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绊子阻拦吗?“你……会去戳穿我么?“她小心心翼翼抬头,眼神宛如初生的小鹿一般。他明知她倔的似驴、爱算计人、唯利是图,却仍旧心绪复杂的无法果断说“是”。
但若是轻易许诺答应,谢崇青又心生不满,想问问凭什么。燕翎又何尝不是步步试探,步步前进。
她对上他冰冷的神色,站了起来,踮起了脚尖,粉唇生涩地碰了碰他的喉结。
她亲眼瞧见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
他没有拒绝自己,燕翎得到鼓励性的往上吻,实则谢崇青脸色已经缓和,却仍旧任由她前进。
直到轻轻吻上唇瓣。
二人甚少亲吻,除了上次谢崇青安抚似的亲吻,也就是这次,就这样燕翎还怕如第一次般被他躲开。
她生涩极了,也只是模仿他第一次轻轻印了印。此吻无关情爱,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接触。至少燕翎吻后没有任何悸动,甚至有一丝紧张。可谢崇青却一下子上头了,他只觉得今日的唇瓣格外的柔软,比那日匆忙一吻时还要甜软。
燕翎要离开时他骨节分明的大掌摁住了她的后脑,重新以一种更强硬的姿态含住了唇舌。
这次的吻不怎么清白了。
辗转反侧、唇舌交缠,气息喷薄,隐有喘意泄出,口舌若即若离,却也难舍难分。
砰的一声,燕翎后退时无意扫落了旁边桌子上的茶盏,瓷盏碎裂的声音惊醒了二人。
燕翎受惊的视线望了过去,而后被钳住了下颌强硬的又掰了回来。“唔……”燕翎终是受不住强硬地推开了他,伏着喘息,谢崇青亦有些气息不稳,他捞回了她险些滑落的身躯。
燕翎嘴巴疼得紧,赶紧捂住了唇,一双水润润的眸子警惕的望着他。谢崇青被她这副模样逗笑了。
“这样够了吧。"燕翎含含糊糊的讨价还价。谢崇青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她,漆眸掀起了阵阵涟漪与惊阑,他不是冷情冷肺之人,但应该是情窦初开的愣头青。思及此,谢崇青便不自在的移开了眼。
“要日日还才是。“他得寸进尺。
燕翎吓得嘴巴又捂紧了些。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今夜你走不了。”
燕翎以为他又要色心大发,谁知谢崇青一眼瞧出了她心中所想:“我的意思是,城门巡防查的极严,你进不去。”
她脸上一热,轻轻嗯了一声。
“我的令牌要放好。”他突然拐了个话题。燕翎愣愣一瞬才道:“自然,玄甲令那般重要的东西我不会弄丢的。”“不,我说的是家主令牌。”
燕翎这才想起这家主令牌他好像先前就问过她一次,只不过她总是忘记,看他如此提醒应该是有大用,燕翎不禁浮起一丝赧然。“………我明日便还你。”
“不急,先在你那儿放着,我有用时再拿。“他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脑。动作有种诡异的温柔。
既没用,却时时提醒自己,燕翎有些不懂了。燕翎还觉得他吻自己、摸自己比他与自己交欢都要可怕。因为这话会萌生一种错觉。
“我……我去看看阿莹如何了。“燕翎莫名不自在,随即矮身从他臂弯间旋身而出。
流萤居内隐隐想起哭嚎声,谢莹拿着帕子拭泪,她从一回来就哭个不停,下人们问也不说,从刚开始的掉眼泪到号啕大哭,现下还是好了些。哭的一双泪眼红肿,下人们叫吃些喝些也不什么也不进。她躺在床榻上望着帐子顶,只觉人生惨淡,她最亲的阿兄居然骗她,她第一次有了心上人,也骗她。
更重要的是她连心上人都没了。
她的心上人和自己亲兄长厮混到了一起。
一想到这个她就又哭的更厉害了些。
燕翎来到流萤居外,听着里面的哭嚎声,心里越发愧疚,她轻轻敲了敲门:“四娘子。”
屋内哭声一顿,继而又哭的更大了些。
燕翎深深叹了一口气,而后屋内的婢女前来给她开了门,燕翎愣了愣,进了屋,婢女悄无声息的关上了门。
“四娘子,对不起。"她诚恳的道歉。
谢莹抽抽噎噎的翻了个身:“事到如今,道歉有何用,骗了就是骗了。”她完全忘了是自己当时候死贴了上去,燕翎赶也赶不走,也是燕翎说有心仪之人时巴巴的凑了上去。
“是,只是我还有一事要同你坦白,此事无人知晓,你是第二个。”谢莹一听,停止了哭泣,瓮声瓮气道:“谁是第一个?”燕翎迟疑:“你兄长。”
谢莹一听又撇了撇嘴:“哦,什么事啊。”“你还记得,谢宅家宴,你拿箭射我耳朵的事情吗?”谢莹愣了愣,初闻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而后刷的起了身:“你……你说什么?″
她声音有些颤抖,回忆起了与那位严娘子的“爱恨情仇”。严同燕,难怪遮着脸。
所以给她下药、与兄长斯混之人一直都是她?她没了哭的心思,心里头又复杂又惊怒,燕翎站在门口说:“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会生气,若你想要什么补偿尽管可提,演戏一事也就此作罢吧。”说完,她推门离开了。
谢莹没有叫住她,呆呆愣愣的坐在床榻上不知该说什么。燕翎回了惊风堂,谢崇青正在作画,他诗画两全,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