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林在堂对视一眼。林在堂吃过饭,站起身对阮香玉说:“香玉妈妈,我们走了。”
“你走,我可不走!"吴裳还想拿住脾气,却被林在堂拽着手腕拉了起来,强行拖走了。
吴裳出门就打他手背,还用力咬他,林在堂任她咬,也不吭声,只是一味朝老街外走。
“木头!“吴裳骂他,他也不急。
“呆子!“吴裳还骂,这时他说:“我可不呆。”拉着吴裳上了车,从车载冰箱里拿出一块小蛋糕来,吴裳眼睛亮了,是两个月前去上海出差,看到那家店排队,她因为着急没吃上的小蛋糕。“你哪里来的啊?"吴裳问。
“周玉庭去上海参加一个考古论坛,我让他帮忙买的。”“那呆子能买到?”
“加了钱找人排队买的。”
吴裳吃了一口,顿感心满意足。吴裳挺喜欢上海的某些吃食,在海洲就很难找出这么好吃的奶油来。她一边吃一边说:“总有一天我要去大西洋彼岸开一家蛋糕店,兼带着卖海洲味,以抚慰游子的乡愁.…林在堂握着她手腕,将她勺子里的蛋糕朝自己嘴里送了一口说:“海洲装不下你是吧?一竿子去大西洋彼岸。”
“太平洋印度洋…都行…"吴裳笑了。
林在堂这时拿出一个信封,吴裳接过去,捏了下:“银行卡?”林在堂点头。
吴裳眼睛亮了:“多少钱?”
“你的本金,双倍。”
“我没要这么多利息,那钱泳…”
林在堂打断她:“吴裳,你值得。你值得丰厚的报酬。钱泳的事可以暂时先告一段落,你和香玉妈妈都可以缓一缓。”“我是说,你那天为什么突然决定马上处理钱泳,不再等他爸爸跟他继续闹下去?“吴裳坚持想知道答案。那时钱泳爸爸已经对钱泳私藏钱的事不满,扬言要杀了钱泳。
林在堂却只是摇头:“我懒得跟他斗。”
“不是,你有隐情。”
该怎么说隐情呢?林在堂不想说隐情。于是他想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你每天想着收拾他,都影响为公司创收了。”吴裳闻言嘿嘿一笑:“那倒是,我可是销冠。”因为闹别扭,吴裳几天没回家,再向前数,林在堂出差了半个月。回家路上林在堂把车开飞快,吴裳问他干什么这么急,他说:“内急。”“那刚刚在面馆你不去厕所。”
吴裳压根没想到林在堂说的内急是什么意思,直到进了门,他站在门口挤消毒液,又用纸巾细细地擦手。眼睛看着走向沙发的吴裳。她回头看见他站在那,眼睛里燃烧着灼灼的火光。“干嘛呀?吃人呀?"她撒娇似地说一句,林在堂已经几步上前将她拽进怀里吻住了她。林在堂从来从来没有如此迫切过,在吴裳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指已经没入了。
吴裳站不稳整个人缩了起来,双手不由抱紧了他脖子。“木大…你尔…”
她有时会叫他木木,林在堂知道,她叫他木木的时候,是喜欢他的时候。她说她这辈子对他最好的印象停留在2006年,那时他叫木木。木木的一只手臂紧紧揽着她肩膀,手指很会找地方,穿过潮湿的海洲四月抵达湖心。她呼吸很急,统统都进了他口中。“木…"吴裳骤然叫了声,他知道他找对了地方。他不再吻她,而是深深看着她,看她的眉眼时而蹙起时而舒展,嘴唇紧紧咬着,又忍不住松开。但他的动作却慢下来,吴裳睁开眼,听到他问:“还生气吗?”原来在这等着。
吴裳骂他无赖,可她这时骂人是没有态度的,因为那声音很软。“问你呢,还欺负我吗?“林在堂狠狠问她。吴裳实在是一个有性格的人,她脾气上来的时候压根不管林在堂死活,什么话都说。他之所以不肯低头,是因为吵架时候她说:我偏不喜欢你这样的硬骨头,我喜欢男人哄着我。这话到了材在堂耳中就是"我偏不喜欢你”。
林在堂原本也不是在乎别人是否喜欢他的那种人,但那天却跟吴裳较了劲。“不.欺负.了。"吴裳断断续续,眼睛里盛着一汪水,主动去亲吻他嘴唇,一手按在他手背上,说:“快点,林在堂。”林在堂知道她这时服软是不作数的,可他又能奈她何呢?她说着她快要到了,那么急迫,向后跌倒进沙发里。当林在堂亲自上阵的时候,她人已经僵了。
吴裳在这时不敢被人碰,一碰,她就要崩溃了一样。林在堂早就了解她,她说不要,他没停下,因为他知道这时她会获得更多。他们都把这当成了狂欢。
恶心心的钱泳和林褚蓄折腾他们很久,每天睁眼就想着玻璃外面趴着两只大胆的苍蝇,轰不走、吓不走,你若出去抓它,它振翅跑了。如今钱泳和林褚蓄给了他们片刻喘息,就连这种事都觉得格外尽兴。吴裳的兴头被勾起,缠着林在堂说"我还要我还要…”这时林在堂问她:“如果有一天我老了,不行了,你会怎么办?”吴裳逗他:“总有人是年轻的呀。”
林在堂被她说急了,提刀上阵,大杀四方。直到她说我错了,你老了我也老了,我就不需要了。林在堂还不满意,他这时有了一点天真,想听吴裳说:不管你老不老,中用不中用,我这辈子只跟你。可吴裳不会说这句话的,这句话是她连骗人的时候都不会说的。
他也不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