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止,因为灰袍人已经摘下斗笠&bp;——&bp;那张脸,赫然与李叔笔记本里的老板照片一模一样!
“没错,是我。”&bp;老板的脸开始扭曲,皮肤下像是有无数虫子在蠕动,“当年我被怨灵反噬,只能用这种方式苟活。你们来得正好,子时三刻的祭品,终于凑齐了!”&bp;他手中桃木剑一挥,整栋大楼的门窗轰然关闭,天花板垂下万千红绳,每一根都精准地缠住众人的脖颈。
林夏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恍惚间摸到口袋里李叔寄来的铜纽扣。突然,她想起服务台登记本上的&bp;“曼陀罗开”,低头一看,手中纽扣的花纹正在变化,竟组成了朵盛开的曼陀罗。“大家毁掉纽扣!”&bp;她拼尽全力大喊,“这是破解的关键!”
众人挣扎着咬碎、掰断铜纽扣,顿时,红绳发出刺耳的尖叫,纷纷缩回天花板。老板发出非人的怒吼,身体开始膨胀变形,化作个巨大的蜘蛛怪物,八只脚都套着老式算盘。林夏举起消防斧,却发现斧柄红绳自动缠绕在手上,斧刃燃起青色火焰&bp;——&bp;正是李叔照片里,术士手中桃木剑的火焰颜色。
“原来他把力量藏在纽扣里...”&bp;任东林恍然大悟,“快!攻击它腹部的符咒!”&bp;众人在怪物的攻击下险象环生,张晓虎用棒球棍缠住怪物的腿,孙运清将打火机扔向它的眼睛,为林夏争取到机会。当消防斧劈中怪物腹部的符咒时,整栋大楼发出天崩地裂的巨响。
尘埃落定后,铁笼里的李叔恢复了意识,虚弱地说:“我...&bp;我在地下室发现了老板的日记,他想...&bp;想在三十年后的今夜,借你们的命完成仪式。”&bp;林夏扶起他,望向窗外&bp;——&bp;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而灰袍人的尸体正在晨光中消散,只留下满地枯萎的曼陀罗花瓣。
然而,当他们走出百货大楼时,苏晴的相机突然自动打印出张照片。画面里,十个人站在旋转门前,身后的阴影中,无数张人脸正在浮现,而灰袍人的声音,突然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我们...&bp;还会再见的...”
救护车的红蓝灯光划破黎明前的黑暗时,林夏瘫坐在路边,望着手中那枚碎成两半的铜纽扣。指甲缝里还嵌着怪物的黑血,黏腻得像凝固的沥青。陈婷抱着急救毯瑟瑟发抖,发梢还挂着蜘蛛网,韦蓝欣则蹲在一旁干呕,吐出来的全是泛着绿光的黏液。
“那东西...&bp;真的死了吗?”&bp;张晓虎抹了把脸上的血痕,棒球棍已经裂成两半。他的问题让所有人陷入沉默&bp;——&bp;苏晴相机里那张诡异照片,还有灰袍人消失前的诅咒,像根刺扎在每个人心里。任东林突然翻开烧焦的笔记本,残页上露出半行字:“血月当空,曼陀罗再开...”
七天后的傍晚,血月如期而至。林夏的手机在深夜震动,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画面里,废弃百货大楼的旋转门重新转动,门缝里渗出黑色雾气,雾气中隐约可见无数苍白的手在抓挠。彩信的文字只有五个字:“你们逃不掉。”&bp;与此同时,其他九人也收到了相同的信息。
“我们得回去。”&bp;林夏在微信群里发消息,“李叔虽然获救,但他说地下室还有个密室,藏着镇压怨灵的关键。”&bp;消息发出后,群里沉默了三分钟,最终,张晓虎发了个握紧拳头的表情:“算我一个。这次老子带家伙!”
当十人再次站在百货大楼前,旋转门竟自动缓缓打开。门内飘出的不再是腐臭味,而是浓郁的檀香,混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孙运清的罗盘指针疯狂逆时针旋转,突然&bp;“啪”&bp;地炸裂,玻璃碎片划伤了他的手背。血珠滴落在地的瞬间,地面的灰尘自动聚成符咒图案&bp;——&bp;正是灰袍人袖口的曼陀罗。
一楼服务台的登记本上,又出现了新的字迹:“欢迎回来,祭品们。”&bp;这次的字迹工整秀丽,像是女子的笔迹。林夏注意到柜台抽屉微微敞开,里面躺着本皮质日记,封皮烫金的&bp;“兴隆百货”&bp;四个字已经斑驳,扉页上写着:“1995&bp;年,我终于说服丈夫,用最珍贵的东西献祭...”
“这是老板妻子的日记!”&bp;陈婷凑近查看,声音发抖,“她说的‘最珍贵的东西’,会不会是...”&bp;话音未落,二楼突然传来清脆的铃铛声,像是老式电梯启动的提示音。众人抬头,只见原本锈死的电梯门缓缓打开,里面站着个穿旗袍的女人,面容姣好,却面色惨白,脖颈处有道暗红色的勒痕。
“她...&bp;她和照片里老板结婚照上的女人一模一样!”&bp;李婉儿尖叫着后退。电梯里的女人微微一笑,抬手做出邀请的姿势,随后电梯门缓缓关闭,朝着地下室下降。
“追!”&bp;张晓虎带头冲向楼梯。地下室的铁门这次虚掩着,门后不再是堆满冥币的货架,而是条铺着红地毯的长廊。墙壁上挂满老照片,每张照片里的人都面带微笑,可仔细一看,他们的瞳孔都是浑浊的灰白色。苏晴举起相机拍摄,闪光灯亮起的瞬间,照片里的人竟都转过脸,直勾勾盯着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