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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28

闫禀玉一醒,纸人便向着她的脸飞扑过去!她大惊失色,想翻身躲开,身体却像被定住,无法动弹。转瞬间,纸人已经攀上闫禀玉的脸,一左一右在她脸颊上行走。然后双双低头,墨点的双眼毫无情绪地俯视她的眼睛,随着她眼神转动而歪头,并发出"嘤嘤嘤"的笑声。

闫禀玉听得手脚发凉,眼球颤动。

纸人一歪头,纸身便低一寸,眼看就要附上闫禀玉的眼睛。她一直在试图掌控身体,终于抓到一丝力气,侧身骤然一翻!“砰”一声!

“好痛!”

闫禀玉痛呼着从地上爬起来,半趴到床上,望着空无一物的床面愣了片刻。再转头看桌子,木盒还扣着,枕头压在上面。那双纸人呢?

她忍痛起来,满屋子找,桌下床底天花板,都不见踪影。难不成刚刚是在做梦?还是那种不知醒未醒的梦中梦?闫禀玉不禁怀疑,然后伸出手臂,狠狠给自己掐了一把!

“好痛!"她眦牙咧嘴搓着手臂被掐的嫩肉,心里懊悔下手太狠了,不过好在已经清醒。

纸人覆眼确实是梦境,但那惊惧窒息感让闫禀玉后怕不已,心脏还在怦怦直跳,手脚也是不太灵活的麻木。

闫禀玉坐床上缓了缓,拿手机看时间,现在是凌晨一点零三分。离天亮还早,继续睡吧。

她又拿起一个枕头,走到桌前盖木盒上,严严实实,丝毫不露。总觉得是木盒给的心理暗示才做噩梦,这回妥当了,房间有禁制,双生敕令也根本出不来闫禀玉走向床,心力卸了一些,这回终于可以两耳不闻窗外事,好好睡一觉了。

才走两三步,窗上霍然又跳过一道影子,待闫禀玉细细看去,就只剩窗棱影。她知道不把疑惑解除,是无法安睡的,于是拖来凳子,就坐到窗下,瞪着眼睛死死盯住窗户。

干坐二十分钟,影子没再出现,肯定是幻觉。闫禀玉的眼睛酸涩疼痛,心里不禁埋怨起卢行歧,是他的紧张让她先入为主了。一点二十三分,闫禀玉放好椅子,准备上床睡觉。脚刚碰到床,隔壁发出“崩”一下震响,好大动静!

隔屋是韩伯睡觉的房间,那边发生什么事了?是人醒了吗?闫禀玉折返到墙根,贴耳上去听。

听了两分钟,又没声了,闫禀玉拿手机呼叫韩伯号码,那头是忙音,没人接。

闫禀玉放下手机,叹气,今晚这觉是不能安稳了。韩伯年纪大了,她怕出意外,又记着嘱咐不能出门,就继续听墙耳。房间安静,能听到墙里风声的嗡鸣,闫禀玉不觉稀奇。因为如果用空心砖建筑房子的话,墙壁确实会"吸音”。

竖耳伸脖怪累的,闫禀玉没听出什么,打算休息会儿。耳朵刚离开,又恍惚听到奇怪的声,她疑惑地再次贴耳。

“婴婴嘤……

梦中嘤嘤嘤的笑声重现,直入耳膜,闫禀玉惊吓跳开。同时,墙壁又一声"蹦"响,还传出什么东西撞在墙上的反弹余音。听着像是门被撞开了,韩伯那边不知道出什么状况了。伏波渡一行本就与韩伯无关,他是因为他们才跟着来的,可别真出意外了。顾不上卢行歧的警告,闫禀玉再也待不住,当即拉开门门。门门刚移,门就被外力撞开,弹在墙壁砰砰作响!闫禀玉才知外面刮起了夜风,外界喧嚣也瞬间入耳。

风大,扫起了尘粒和园中竹树枯叶,在月光下肆意飞舞。门开了风口,园地的碎石粒和竹叶尽数往闫禀玉脸上拍,可想而知多疼。她抬手挡脸,低头呸呸地吐脏垃圾,不敢耽误一刻地赶到韩伯门前。抬头一看,门果然被风吹开了,屋里落了不少风卷进来的竹叶。闫禀玉踏入屋内,站韩伯床前看了会,见他胸口起伏匀缓,发出微微鼾声,睡得正熟。总算是放心了,她调转脚步,打算关好门回自己屋。月光森凉,透门而入,目之所及,叫闫禀玉头皮发麻。园中随风盘旋的灰尘枯叶中,混进了无数白色纸人,纸状密密麻麻,漫天飞扬。

纸人乘风,像漫洒的金银纸,游走迂回在坟茔之上,呼呼风声中,似乎还掺杂着凄厉惨绝的哭笑声:哭狠心人逝去,而笑自己苦无所依。此情此景,真像一场葬礼。

太阴间了,闫禀玉惊惧之下,脚步不由倒退。风声呼啸,纸人飞舞,簇拥如网,罩向门口。脚步被什么阻挡,闫禀玉退无可退。纸人拦路,卢行歧不在,身后是韩伯,现在只能靠她自己了。

闫禀玉稳住心神,趁纸人还有些距离,在房间搜寻可供防身的物品。在看到桌面放着韩伯行船必带的应急包时,她伸手在里面摸出两样东西塞兜里。做好准备后,闫禀玉双目大胆地迎向逼近的纸人,开始冷静判断局势。纸人众多,拥在门口,有些打头阵的已经飘进室内。也因此让她看清,它们与后罩楼的纸人相比,少了朱砂敕令。

那是不是就代表这些纸人没有附魂,能力更低级一些呢?想到此,闫禀玉找回一丝自信。

房间禁制从开门就破了,要想保韩伯安,得先将纸人引走。桌面还摆放着刘四子贴心准备的水壶,以防客人晚间口渴。闫禀玉抓起水壶,再扯下床尾的床旗,一通倒湿,一手扯一端,“啊”低吼一声,给自己壮胆,随即携湿床旗扑身向纸人!

纸人簇拥,闫禀玉两手张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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