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穿着一套干净，整洁，充斥着一股老人特有的“老”味的中山装，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直到曹延华说话，才缓缓开口：
“总部的安排由你们制定，我已经老了，不会干预后辈的选择。”
“只不过……我觉得这份名单不该包括一个死人。”
死人？
此话一出，会议室内噤若寒蝉，曹延华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双手微微攥紧成拳头，说道：“您指的是？”
“卫景？他失踪很长时间了，王教授的意见是将他列入队长计划人选，如果他已经确认死亡的话，我们也可以换掉他。”
“秦老，您真的太谦虚了，如果不是您，总部也不会有今天这个成就。”
沈良和赵建国纷纷站起来说道。
秦老摇了摇头，“这份名单里，姜尚白已经死了，还有他的其他一些人。”
说完，便不再言语，闭目养神。
姜尚白死了？
开什么玩笑？
曹延华脑子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姜尚白何许人也，大京市三名负责人之一，还具有保命能力极强的鬼域，放眼灵异圈可谓人中龙凤。
更别提其背后是朋友圈这个庞然大物，即使是曹延华也要忌惮三分，谁有胆子对姜尚白出手？更何况秦老话里的意思，不止姜尚白死了，就连和姜尚白有关的一些人也死了，岂不是说明朋友圈……曹延华瞳孔微动。
灵异圈要变天了。
“快，立刻联系姜尚白，高志强等人。”
“联系不上？”
“平安大厦那边怎么说？”
“最开始说一切正常，刚才发电询问，结果……方世明已死，姜尚白等人皆死！”
曹延华猛地一拍桌子，眼睛瞪的老大，“有没有搞错，究竟是谁干的，灵异论坛，还是恐怖庄园那帮外国佬？”
他能想象到，有资格做到这一步的只有这两者。
至于其他的，他连想都不敢想。
旁边的沈良和赵建国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怀疑听错了，再三确认才肯定这个事实。
“吱呀～”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
一个走路动作僵硬，像僵尸一般，然而脸上挂着温和笑容的男人走进会议室，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陆志文，你清楚情况吗？”曹延华问道。
陆志文微微点头，他的手中出现一支笔，似乎在通过某种媒介探寻信息，这是他作为内定队长的本钱，他虽然是文职人员，但也掌握了极强的情报能力。
只要掌握一定媒介，就能通过媒介顺藤摸瓜查清目标的户口本。
“陈穆，大安市人，曾居大安市长安区韦曲街道…”
话音未落。
陆志文骤然脸色一变。
他探寻陈穆的媒介被切断了。
这怎么可能？
陆志文低头一看，手中的笔并没有写出任何东西，更没有任何异常的现象，然而当他试图再发动灵异，手中的笔却画出一个圆圈。
一个圆圈？
沈良和赵建国走过去，对着这个圆圈啧啧称奇，他们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情况。
陆志文也很懵逼，于是任由这支笔继续画下去，打算看看怎么个事。
圆圈只是开端。
接着中间画过两条线，三根杠，形成一个不太标准的井字形，隐隐约约显现出某种动物甲壳的形状。然后，补上头和尾巴，以及狭短的四肢。
这赫然是……一只乌龟。
“这，你在开玩笑吗？”曹延华有些诧异，盯着陆志文。
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陆志文凌乱在风中。
握住这只笔，里面的灵异传达到陆志文身上，他愣了一下，然后说道：“我用作探查的媒介……被更改了。”
“对方似乎有更改媒介的能力，反过来影响了我，这是他对我们的回应。”
他试图窥探陈穆。
结果却显示，陈穆根本不吃这套！
这种程度的灵异根本无法影响陈穆，第一时间就会被察觉，陈穆完全可以直接剪断这条媒介，但却用了更复杂的办法。
从鬼线里挑了一种新的媒介，然后拿纺锤进行替换。
从而短暂影响了陆志文。
“他画了个王八是啥意思，嫌我们是缩头乌龟？”沈良点了根烟，有些好奇道。
赵建国沉默了几秒，“可能是表态，让我们别打他的主意，但又不想和总部关系搞僵，就干脆画个乌龟表示不满。”
“也就是说，他的态度是棱模两可的，他可以和总部合作，但不愿意俯首称臣，不想丧失独立性。”曹延华恍然。
“不愧是你，从一只王八身上能懂这么多。”
还真不是赵建国多想。
只有陆志文知道媒介被更改有多严重，对方完全可以通过其他媒介反过来掌控自己的灵异，甚至对他发动袭击。
就像鬼剪刀远程剃头一样。
陈穆没有二话不说直接开打。
说明陈穆已经是个很好说话的人，愿意和总部进行沟通，只不过沟通必须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上。“原来就是这号人物干掉了方世明和姜尚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