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保安一问,就知道是哪家。宋景爸爸见到林在堂很惶恐,邀请他进门喝茶,林在堂说天色已晚,改日来拜访。婉拒了。再将吴裳带回家。
吴裳在车上睡了一觉,酒意散了又没散尽,人有些迷蒙。下车时候看到林在堂的背影,依稀认错了人,上前拉住了他的手。林在堂的手像蜥蜴,他整个人都像蜥蜴似的,没有什么温度。吴裳有点不满意,含糊说一句:“濮君阳,外面是不是很冷呀?”林在堂没听清前面几个字,光听到她问外面冷不冷,就说:“冷个屁!白天太阳要烤掉肉皮。”
他的手攥着她温热的手,那感觉很陌生,不由低头看了下。吴裳的手软软的,手背并不十分细腻,他记得她上一年冬天因为在咖啡店和面馆不停地沾水,起了一点冻疮。到了七月,冻疮自然没了,但手也还需要养着。“红酥手,黄藤酒"的意境是没有的,但却是扎扎实实地一双手。这是林在堂第一次认真牵吴裳的手,是她自己送进他掌心的。林在堂没有自信到那种觉得是吴裳喜欢他的地步,他以为这是一场酒后两个比友情深比爱情浅的人的一种亲昵。却万万没想到这是一次醉酒后的错误相认他攥着吴裳的手向屋子里走,吴裳很眩晕,干脆抱住了他的胳膊。林在堂翻了个白眼,拖着她向房间走。吴裳的房间在最边上有阁楼的那一间,从她搬来后他没进去过。这一晚推开她房间的门,看到里面简单的不像一个家。
连护肤品都没有,只在衣柜里挂着几件衣服。林在堂把吴裳带到床边,问她能不能自己洗漱?他觉得她没醉到那种程度。吴裳呢,觉得口渴,让林在堂给她倒水,林在堂照做了。她又说想吃几口水果,他仍旧照做了。
折腾了良久,林在堂关了灯,蹲在她床边问:“可以了吗?能不能睡了?”她坐起身,伸出双臂揽住林在堂的脖子,借着幽幽月光看他。掌心贴在他后脖颈上无意识地搓磨他的皮肤。“你真的喝多了。“林在堂说,一把拉下她胳膊,将她推回床上,转身逃也似地走了。