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
裴泾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嗤笑一声,“那皇上是要治臣的罪?”
他缓缓转身,眼中带着挑衅,“不如就治臣个大不敬之罪,正好遂了那些言官的意,至于如何判罚,不如诛臣的九族如何?”
殿内空气骤然凝滞。
孟元德吓得跪伏在地,连呼吸都放轻了。
九族,皇上不也在九族之内么,这昭宁王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昭文帝死死盯着裴泾,胸口剧烈起伏。
良久,他突然抓起案上的砚台狠狠砸在地上,墨汁四溅,“滚!给朕滚出去!”
裴泾躬身一礼,姿态优雅得像画中临风而立的白鹤。
“臣,告退。“
待那道身影消失在殿外,昭文帝踉跄着跌坐回龙椅上,手指死死攥着扶手。
孟元德战战兢兢地凑上前,“还望陛下保重龙体。”
“他这是存心要气死朕。”昭文帝声音沙哑,眼中却闪过一丝痛色,“这么多年了,朕待他如何,他还是……”
孟元德安慰道:“皇上息怒,王爷小时候伤得狠了,疤痕难消啊。”
昭文帝摆了摆手,“罢了,你去转告他一声,让他空了上山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