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胤哭笑不得:“师尊,您……”
“别说话!让为师再高兴会儿!”
年老大兴奋地搓着手,在帐内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念叨着“好小子”、“有出息”之类的话。张玄胤无奈地站在一旁,等师尊这股兴奋劲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年老大才勉强平复下激动的心情,重新坐回主位。
“玄胤啊!”
年老大捋着胡须,眼中闪烁着精光,“为师有个想法!”
张玄胤见他这副神情,心中隐约猜到几分:“师尊请讲。”
“为师想将炼血堂堂主之位传给你!”
年老大一拍大腿,语出惊人,“以你现在的修为和地位,完全有资格……”
“师尊!”
张玄胤连忙打断,“此事万万不可。弟子资历尚浅,如何能担此重任?况……”
他话未说完,年老大就摆手道:“什么资历不资历的!咱们圣教向来实力为尊。你现在可是鬼王的准女婿,又有化血境修为,谁敢不服?”
张玄胤正色道:“师尊,眼下流波山大战在即,不是讨论此事的时候。况且弟子与碧瑶之事,鬼王那边还未完全认可………”
年老大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是!那此事暂且搁置。不过玄胤啊!”
“你可得抓紧机会,最好让碧瑶早点怀上我炼血堂的种!到时候鬼王想不认都不行!”
张玄胤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师尊!您这……”
“哈哈哈!”
年老大拍着张玄胤的肩膀大笑,“开个玩笑!不过话说回来,你小子可真是给咱们炼血堂长脸了!”就在师徒二人交谈之际,鬼王宗的主帐内,气氛却截然不同。
鬼王万人往端坐首位,面色凝重。
旁边的青龙也是严阵以待!
在他对面,全身笼罩在黑袍中的鬼先生静立如雕塑。
鬼王万人往目光如炬,手指轻叩案几,沉声道:“青龙,传我命令,召集流波山所有圣教弟子,三日后丑时于东海岸集结。按计划行事,务必一举拿下夔牛!”
“至于正派的弟子,派出一部分人去试探一下其底细!另给吸血道人传信,希望其晚上能出手干扰正道一番!答应他的,不会少给!”
青龙抱拳领命:“属下这就去办。”
鬼王微微颔首,等青龙离开后,其目光转向静立一旁的鬼先生:“先生以为,此次行动有几成把握?”鬼先生黑袍下的身影纹丝不动,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七成。”
流波山东侧海岸,海风裹挟着咸腥气息扑面而来。
正魔两道弟子不期而遇,剑拔弩张的气氛在海浪拍岸声中愈发凝重。
而正魔两道的真正强者都没有出手,各在各自的阵营中。
天音寺僧人手持念珠,佛光隐现,正在念咒。
野狗道人站在最前方,破旧道袍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指着对面一位面容肃穆的中年僧人破口大骂:“秃驴,休要再念那劳什子咒语!有胆便来与某家见个真章!”
那僧人双手合十,眉心一点朱砂分外醒目:“阿弥陀佛。野狗施主杀孽缠身,若再不回头,恐难逃轮回之苦。”
“呸呸呸!贼秃驴,你还算出家人吗,竟然咒我?”
野狗道人怒目圆睁,手中那根黑漆漆的骨杖猛地往地上一杵,激起一片沙石:“秃驴死来!”那中年僧人神色不变,手中念珠突然金光大盛,化作十八颗金芒朝野狗激射而来。
野狗道人见那十八颗金芒袭来,脸色骤变,急忙挥舞骨杖抵挡。
那骨杖上黑气翻涌,化作一道屏障,却见金芒如流星般穿透黑气,直逼面门。
“秃驴好生阴险!”
野狗道人狼狈闪躲,道袍被金芒擦破几处,气得破口大骂,“嘴上慈悲为怀,下手却这般狠毒!”天音寺僧人神色依旧平静,淡淡道:“降魔卫道,本就是佛门本分。”
野狗道人怒极反笑:“好一个降魔卫道!老子今天倒要看看,是你这秃驴的佛法厉害,还是我的骨杖更凶!”
他猛地催动法力,骨杖顿时黑光大盛,化作一条狰狞黑蟒,张开血盆大口朝僧人扑去。
僧人眉头微皱,双手合十,口中梵音阵阵。
一道金色“礼”字佛印凭空浮现,与黑蟒撞在一处。
“轰!”
气浪翻卷,沙石飞溅。野狗道人被震退数步,而那僧人也面色发白,显然消耗不小。
随后两人又在阵前斗法,但天音寺功法攻防一体,持久力确实强悍,野狗上人最终还是不敌。在一次对轰后,野狗道人被震退数步,踉跄着退回魔教阵营,脸上却仍是一副不服输的模样。他指着那天音寺僧人,破口大骂:“秃驴!仗着法宝厉害算什么本事?有种跟道爷我赤手空拳打一场!”
那天音寺僧人双手合十,淡淡道:“阿弥陀佛,施主何必执迷不悟。”
碧瑶站在张玄胤身旁,掩嘴轻笑:“你这师兄倒是嘴硬,明明不是人家对手。”
张玄胤环抱双臂,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天音寺的大梵般若果然名不虚传。这僧人叫法中,虽然名气并不如天音寺实力强劲的僧人,但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