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牧临之充耳不闻,好似没有听见似的,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画舫的众人亲眼目睹了这场意外,纷纷靠在岸边,朝这里赶了过来。牧临之坐在岸边,一动不动,将白荔抱在怀里不撒手。
余光中,陆禀也缓缓走了过来。
白荔看到同样一身湿淋淋的陆禀,暗暗吃惊。
原来刚才水中的那道黑影,竟是陆禀。
李皋忙道,“来人,快给陆大人披件衣服,别受了风寒。”又担忧地看向牧临之怀里的白荔,“白姑娘,你还好吧?”
白荔感到很冷,又有些众目睽睽下的难堪,她缩在大氅里,垂首摇了摇头,一时无话。
“阿荔!阿荔!”
丹樱从人群里冲了出来,跪在牧临之身边,担忧地看着白荔,又急又气,“你要不要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牧临之抱着白荔,环顾一圈,神色冷峻。
“说的是啊。”他轻笑一下,“我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语气淡淡的,声音不大,但是全场全部安静无声了下去,没人敢说话。
李皋看了看牧临之的脸色,愣了愣。
丹樱见牧临之起了头,紧跟着朝李皋磕头,哭诉道,“白荔做事素来稳妥,怎么会无缘无故落入水中,肯定是有人要害她,还请公子明察。”
看着丹樱跪地求情,李皋皱了皱眉,神色变得心疼。
他环顾了一圈脸色各异的秋音堂众人,冷酷道,“说罢,到底是你们中的谁,给白姑娘动了手脚?”
玉绡咬着唇,缩在人群之中,心虚地低着头。
李皋又听到远远一角传来的动静,扬了扬头,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悦,“谁在那里喧哗?”
小厮忙上前道,“禀公子,是府里的一个孩子,听说白姑娘落水了,说什么也要来看一眼。”
“孩子?”李皋惊奇,“带上来给我看看。”
很快,阿豮被人带了上来。
看着在牧临之怀里瑟瑟发抖的白荔,他扑过去,幼嫩的声音忧心忡忡,“姐姐,你没事吧?”
白荔慢慢抬起头,看着一脸担心看着她的丹樱和阿豮,心中泛起暖意,朝她们轻轻摇了摇头,似乎用行动来告诉她们,她没事。
丹樱看着白荔,突然目光坚定下来,转身又跪下去,哭诉道,“公子,请公子为我和阿荔主持公道!”
李皋私底下虽与丹樱十分亲密,但碍于有众人在,他咳了咳,佯装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怎么了丹姑娘,你有何苦衷?”
丹樱一顿,玉面罕见地踌躇起来。
白荔落水是丹樱没有想到的,她心生愤懑的同时,但是转念心思又一转。
俗话说福祸相依,说不定,这就是两人脱离秋音堂的好时机。
众目睽睽之下,揭发了秋音堂对她们姐妹两人的种种欺压,激发众人的同情同时,也有了让李皋顺势收了她的理由。
壮士断腕,破釜沉舟。错过了这次,她可能再也没有这样的好机会。
这样想着,丹樱挤出几滴眼泪,哭的情真意切,跪在众人面前,哀声道,“公子,说来话长,阿荔和我是半路加入秋音堂的,秋音堂的人一直不拿我们当自己人,动不动就欺负我们,给我们姐妹两个使绊子,尤其是阿公去了之后,更是变本加厉,他们克扣我们的工钱不说,还砸烂了阿公的东西,一点情分也不讲,阿荔性子又软,她们今天一定是想让她在众人眼前出丑,将我们姐妹两个赶出秋音堂,这才动了歪心思,将她推入了水里。请公子明察,还我们姐妹两个公道!”
美丽动人的丹樱哭的梨花带雨,任谁看了都均是不忍,心生怜悯。
丹樱一不做二不休,跪在姑苏城最高贵的一群公子哥面前,美艳的脸上第一次被世俗压上了脆弱与哀恸,“求公子们垂怜!”
“竟然还有此事!”
叶桂霖第一个站了出来,嚷嚷道,“竟然有人如此欺负丹樱姑娘和白荔姑娘,李兄,你可一定要为美人做主啊。”
“是这样吗?”李皋淡淡道,接收到了丹樱话语中的未竟之意,顺水推舟道,“真是岂有此理,既然如此,丹姑娘,你就不必留在秋音堂了,就过来我这边伺候吧。”
丹樱心中一震,得偿所愿,喜极而泣,“多谢公子怜悯!”
她忍住滔天的欣喜,转过头去,担忧地看了一眼白荔,又犹豫问道,“那阿荔……”
“嗯,白姑娘嘛……”李皋迟疑,“我这里不需要这么多人伺候,一个便够了。”
叶桂霖听他迟疑,立刻出头道,“李兄,你既然不要,那把白姑娘给了我如何?”
上次的惊鸿一见,叶桂霖对白荔上了心,往来郡公府频繁起来,次次都要点名白荔前去。
他一点也不关心她们这些人到底闹了什么矛盾,虽然白荔落水他看着也很心疼,但是此刻若是能把她要过来,他心里真是高兴还来不及。
“你?”李皋犹豫起来。
把白荔给了叶桂霖他没意见,但是他清楚丹樱与白荔之间的感情非比寻常,叶桂霖风流成性,白荔跟了他不会是个好去处。
“怎么?”一旁的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