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歉在哪里?”
“啊哈哈哈,"苗蓁蓁大笑起来,果断地说,“对不起,我一点也不觉得对不起!”
“………呃啊!!!"玲玲生气起来。
她猛地站起身,马尔科不动声色看着。蓝色的火焰变得庞大了,他的手臂开始变得虚幻和扭曲,与此同时,玲玲气势汹汹地说:“好吧!我原谅你了!和说出口的话完全相反的是她的表情。
她看起来气得要吃人。
苗蓁蓁高兴地点头:“谢谢你,妈妈。”
“不必客气!!!”
“很好,那么事情就这么解决了!"苗蓁蓁长长地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而熟悉的剧痛也席卷着淹没了她,令她微微皱眉。她揉了揉额头,又说,“哦不对还有一个,妈妈,嗯
苗蓁蓁思索了几秒。
“你没做过什么需要我原谅的事,"她说,“所以我就不必原谅你了。”玲玲把眼睛瞪得像金鱼。她看上去说不出话来。要不是苗蓁蓁认识她足够久,了解她足够深,简直要觉得玲玲脸上浮现出的神色是羞悔和愧疚了。“好好休息。“玲玲说。
她转过身,沉重的身体慢慢离开病房。苗蓁蓁转过眼睛,注视着,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外,才收回视线。
“听说她这几天吃不下东西,yoi。"马尔科也转回头。玲玲的离开显然让他放松下来,他抬高手臂伸了个懒腰,往输液架上一靠,“不过这会儿又应该是吃得下了。”
苗蓁蓁问他:“你没有别的事情要做了吗?凤凰?”要不是旁观过她和玲玲之间的对话,猛地听她这么过河拆桥,马尔科肯定会被被她给气乐。
旁观完后,他心中就只有淡淡的死味了,一张嘴,这股死气沉沉就喷了出来:“你就是我现在需要做的事yoi。”“诶?”
“你还没度过危险期。你知道你的情况有多严重吗?我提到的三种症状哪怕只有一种也有极高的死亡风险,更何况是情况这么复杂的复合型伤势。你存活的几率数字小到我根本没法跟你说清楚,因为我还需要挨个向你解释这些伤势会造成什么样的严重后果yoi。"马尔科喃喃地说,“好极了,你也是个不把身体状况当回事的小鬼。天啊,我这辈子都在给你们这群强大又任性的怪物擦屁股。”“你看过我的屁股?”
“没有,yOi。”
苗蓁蓁忍着痛,慢慢活动着颈部肌肉,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他们给我贴了医用胶带。"她说。两点式的保护。她的裤子倒是还穿得好好的,就是换了新的,看来这些天里每天都有人给她收拾身体。他们那么做都不需要先经过她的同意。
真是糟透了。
“如果你不喜欢被医生摆弄身体,就别再这么做,yoi。”马尔科抬脚勾过来一个凳子,坐下来。
“你还不走?"这下苗蓁蓁是真吃惊了,她有些防备地看着马尔科,“你想问什么?”
“你的身体会说明当时的情况,yoi,我知道的就像你们的医生知道的一样多。”
“我马上开始想办法把那些记录全都毁掉。"苗蓁蓁立刻决定。“你想的上一个办法差点害死你自己。“马尔科温和地提醒,“我也有一个办法,什么都别想,你觉得怎么样?”
苗蓁蓁:“不怎么样。”
“…等会儿去和你们的医生开会的时候我会把所有相关记录都要过来,yoi。你想怎么处理?”
“撕碎以后丢进海里吧。“苗蓁蓁停了一下,“修女的照片也在海里。所有我们自己没法面对和处理的东西,最终都会和我们一起回归大海。它们现在提前找到归宿了。”
“遵命,公主。”
苗蓁蓁想和他理论一番这个无聊的称呼,但喉咙发痛,索性放弃。她转而问:“我什么时候可以摆脱这个?“她甩甩手。再生之炎仍旧在她的身体里燃烧。“至少要等到你的气管长好,还有些软组织的缺损和挫伤也很花费时间,yoi。那时候应该也脱离感染的危险期了。考虑到你的身体条件,大概需要两天。这是理论上的极限。你还有一块肌肉残损,让我们一起祈祷它能奇迹一样完成自我修复吧,yoi。”
他停了一下,又说:“如果你不想留下疤痕,现在切除表面还有机会。”“留着吧。我其实觉得脸上的疤痕更性感一点,最好在眼睛上-一你说眼睛吃起来是什么口感呢?是不是像果汁里会放的那种爆珠一样?”“从医学的角度上说,是的,没错,就是那种口感,yoi。”“肌肉肯定很好吃!声带应该脆脆的。”
“当然,当然,yoi。”
“但是最好吃的肯定是胸部。”
“那说不准一一我们能别讨论这个了吗?“马尔科说,“海贼医生也是有医学伦理观的,yoi!”
“我不信你在海上度过那么多年里没遇到过几次吃人的事件。我都遇到过几次。有的岛上还保留了这种野蛮的传统呢,战胜敌人后的宴会主菜就是,你知道,敌人。他们还挺科学的,不吃脑袋,脑袋做成那种干缩摆件,摆在家里醒目的位置。”
“天啊,你真是不可理喻,yo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