元衾水脸上的红还没褪去,头发被他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