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事情明明还有许多疑云未查明,母亲就一口咬定是宗斌的错。”海氏没看她,拉了儿媳妇到旁边询问。
魏氏三言两语说完前因后果,海氏脸色格外难看:“今天把人撵出去不合适,太稀奇了,旁人会打听,让他们初二走。”钱家兄妹得以留下,钱氏被禁足,红一被杖毙在当场。彭知礼长到这么大,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当场就吐了出来。“娘,儿子不要住在这里了。”
白如意在过年之前就打算搬走,本还有些迟疑,今日出了这事,更加坚定了她要搬走的决心。
“你让人收拾行李,一会儿用完晚膳咱们搬走。”母子俩是一边往外走,一边说的这话。不远处的魏氏听见了,回头道:“事情已查清,不用搬走。”
白如意苦笑:“娘,二嫂会做这事,说到底,还是不希望我们母子住在府里。”
魏氏握着女儿的手:“我跟你爹还活着,轮不到她当家。”“就是轮不到她当家,所以才有人往知礼身上泼脏水。"白如意本就是个脾气倔强的人,“女儿是嫁出去的人,本就不该在娘家久住。嫂嫂不高兴也正常,您别怪嫂嫂。反正,女儿就住在京城,离得不远,女儿会时常回来探望您的。”魏氏不悦,正想再劝说几句,恰巧有嬷嬷过来禀事,白如意顺势退后,看向儿子,“我们去那边的亭子里坐一坐。”天有点冷,彭知礼不好太早入后院,只能在前院坐着,白如意闲着无事,打算陪陪儿子。
小小少年遇上这等事,肯定吓坏了。
彭知礼眼圈还是红的,跟着母亲和姐姐退走,到了人少处,他深深弯腰,拱手一礼。
“多谢姐姐。”
“不用谢。"余红卿强调,“你的名声不好,会拖累我。我不是单纯帮你,主要是帮我自己。”
白如意瞅一眼女儿,又看看儿子,没吭声。有丫鬟送来了火盆,亭子周围的帐幔料子较厚,帐幔放下来,周围渐渐暖了。
外头一片寒冷,只有亭子里才有点热乎气,此处是外院,距离厨房有些远。丫鬟们在足足一刻钟后,才将茶水点心摆了上来。彭知礼没说话,他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这等委屈。这么大的宅子里,母子三人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只有帐幔挡风雪。“娘,您回房去吧,儿子没事,您不必守着儿子。”白如意不走:“我就是想看看雪。”
彭知礼又劝长姐:“姐姐,您回去。”
余红卿也不打算回后宅,将帐幔挑开一条缝:“雪天看景,别有一番情趣。”
闻言,彭知礼忽然笑了:“姐姐,我不要你陪。”余红卿轻哼:“我是在此观景,不是陪你。”白如意”
大
魏氏先是让人来请了母子三人去外院一个堂中,请不动,她忙完手头的事后,亲自到了亭子里。
“如意,别任性。”
白如意听了太多类似的话,但她真不觉得自己是任性,而是做出了自己认为正确的选择。不过,世道总是跟她开玩笑,一次又一次的证明她选错了。“娘,女儿不是任性,是懒得挪动。”
亭子里摆了三个火盆,倒也不冷,魏氏不再执着于将母子几人叫进房中,而是劝道:“不要因为一时意气就搬走,每年有许多的学子来找你爹讨教学问,你只为了知礼,也不该提搬走的事。还有卿娘,在太傅府相看亲事,和你们住在外头相看的人家完全不同。如意,你不年轻了,为了儿女,该服软就服软。”“是孙儿想搬走。“彭知礼接过话头。
“傻!"魏氏训斥,“我会害你?让你住就住,谁敢再说搬走的事,我打断他的腿。”
她强行将此事定下,又有人来找,于是匆匆去了。大过年的出这事,挺扫兴的。
事情虽不是母子三人干的,但和他们有关系。等到晚膳时,桌上的气氛有点别扭。
钱氏不在,白青珊坐在余红卿的对面,用膳期间还让丫鬟给余红卿夹菜。这倒让余红卿有些弄不明白她的想法了。
按理,母亲被人牵连,即便对方不是始作俑者,也难免会迁怒。膳后,魏氏强行将母女二人送回内院,至于彭知礼,被安排到了外院一个厢房。
那个厢房原先是拿来待客的,里面只摆了桌椅,如今要让人住下,只能先把桌椅搬出来,又把床铺摆进去,摆了床还要摆衣柜,好一顿的折腾。下人们进进出出忙活了近半个时辰,才算是弄出了几份样子。魏氏如此用心,彭知礼也不好拂了老人家的面子。于是,母子三人当夜又住了下来。
夜深露重,今日之事到底是让余红卿生出了些心事,大年三十,太傅府众人是要守夜,凝滞的气氛压得人呼吸都得放轻些,余红卿干脆出门看梅花。她身边带了四个丫鬟,每个丫鬟手里都拎着灯笼,特别亮堂。白青珊冒了出来。
余红卿往后退了好几步:“你们兄妹怎么都喜欢藏在路边突然跳出来?”白青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