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女方家人打断了腿。”
“呵。”裴泾突然轻笑一声,指尖一挑,酒杯“叮”地倒在案上,“本王倒要看看,谁敢打断本王的腿。”
“况且本王就算是抢,那丫头也不会撞柱子,她惜命得很。”
段酒想哭,您不是说不抢么?怎么还较上劲了呢?
转念一想这不还早呢么,九月底呢,王爷心性不定,想一出是一出,时常头天说要去什么地方,第二天就变卦了,到时候说不定直接给忘得一干二净呢?
裴泾把目光投向窗外。
金缕河上画舫来来往往,日光把河面打作了淡金色,倒映着两岸酒肆的斗拱飞檐,这便是金缕河的由来。
河心几艘朱漆画舫连成一排,一直延伸到岸边,舫上传来阵阵丝竹声。
“怎么这么热闹?”裴泾随口一问。
段酒让人出去打听回来,说道:“是魏小姐宴客,金缕河上好一点的画舫都给包下来了,京城里但凡出身不差的小姐都来了。”
要说这姑娘家还是会玩,画舫用木板连在一起,上下岸都方便,都不必用小船接送,有姑娘倚在船舷戏水,棚下还有人在投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